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们，你们现在打算如何？”年龄最小的冬梅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大家，张嘴问道。
“是啊，别在一起又什么都不说吧？”性格最泼辣的夏莲笑着说道，“前些日子过得是什么日子，现在又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们难道没有点其他想法？”
“怎么可能没有其他想法？”四人中最老实的秋菊叹气说道，“只是郡马如今得罪了郡君，我们又能如何？”
春兰等四人是皇后赐给林雅菡的陪嫁丫鬟，说到底就是周晓的通房丫头预备役。其实四人对这个安排还是满意的，她们虽然是内务府出身，可是留在宫里不过是当个伺候人的奴婢。
若是运气好能熬到25岁出宫，那也只能当人家的填房或妾室。而且这些愿意娶她们的人估计都是家境不好并看上她们银子的人，所以还不如给贵人们当通房丫头呢。
如果她们没有怀上一男半女，以内务府的出身也不至于老无所养。可若是能生下一男半女，她们的子女也是庶子女身份，就算日后分家产时不如嫡子女，但好歹也是能分到钱的。
最为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份就不再是奴籍。哪怕皇帝对皇族后裔实行考封制，但努努力还是能捞到一些低级爵位的。再不济也是有几门贵族亲戚的良民，日后过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可现在周晓得罪了林雅菡，春兰等人即便以后有了子女，那也是拿不到多少钱的。要知道大圣朝虽然承认了庶子们的继承权，可他们能继承的只是家族的公中财产，那可不包括嫡母的家产。
嫡母的嫁妆等资产那是由嫡母做主分配的，而且只能分配给嫡子和未出阁的嫡女。即便嫡子嫡女死绝了，那也是娘家带回去，断无可能分给庶子庶女们的。
可周晓有多少钱，春兰这些人是门儿清的。她们都是在后宫里挣扎过的，自然对收买人心这档子事不陌生。再加上林雅菡并不排斥她们去试探周晓，所以她们现在已经清楚周晓的家底了。简单说，她们未来就算诞下了子女，估摸别说等周晓死后分家产了，只怕以周晓的能力都难以养活。
“我们现在唯有抱住郡君的大腿方能活下去。”四人中年龄最大的春兰道。
“春兰姐姐的话，我们又何曾不知道？”夏莲淡淡地说道，“只是郡君对我们不咸不淡，怕是也瞧不上我们。”
“那是以前。”春兰道，“我们只要对郡君有用，郡君断不会亏待了我们的。瞧瞧府里的下人，郡君对可曾委屈了他们？”
夏莲等三人自然晓得郡君府里下人们的待遇是极好的，也知道林雅菡这个人并不是薄恩寡义的人。
“春兰姐姐的意思是我们要去和那喜善斗一斗？”夏莲试探性地问道。
春兰点点头，“我们本来就是给郡君固宠的。只不过郡君用不到，但现在郡君却需要我们帮忙折腾一下这位郡马。”
“这事不算难。”夏莲说道，“可万一我们有了郡马的子女，郡君会如何对待我们？”
虽然律法禁止正妻剥夺妾室子女的生命权，可后院女子有的是一百种方法让人生不下孩子。而且此时生孩子对女子来说无异过生死关，但凡林雅菡稍微弄一下手段，她们绝对会被母子双亡。
“郡君不是心狠手辣的，我们可以先去问问郡君。”春兰咬牙道，“最差不过喝凉药罢了！总归我们还是能留条命的。”
所谓的凉药便是这个时代的绝育药。虽说有解药，但若是喝得多了或喝得时间长了也是没有法子挽回的。而且凉药虽然不会直接害死女子，但天长日久之下也是不利于女子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