努恩守军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远方战场，直呼帝国诸神的圣名。
无论是突然降临的海量纳垢恶魔，还是那场席卷蛆虫军团的风暴。
对于他们来说堪比神明之间的战斗。
好在胜利的一方站在他们这一边。
“守住阵线！”
“敌军开始溃退了！”
朱巴尔大声鼓舞着众人士气，他们还在奋力战斗。
远处的局势还未影响到前线。
他们必须再撑一段时间。
另一边。
埃斯佩斯与西奥多互相解决了自己的敌人，一起找到了解除战斗形态的刘璃。
他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块岩石上。
因为那场雷霆风暴的缘故，他身边没有任何敌人。
西奥多看了刘璃一眼，又望向埃斯佩斯。
后者淡淡点头。
“这……”西奥多一时间语塞。
“怎么了，你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埃斯佩斯不解其意，皱眉问道。
“咳！没事没事！”西奥多连咳数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重新看向刘璃。
“西奥多·布鲁克纳向您表示感谢，您应该得到努恩城人民的尊敬！”
“言过了，举手之劳。”
伸手不打笑脸人，刘璃对西奥多的态度很满意，“我叫刘璃，很荣幸能够与你们共同作战。”
“感谢。”埃斯佩斯的心情非常复杂。
“记住我们的交易就行。”刘璃笑着回复。
一旁的西奥多闻言再次脸色微变，暧昧地看了埃斯佩斯一眼。
“先去解决剩余的敌军，努恩城还在危险之中。”
埃斯佩斯一刻都不想多待，转身骑上猩红龙，向混乱的北方战场飞去。
成建制的混沌军队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也只是一些脑子不聪明的纳垢恶魔。
见埃斯佩斯单独飞走，西奥多无奈地看向刘璃。
“怎么？”刘璃有些好奇。
“刘璃，你和埃斯佩斯进行到哪一步了？”西奥多顶着一张苦瓜脸，仿佛问出这个问题让他很纠结。
“什么哪一步？”刘璃愣了一下。
“您不是自称是她的主人吗？”
“哦~”刘璃恍然大悟，有意逗逗这位大只佬，“帝国贵族爱干的，基本都做过。”
“天啊。”西奥多大惊失色，然后瞪着眼睛看向刘璃，“您可真厉害。”
“不过你知道的，埃斯佩斯不太喜欢暴露这些秘密。”
“我懂，我懂。”西奥多拍打着胸脯保证，“我会将这个秘密带入坟墓！”
“我相信你，兄弟！”
没过多久。
围攻努恩城的残兵便被埃斯佩斯从后方突袭。
当朱巴尔的眼前再也没有任何站立的纳垢生物时，他知道努恩之战结束了。
从清晨至正午，再到现在的日落黄昏。
这场战斗只持续了整整一天。
幸存下来的士兵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伤。
他们只花了一天就击退了塔木尔可汗的军队，但付出的伤亡却无比惨痛。
朱巴尔望向四周。
能够完全站立的士兵只有百人不到。
见敌人退去，他们各自搀扶起伤兵，一瘸一拐地向城内走去。
他们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想逃离这该死的地狱。
或许死了的人才是解脱，因为他们不必和之后的梦魇再对抗。
和混沌大军战斗过后。
幸存者或多或少都会产生精神问题，也有可能因为混沌腐蚀染上无法医治的疾病，最后郁郁而终。
“快去帮助他们！”
“需要干净的毛巾！”
“快把担架抬过来！”
自告奋勇的妇女与老人等待在城门之后。
他们见士兵归来，立即带着准备好的毛巾与医疗物品围了上来。
“西格玛在上啊……”
看到士兵们害怕和呆滞的眼神，他们都沉默了。
这场战斗带给士兵的精神创伤，可能比肉体的伤害更加严重。
众人无声救治着幸存下来的士兵。
他们见证过一支整齐庞大的军队从城门开赴前线，意气风发，士气高昂。
而现在只有数百人归来，人人带伤。
次日。
帝国的十二支骑士团抵达努恩，还有四艘巨大的陆行船。
“努恩感谢你们的付出，我将授予你们‘努恩英雄’称号，并让吟游诗人传颂你们的功绩。”
艾曼努尔女爵坐在主座，向下面的刘璃三人表达感谢。
“这是我们的荣幸，女爵大人！”菲利克斯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
“举手之劳。”刘璃微微点头。
高崔克毫不在意，懒得开口说话。
“请我们的努恩英雄们入座，尽情享受这场宴会吧！”
艾曼努尔女爵大手一挥，成群的侍女便端着酒水走了进来。
在吃的方面，三人丝毫没有客气。
“美丽的天使，请再来一杯酒。”菲利克斯耀眼的金发吸引了数位侍女为她添酒。
菲利克斯本就是大帅哥一个。
再加上自带的贵族气质，简直迷得侍女神魂颠倒。
英雄难过美人关。
见到菲利克斯的表现，艾曼努尔松了口气。
“不用，我自己来。”
刘璃摇头阻止了侍女倒酒的行为，示意她将酒摆在桌子上。
“我负责您整场宴会的任何需求，随时可以效劳。”
侍女细细打量着这位黑发青年，对他流利的帝国语感到惊讶。
她将“任何需求”加重了语气，显然是在暗示其他方面。
作为艾曼努尔亲自挑选的宴会侍女。
她们负责的可不仅仅是倒酒。
“没问题。”
刘璃对侍女一笑，然后看向身侧的埃斯佩斯，“一起喝一杯？”
埃斯佩斯犹豫了一下，然后端起酒杯。
“干杯，大英雄。”
“干杯。”
两人举杯，随后轻抿了一口美酒。
因为宴会的缘故，埃斯佩斯换了一套紫色的礼服。
帝国对服饰的设计比震旦要更大胆一些，几乎都是为了突出身体曲线。
埃斯佩斯本来不太喜欢参与这样的宴会。
但被艾曼努尔强制要求，她实在难以拒绝。
“别忘了我们的交易。”刘璃幽幽提醒埃斯佩斯。
后者抿了下嘴唇，颇像某些漫画里即将恶堕的女主。
“只是去震旦吗？”埃斯佩斯再次问道。
“当然，只有这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