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兹霍斯大人……”
“他死了！”
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德拉兹霍斯的死亡。
混沌矮人的幸存者陷入绝望。
他们刚从努恩的炮战中喘了口气，就被刘璃与高菲三人当成狗一样屠杀。
直至现在。
他们亲眼目睹了自家领袖的死亡。
毫无疑问。
阿佐格军团失败了。
而且是绝对的惨败！
“我们赢了？”
努恩的炮兵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他们简直难以想象。
一直焦着的中间战场，居然会突然在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决出胜负。
“别愣着！赶紧支援我们的步兵！”
消灭掉对方的炮兵后，努恩的火炮开始全力支援勇敢的帝国士兵。
爆炸开始摧毁中间战场的库尔干人与诺斯人。
还有不少头上长角的野兽人。
他们低劣的士气在炮火下荡然无存，最后迎来了大溃败。
“该死的，差点给我烫熟了！”
菲利克斯从一处角落狼狈爬起，“嗨！高崔克！我的好运还在！”
如果说高崔克是绝对的实力。
那么菲利克斯就是最强的好运。
无论多么危险的情况，菲利克斯总能躲避掉最致命的威胁。
“我的胡子！”
高崔克的胡子被火星点燃，吓得他脸色大变。
这可比他的命重要多了。
因为德拉兹霍斯的死亡，灰烬风暴和阿佐格烈焰的持续效果消失。
但天地双灾对环境造成的破坏将永远存在。
帝国在中间战场取得胜利。
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特木尔可汗所在的北方战场了。
刘璃费力地从“救世者”号里爬出。
肾上腺素没有之后，身体的疼痛开始折磨刘璃的神经。
冲击力震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失去系统之后。
刘璃对疼痛的耐受性降低了很多。
以前有【超越极限】能够屏蔽痛觉。
只要不怕死，打完整场都不怕。
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得受着，根本整不了先用后还这种事。
所以当缓过神来后，刘璃直接痛得龇牙咧嘴。
“我很好，没必要这么盯着我！”
“墓园玫瑰……”
“埃斯佩斯·冯·邓肯小姐……”
猩红龙与它的主人停在了“救世者”号的面前。
埃斯佩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刘璃，颇有一种望眼欲穿的感觉。
“您就是那位震旦的巫师？”
埃斯佩斯对于刘璃轻佻的语气不以为意，而是颇为尊敬地询问。
她从别人那里听说过震旦有一种独特的秘术。
实力越强的人，反而会更加年轻。
刘璃虽然有些胡子拉碴的，但相貌明显像年轻人。
“难道对方的年纪比她还要年长？”
刘璃表现出来的气度与实力超越年龄，使得埃斯佩斯不得不小心应对。
当然，还有对方千里迢迢赶来救援努恩的原因。
“我不是什么巫师……”
刘璃操着一口标准的帝国话，这让埃斯佩斯更加意外。
“您叫刘璃？”埃斯佩斯想起对方此前透露过的姓名，“我知道在震旦可能不叫巫师，应该是道人或者法师？您有什么可以用来尊称的名讳吗？”
“没有名讳。”刘璃叹道，“只管叫我刘璃就行，我也叫你埃斯佩斯，更方便一点。”
“好吧。”埃斯佩斯点头，“再次向您表示感谢，感谢您愿意帮助努恩渡过难关。”
在她的视角里。
刘璃不喜欢讨论虚名，一心只为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颇有大师的风度。
只是长得太年轻了……
眼神有些随意，老是飘来飘去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
想到这里，埃斯佩斯决定对待刘璃的态度要更加谨慎。
刘璃深吸一口气。
扶着“救世者”号垂落的手臂开始调整状态。
如果他知道埃斯佩斯内心的小剧场，绝对会忍不住翻白眼。
如果是赵松在这里，他会直接忍不住笑出声来。
如果是祖菊在这里，她多半会俏脸微红。
刘璃还有大师风度？
他自己知道吗？
“努恩城黑塔的女王！菲利克斯向您问好！”
菲利克斯与高崔克快步走来，前者向埃斯佩斯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
“我代替艾曼努尔女爵向两位致谢。”
埃斯佩斯向两人行礼。
对于菲利克斯与高崔克这对组合，埃斯佩斯还算有所耳闻。
只不过两人常年不在帝国境内。
而埃斯佩斯又是大龄宅女。
实在没有相遇的机会。·
见刘璃打算休息。
埃斯佩斯便让猩红龙升空警戒，自己则来到了三人面前。
埃斯佩斯的穿着与游戏里的相似。
只不过相貌与身材没有那么年老与臃肿。
也没有戴那个抽象的头罩。
“埃斯佩斯，聊聊努恩的情况。”
刘璃被埃斯佩斯看得心里发毛，连忙开口寻找话题。
埃斯佩斯闻言轻叹一声。
“很抱歉，刘璃，你是对的。”她说道，“起初大家都不信，包括我……直到我发现塔木尔可汗的行军路线和你说的完全吻合……”
“艾曼努尔女爵并未当回事，直到数天前贸然出击后惨败……”
“……”
大体的经过都和刘璃猜想的相差不大。
埃斯佩斯有些难为情。
有种向老师认错受罚的感觉。
“事已至此，尽力而为吧。”
刘璃安慰道。
这种事说不准谁对谁错。
或许刘璃就不该提醒，只在关键时刻救场才是对的。
但万一再发生赤垒之战的那种突发情况该怎么办呢？
努恩之战算是终焉之战前非常关键的一场战役。
这场战役消耗掉了帝国十二支精锐骑兵，还有整个努恩的正规军。
若是能够有机会保留下来……
“刘璃，恕我好奇，你为何要费尽心思加入这场战争呢？”埃斯佩斯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你知道我们对抗的敌人可不是一般的野兽人……”
“对手可是混沌之军……”
“稍有不慎，会死的……”
直至刘璃出现在努恩战场之前，埃斯佩斯对这场战争的结局都是悲观的。
刘璃并没有将努恩之战的过程和结局提前说出。
就是怕走向完全离开他的掌控。
但拯救努恩只是顺带，刘璃的真正目的并非如此。
“努恩最后会怎么样无所谓，埃斯佩斯，我为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