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在剧痛中苏醒。
她咒骂一声,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会栽在最擅长的逃跑这一环节上。
明明所有的机关和陷阱她都记住了,结果到底还是踩上了一个。
真疼啊,疼得她直接晕了过去。
她委屈的眼里都挂着泪花了。
被抓住到无所谓,要是真因为这次鲁莽伤了自己的脚的话,那真是得不偿失啊!
还有那个拿住她的臭小子手上的劲儿也太大了吧!
四周一片昏暗。
小偷谨小慎微的将注意力挪到左脚上,小心的动了动。
惊讶,竟然不怎么疼了。
她低头一看,发现小腿至脚踝已经被干净的绷带包住了,显然做了专业的处理。
呵呵,没想到一个窃贼还能有这个待遇,这就是大户人家吗!
不过小偷刚想用手确认一下,却发现它们在自己头顶被绑在了一起。
仔细再一看,她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了头顶的一根钢柱上,而且身后还有什么东西死死顶住了她后背。
而她双脚只能踩在一个圆凳上。
小偷尝试了几次,发现绑缚她手腕套索的手法无比专业,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挣脱的。
她正费尽心力想着如何快点解开这束缚,不知哪处传来开门的声响。
接着,光芒从头顶降下,小偷闭上了眼睛。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多了一个人,正是她之前威胁的那个大小姐,高山。
从衣着上看,天应该已经亮了,所以她被关在了地下室;
从对方脖子上的挂绳上看,她的战利品少了一样。
不过小偷可不会等着别人出难题,她率先发难,对大小姐喊着,“忘恩负义。我没伤害你,你却把我关了起来。咱们明明已经说好了不是吗?!”
高山好笑的哼了一声。“觉得‘说好了’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另外,如果我抓住一个小偷不把她关起来还能怎么做?我还得感谢你的不‘伤’之恩呗。”
“借口!”小偷诡辩。“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伤害你,那是因为我善良。结果你以德……屁,以怨报徳,还把我囚禁了起来。
“你们不是披着羊皮的狼是什么?不是要做什么人体实验吧!!”
高山无语。“算了。你伶牙俐齿,说不过你。不过,你现在在我手上,怎么喊都没用。”
“没用?”小偷开始喊了起来。没喊两声,昨晚那个强壮的傻小子破门而入,危机的喊:“大小姐!”然后愣住了。
“别这么殷勤,你们大小姐没事,有事的是我!”小偷鄙视的说。
“大小姐?”护卫完全不搭理小偷。
高山叹气。“我不是说过没听到我的声音就不要进来吗?”
“可……”
“可什么啊!”小偷好像自来熟。“都跟你说了,你的大小姐是看不上你的。不用在那里谄谄媚媚的了。瞧这架势,好像我能把她吃了似的……”还故意咬了一口。
壮壮的护卫板起脸。“大小姐,这婆娘话有点多,需要我……”
“婆娘?你要干什么!”小偷针锋相对,完全不惧。
大小姐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她嘴硬不了多久了。还有,一会儿除非是我发出声音,否则别进来!”
“好。”护卫立刻离开。
“呵呵,呆头呆脑的傻小子。”小偷嘲笑。“你也是胆小鬼,我都这样了你外面还留一道保险?快点吧,要杀要刮随便。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要是动不了手,就赶紧放了我……”
小偷注意到大小姐摸到自己身后似乎打开了什么东西,不过她拼命扭头也看不到。
“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高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好了。”然后邪魅的笑了起来。
“‘没什么’是什么意思?‘好了’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要折磨我吧?!”
“从现在开始,只有我问问题,你回答。”大小姐说,“你是谁?”
小偷扭过头去。
“好。”高山的脚动了一下。
嗞嗞嗞——随着一阵电流跳动的声响,小偷的身体一阵颤动,身上的汗毛和头发全都竖了起来。
她摇头晃脑,浑身颤抖,两秒后才慢慢停下。
接着,小偷双目痴呆般盯着前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高山接着问,“前几天商场撞到我们的也是你吧?当时偷走了我的钱包,把我的门卡拿走了。对不对?!”
小偷嘴唇颤巍巍的上下抖动,发出声音。“喂……喂,这你……怎怎么……记得的?”
“不用记。靠你身上那味道。呵,真是低品位。”高山说。
“你——”小偷被气到了。“真的……很差吗?”
“当然。二十岁的人却用四十岁用的香水。你的品味也是偷来的吗?”
“哦,那让我闻……闻你的。”小偷虚弱的说。
高山下意识地伸出手腕,结果小偷一口就想咬下去。
亏得高山看透了小偷的心思,躲得够快才没被咬下一块肉。
大小姐又踩了一脚。
电路接通,电流顺着小偷的后背刺激全身。
小偷发出呻吟。
不过不是因为疼。
其实不太疼,照那晚那夹住她小腿脚踝的陷阱带来的剧痛差远了。
金极其专业地控制了电压大小,甚至用自己做的实验,让这电流更多的只是带来蚂蚁啃噬的瘙痒和刺痛,当然还有就是全身的麻木感。
那是一种所有器官和肢体都脱离掌控的感觉,一种被电击者仿佛游离天外的感觉。
大小姐挪开脚。
小偷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说说你的来头吧。”
小偷又抖了几下,哧溜一声将口水吸回嘴里,回答说,“呃……就是来,偷东西……”
“不信。说真话!”
小偷冷笑。“老娘,就是,来拔……你们这些资……资本家羊毛的,怎么,不……不服?!”
大小姐又踩下了机关。
小偷又开始颤抖,但这次发出了痛苦得呻吟。
高山赶紧挪开脚,咬着牙,紧紧抱着手臂。“快说啊,你说了我就不会对你怎样了!”
小偷垂着头,任由口水淌下去。
不过她不生气,反是因为那一阵阵酥麻刺痛的感觉和大小姐刚刚的话而想笑。
“好了,好嘞,我酥了。额说。”小偷模模糊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