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蝙蝠侠将桌子上的一个档案袋倒了出来，将里面打了红叉的照片拿出来。
“什么东西？”
又给残酷骑士补上一拳的苗木，活动着手腕走了过来，看着蝙蝠侠并不算好看的脸色。
“这是他处决的罪犯。”
蝙蝠侠抬手推动了一下那摞照片，少说也有个三十张照片，苗木拿起了一张。
上面是一个鹰钩鼻的死胖子，被一枪爆头的画面，很血腥，很暴力，死的是企鹅人。
然后其他的照片，也都是跟企鹅人有关系的手下，部下，还有合作对象。
“真棒，这家伙下手够狠的，直接灭了一个帮派。”苗木夸赞的点了点头。
“那是他昨天晚上的任务，只是一天……”
蝙蝠侠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躺在那手术台上的残酷骑士，着实有点……强吧？
“嗯？一天？等等，该不会……”
苗木连忙往前面走了两步，一把拉开遮挡在墙上的黑色窗帘，靠墙的架子上贴满了照片。
还有各种各样的案件，以及犯罪证据。
仅仅是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苗木脸上那表情就变得很微妙。
哥谭的反派都被这家伙杀绝了。
要是苗木记忆没错的话，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在黑门监狱的重刑犯，也一起噶了。
就这铺满一面墙的照片，还有那货架上面落满灰尘的档案袋子，不禁让人怀疑。
哥谭的两大圣地，黑门监狱，还有阿卡姆疯人院是不是已经倒闭了？
“这家伙，是按照哥谭的法律判刑的，只不过，他已经快疯了。”蝙蝠侠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法律大全。
其中关于死刑方面的已经全都被画了红圈。
是上个世纪的法律书籍。
因为，现在哥谭的法律已经减少了很多关于死刑的审判，而采用无期徒刑的这种刑罚。
要是看这本，那落实下去绝对不是十抽一了，是隔一个枪毙一个，顺便还附带一个的。
蝙蝠侠用心理测写的办法，稍微能跟残酷骑士的思维搭上一点点线，疯子……
不是那种胡作非为的疯子，是那种把自己的正义贯彻到了最深的地方。
除了那条底线，什么都能做的疯狂。
蝙蝠侠是用不杀来约束自己，不让自己沉沦下去，而残酷骑士是拿着法律中的死刑，当做了底线，触犯那些法律条例就得死！
其中包括袭击苗木他们，是自卫权，不过有些过度了，大概，他真的快要疯了吧。
“怎么办？就这样绑着他？”
蝙蝠侠歪了一下脑袋说道，目光看向蝙蝠洞里面，那几个摆设一样的导弹，他看错了吗？
那导弹架上居然还有定位引爆系统，正在一闪一闪的跳动，好吧，蝙蝠侠已经想清楚了。
跟残酷骑士用同样的思维思考，就很容易清楚一切，那些导弹的定位目标就是残酷骑士。
如果他意外的死在了外面，这几枚导弹，就会成为他葬礼上最绚烂的焰火。
将他周围的一切，全都带走。
“考验你演技的时刻到了，从阿尔弗雷德那里搞到情报，我来对付这家伙，怎么样？”
苗木活动了一下手腕，蝙蝠侠点了点头，甩动身后的披风，朝另一边走去。
苗木翻看了一下手里的哥谭法律书，随手放到了另一边，开始看着上锁的蝙蝠电脑。
“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躺在手术台上的残酷骑士睁开了眼睛，看着载着蝙蝠侠的电梯一路升了上去。
“我还以为，你会再装一会，怎么样，那个也是你啊，有没有点高兴的心情？”
苗木继续翻箱倒柜找着东西，可惜这里除了军火就是军火，要么就是各种型号的武器。
“一个懦弱的软蛋，他不是我。”
残酷骑士冷着脸，毫不犹豫的说道，但他确定那个走出去的蝙蝠侠就是他。
“哈哈，你这冷笑话不好听，要不要再来一拳，我保证这次会让你多睡一会。”
苗木活动着手指从旁边走了过来，拳头猛的攥起，那枚特殊的戒指，在灯光下微微晃动。
“不用了，我可以不对你们动手，但是你们不能打扰我的行动。”
残酷骑士活动了一下身体，早些时刻注入的麻醉剂，已经被他的身体适应了下来。
虽然发挥不出百分百力量，也能发挥出个五六十了，所以他猛的一拽。
手术台上用来束缚的牛皮带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要不是这东西足够结实。
大概几下，他就能重获自由。
“不得不说，用你设置的东西，对付你自己，不管在那个宇宙都是通用的。”
苗木想起了在地球十一，好像也是这种设备，把布鲁茜都给困住了。
“这提醒我了，下次我会注意的，现在，放开我！”残酷骑士沉声说道。
“我拒绝，你特么差点把我给干掉，在这种军火库里，我把你放出来，就跟在炸药堆上放了把火有什么区别？好好休息一下吧。”
苗木抓起地上的一根铁链，在残酷骑士身上又加固了一下，“其实，你应该没做噩梦吧？”
残酷骑士看了苗木一眼，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头顶的无影灯，“我的噩梦在很早之前就结束了，我亲手结束的那场噩梦。”
“确实，能捡起枪支反击，你也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苗木认可的点了点头。
残酷骑士的经历，就是他是个绝对的复仇主义者，跟洛杉矶的罗夏是一路人。
只不过，有的时候，残酷骑士的极端化，让罗夏看了都觉得异类。
毕竟，不会有人因为自己宇宙里的坏人杀光了，就被人一忽悠，就去别的世界去干活了吧？
想到这里，苗木手里突然一顿。
他要是没记错，这位残酷骑士跟那位整了他一顿的狂笑蝙蝠是穿一条裤子的……
“残酷，你杀过小丑吗？”
苗木转头问道，这个问题他多少有点不确定，因为小丑诞生的几条关键线。
貌似都被残酷骑士给杀光了，而且小丑最开始出场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家伙。
“小丑？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