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的空间。
黑色裂变的光耀朝着四周割裂,纯黑黑光贯穿星空,灰白色的星空迎来了黑夜和繁星点点的终幕,神权坍塌...
任何的声音,呜咽,嚎叫,悲鸣,王权。
尽数毁在那一刹那的绚烂光彩之中。
光束撕裂,
黑芒闪烁。
李弘想说什么,却口不能言。
三大黄泉聚齐。
下一步是夺回自己和同道者的神髓,然后毁灭掉神魔的神髓。
他们用自己的神权之力,重塑天地万物生灵。
结果...
苏羽选择爆燃了一切。
选择让星辰碎裂。
选择让月亮毁灭。
这是什么!?
月亮,很重要。
苏羽...
毁灭了神魔的神权,可也毁灭了自己的...
未来。
神髓的凝聚,月是神权魔力的交汇点。
你应该发现了才对。
这不是一颗简单的伴星!
对的,
苏羽看到了。
这不是类似于月球坑坑洼洼的表面,这不是需要折射阳光才能发亮的月亮。
这是真正的“月”!
月亮依靠自己就能发光,将月光照在水蓝星,照在圣灵大陆上!
你想掌握神权,必立于神月之上,才能让神权与月亮交汇,才能进化出特殊的...
“神髓”。
而如今。
神权崩塌,或许苏羽一辈子再也不能染指...
神魔权柄。
但同时毁灭的,还有人王,还有神魔的...
美梦。
毁灭月亮?
一般人做不到的。
甚至神魔都从不认为苏羽能做到。
无论是从动机,还是能力上。
动机上,怎么可能有人断绝自己的未来!?
不可能。
能力上,这需要唯一神的神力和问鼎神魔的权柄才能做到,你哪儿来的这些!?
所以,祂们提防的是人王。
有苏羽,有冥,还有风云阁可能插手的情况下。
李弘不可能成功。
却偏偏,
一切的意外要素都被苏羽聚齐。
毁灭繁星和月亮的,不是李弘,而是苏羽。
暮光之湖的湖底,
莉莉丝久久不能言。
刚才,
她把苏羽全家,祖宗十八代,从头到尾诅咒了百八十遍,最恶毒的咒怨和言语恨不能让苏羽这小贼永恒的消失。
真祖的族谱上,她画上苏羽的画像,又写了十几遍苏羽的名字,然后狠狠的画x,又狠狠的拿针戳苏羽的画,恨不能把苏羽真的钻千百遍。
但这一瞬...
忽然还有一种...
劫后余生的感觉?
是,
苏羽强占了她的神国,神权,神灵灵基,她急的快哭了,恨不得用牙齿把苏羽咬碎。
但好像...
嗯...
月亮上的那群神魔的神髓...就我的被保住了!??
诶?
诶!??
虽然对于你苏羽的行为,莉莉丝想踹死他,更想杀了他。
她那纯净的神权居然被臭男人玷污了。
染指了。
这让她抓狂的很难受。
结果却...好像还不坏?
那一刻,
莉莉丝也不知道,大陆,蓝星,神魔,星空,会往何处发展了。
犹如脱轨的火车,奔腾不息的向前,没有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
灰白色的星空,
似乎又回到了苏羽见识过的,黑暗的深空。
然繁星点点,
点缀在浩瀚的宇宙之中。
苏羽当时抱着觉悟去点燃的月亮。
还以为会有无尽的洪流将在场的所有人冲死。
但是...
没有。
是回归。
让原本被窃取的“星界”的力量回归,让原本不健康的“星空”变回健康的模样。
是,
这片星河,是我们不停追逐的梦。
自然,也是无数存在梦碎时刻。
“苏羽...”
“等着,等着开启之日...”
“你...”
苏羽听不清楚。
这些神魔的嚎叫宛如悦耳的银铃,是那么的好听,那么的动人。
怎么样?
高高在上的神权被毁灭。
这场烟花绚烂吗?
好看吗?
好看!
焚毁的月和星辰。
不会再回来了。
以后的夜晚,不会有月亮了。
靠近蓝星的星辰也不会再存在了。
以后就是月无星稀的夜晚喽。
可惜了,
不能再和惜泪于晚上浪漫的剑舞了。
但是...
苏羽勉强夺回神智。
他还不能沉睡。
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他只不过是,粉碎了人王、神魔的梦想而已。
还没有彻底的...
“驱逐”他们!
冥,还有渡魂使,刑狱使们被月碎的冲击波震飞,卷进星空乱流,不知踪影。
浩荡的洪流吹打在李弘的脸庞,砸向了圣灵大陆的地面。
幻神种们同样被吹散。
苏羽亦然。
星空之战的终幕。
苏羽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你们如愿。
“我得不到的,你们也休想。”
或许这是任何推算也算不出来的可能。
再睁开眼时。
蔚蓝的天空和草原上,李弘勉强爬起来,看到不远处苏羽单膝支撑在地面,双手持剑刃和短匕勉强维持住身形。
莉莉丝的神力尚未散开。
绯寂霜泣短匕握在手心。
不杀李弘,一切都还未终结!
李弘咬牙道:“你...你口口声声,可能性可能性,你放弃了...”
苏羽冷眼嗤笑道:“闭嘴吧,我已经懒得听你们的理论。”
“放弃的人是你们,没有神髓,就不能媲美神魔的伟力吗?”
“我不这么认为...”
“我苏羽,从不效法前人。”
“你这种企图用神髓和神权扭曲一切的家伙,才该埋进历史的棺椁之中。”
苏羽勉强爬起来。
李弘的气息也被刚才的焚月爆星的洪流正面冲击,损耗极多。
虽然两人都有着唯一神的位格,然一切都在快速消失。
此刻,
方才是能决出生死的时刻。
绯寂霜泣轻轻一划。
血色和霜月的冰寒将人王永恒冰封,却转眼间碎裂开。
冰霜汇聚...
李弘双眼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意:“既如此,你就去死吧。”
“没了的话,再造就是了,我等了一千多年,也不怕再等一千多年!”
“呵呵,想杀我了吗?”
两个男人,虽空有位格,却在蔚蓝天空之下,一拳一脚的殊死搏斗。
早已榨干了魔力。
只靠意志和道法在支撑。
草原不远处。
一女子缓缓走来。
她今天,用梳妆台将自己打扮的很好很好看。
她换上了一身红衣,这是她曾给自己准备的婚纱。
只是今天,要用红衣与过去彻底的...
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