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艳丽的、璀璨的莲花自天际而降,凡世之中一切有法者皆被这一朵莲花夺去了全部心神。
“天降宝材, 好机缘,当屠六万大料以作资源。”
“万魂幡,起!”
“因果法网。”
或是选择极大化自身功法,或是选择将法宝威能推至极限,一切关注到红莲降世并有能力赶赴现场的强者不约而同的德择屠杀自己之下的超凡和凡人。
毕竟,对凡世而言,一切弱于自己者便是资产,一切强于自己者便是屠夫。在这个世界观下,活到如今的超凡者们早就不在意所谓的仁义道德,只要能抢下这朵红莲,自身功法必能大进,连凡世之主的位格也不未尝没有机会。
如果是地藏在此,他也许会从最普通的凡人出发,将因果循环的道理,将善恶有偿的公论于此界宣讲。如果是李绅在此,他会将一切恶徒诛杀,以自己的身影为此界众生立下道标
但对咒来说,这些做法都太过麻烦。在一朵红莲缓缓的落下的功夫,无论是魂灵的擒拿、因果的牵扯,又或是王朝合众之力的吞噬都未能干涉他。
在出天空落到大地的一刻钟,以业为燃料的红莲业火洞察了世界的全部。
于是,火焰燃起,从此界最强的天君到此界最弱的凡人。杀人者死,伤人者罚,偷盗者还,咒冷漠地以最基本的等态复仇为基石燃起了业火。
最强的天君哀嚎着,一路行来,他们早已杀过了无数人,行下了无数业果,被业火拯救的怨魂刚要感谢那业火,业火却毫不容情地烧上了他们。
咒此来不为救赎,也不为传法,他只是为了见证一位长辈曾经行过的路。此界被红莲净化过一番之后,自有众生再续前路。
若他们再踏上这条以人为材的超凡之路,那日后不过是红莲又烧一遭而已。
隐隐约约的,这天地间有什么正在苏醒,曾经的凡世之主,定下以人为材、以命为粮的修行基石的无上至尊正在醒来,那沸腾于天地间的业火找到了最大的目标,在无尽的因果线上寻觅的业火向着最初也是最大的因果烧去。
凡世之主哀嚎着,千不存一的残余超凡者瑟瑟发抖,咒平等地对待这一切,不管是此界的超凡还是跨界而来的凡俗之人,不管是最初最强的凡世之主,还是毫无自我的孤魂野鬼,业火一视同仁。
“烧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那点燃世界的业火回卷,化作一半又一半的花瓣重归红莲本身,咒在确认此间一切为恶者皆已被业火烧了个干净之后,毫不犹豫地拔地而起。
注视着那一朵高悬的红莲,感激者有之,诅咒者有之,心生向往者有之,心生贪婪者。但这一切都与咒毫不相关,在焚尽此界之后,循着地狱的因果,又有多个世界落入了业火的范围之内。
红莲一分为三,再度向这三个世界烧去。得了凡世中一应业果,红莲自身的积攒又强了一点。虽然对于以焚烧世界残片为修行方式的咒而言,这种程度的积累算不上什么本质上的升华。但若有一日,咒能以业火焚尽地狱所在的全部世界,那他亦能成就另类的【业火地狱】或【红莲地狱】。
他我镜中,圣感受着他我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一脸无奈:“可别这么看着我,霸气可不是咒力这样的诡异系统,我们最多战狂了点儿,好吃了点儿。可不会疯到连自我都失去的程度。”
“不,咒的情况给我们提了一个醒,我们的最初,或者说我们所穿越的世界对我们的影响更在预估之上。虽然从力量体系或者说功法境界等方面来说,我们已经超出了原世界许多,但穿越世界曾经的基本因素,或者说我们修行的超凡体系最初的影响仍在我们身上起效。”
“正如咒身上的咒力,正如李所修行的魔术,正如无限孕育的心光。”
圣想了想,点了点自己的心脏:“海贼世界本身早已超出了最初的世界观。在我找到黄金文明,甚至将黄金文明的对手全都打服之后,欲望技术在我所控制的星际帝国中甚至算不上号。”
“但不得不说,离离果实的确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我之所以会是所有他我中唯一留下血脉的一人,也是因为数百个人格共同的基础欲望让我本身的生理欲望超出了极限吧。”
“与李不同,我所持有的情感并不是爱,而是单纯的肉欲。作为生命留下自己基因本身的肉欲。”
李想了想:“恶魔果实的欲望恶魔和美食细胞的美食恶魔早已被你吞掉了吧。纯以积累,你应该比虚还要夸张些。”
“如果单以死神世界的灵子总量计算,我现在的能级大概有430个死神世界的规模,美食细胞的确在量的提升上占尽优势。”
绝突然插话:“作为我们中对凡俗事物最为热衷的一人,你所期待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圣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在虚之后,他的确思考过自己所属意的世界为何。
作为穿越者·李昂,他想要一个龙傲天式的故事,让自己在海贼世界中予取予求,占尽美女和好处,以大义为名击败世界政府,成就新的王者。
作为天龙人,虚想要摆脱伊姆和五老星的监视,掌握独属于自己的力量和权柄,他会分裂自己的意识掌握各方,进行将恶魔果实能力定制化的实验,结交贝加庞克这样的顶级科学家。
作为他我中的一员,圣想要维持自己的独立性,证明自己不是穿越者·李昂的一个分体,而是真真实实、完全属于自己的、名为圣的个体。他会刻意追寻海贼世界以外的力量,会在事情未完全在自己掌握中的前提下开展天下第一武道会。
作为圣,自己想要的世界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