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国d市郊外的老式独栋宅邸永远笼罩在潮湿的阴影里,剥落的墙皮如同腐烂的皮肤,锈迹斑斑的风铃在无风时发出呜咽。这里封存着藤岛伽椰子的悲剧——那个总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孤僻女子,将对藤井雅彦的暗恋写满泛黄日记,却在婚后因丈夫佐伯修吾的猜忌,被拖进了死亡深渊。修吾用铁棍砸碎她的膝盖,看着她爬向孩子的背影冷笑,最后将斧头劈进年幼的佐伯翔太头颅时,溅起的鲜血在墙纸上开出诡异的花。
大学生铃木美咲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踏入了怎样的地狱。玄关处突然闪现的苍白男孩身影让她心悸,可当她再次转头,只剩满地凌乱的儿童鞋印。当晚,她在打工的便利店厕所隔间里,听见头顶传来指甲抓挠声,抬头正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睛——伽椰子倒挂在通风口,黑发如瀑布般垂落。
与此同时,“惊悚天后”安藤璃子在录制完诅咒宅邸特辑后,与未婚夫秋山拓真在雨夜高速公路遭遇惊魂车祸。玻璃碎片划破她的小腹,医生却在三天后告知一个毛骨悚然的消息:流产后的子宫里,检测到了正在发育的胚胎心跳。医院走廊的监控录像显示,深夜时分有个浑身湿透的女人贴着玻璃凝视病房,而当时所有门窗都处于反锁状态。
电视台记者森川真希起初以为公寓的午夜怪声只是老鼠作祟。直到某天凌晨,她被重物拖拽声惊醒,看见自家衣柜缓缓打开,露出蜷缩在里面的男友北川隆——他的脖颈以不可能的角度扭转,空洞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她。而此刻的凶宅里,制作人松本信介正举着摄像机拍摄空荡荡的阁楼,镜头里却清晰倒映出伽椰子腐烂的脸贴在他背后。
群演水原凛在片场晕倒的瞬间,所有人都以为是低血糖发作。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突然出现在安藤璃子身后的白衣少年,与她反复梦见的“囚禁者”一模一样。一周后,她的尸体被发现在自家壁橱里,指甲缝里嵌着黑色长发,而手机相册里多出一张自拍:照片里的她双眼翻白,身后站着密密麻麻的黑影。
当铃木美咲颤抖着将dV插入播放机,屏幕里突然出现她今早出门的画面。镜头晃动着转向客厅,伽椰子正从电视里缓缓爬出,腐烂的手指触碰到现实世界的瞬间,整栋公寓陷入黑暗。警方在次日发现她的尸体时,她的姿势与当年伽椰子的死亡姿态如出一辙,而那栋凶宅的风铃,仍在无人的黄昏发出细碎的哀鸣。
铃木美咲的死亡被判定为离奇自杀,警方在那间被诅咒的凶宅里,只找到她破碎的dV机和满是划痕的日记,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逃不掉了”。但诅咒并未因她的死去而平息,反而如野火般在R国d市蔓延,下一个受害者悄然入局。
电视台决定停播那档引发灾祸的诅咒宅邸节目,可制片人松本信介却在节目停播当晚失踪。他的助理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一张便签,上面画着凶宅的布局,每个房间都标着奇怪符号,还有一行歪扭的字:“12点27分,它会来找我”。三天后,松本信介的尸体在凶宅地下室被发现,他的身体扭曲成诡异形状,眼睛被长发缝住,嘴里塞着写有诅咒符号的纸条。
安藤璃子在经历车祸和诡异的胎儿事件后,精神彻底崩溃。她被家人送进疗养院,可每晚都会在梦中见到伽椰子和翔太。一天深夜,护士查房时发现她的病房空无一人,床上只有一件浸透鲜血的病号服。监控显示,凌晨三点,安藤璃子梦游般走向地下室,在那里消失不见。警方搜查疗养院地下室,只找到她被扯掉的指甲和墙上不断重复的血字:“你是我的” 。
森川真希在男友北川隆离奇死亡后,决定逃离d市。她订了机票,收拾行李时却发现所有衣服上都爬满了黑色长发。当晚,她在酒店房间里,听见浴室传来流水声。推开门,浴缸里满是血水,北川隆的尸体泡在其中,缓缓抬起头,用伽椰子的声音说:“想逃?太晚了” 。第二天,酒店工作人员发现森川真希死在浴缸旁,她的脸上凝固着极度恐惧的表情,手腕上出现了和凶宅墙纸上一样的诅咒印记。
水原凛的好友美优不相信她的死是意外。美优偷偷潜入水原凛的房间,在床底发现一本日记,上面记录着水原凛遭遇的种种恐怖事件,还有她对破解诅咒的猜测——必须找到伽椰子的怨念源头并净化它。美优决定前往凶宅,她在阁楼上找到一个布满灰尘的旧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伽椰子的日记和一缕头发。就在她拿起日记的瞬间,房间温度骤降,伽椰子从黑暗中缓缓爬出,长发瞬间缠住美优,将她拖入无尽黑暗,只留下空荡荡的阁楼和散落一地的日记残页,而诅咒,仍在继续等待下一个踏入的人 。
美优失踪后,她的哥哥陆川从邻市匆匆赶来。作为一名刑侦画师,他凭借多年的专业素养,在凶宅阁楼的灰尘里发现了一组奇怪的手印——五根手指呈现出不正常的扭曲弧度,像是某种非人生物留下的痕迹。当他将这组手印与警方档案里伽椰子的死亡现场照片对比时,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两者的指节纹路竟完全吻合。
与此同时,d市开始流传一段诡异的手机视频。画面晃动模糊,拍摄者似乎在仓皇逃窜,镜头里闪过凶宅斑驳的外墙和一扇突然打开的窗户。随后,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从二楼坠落,重重摔在镜头前。拍摄者的尖叫声戛然而止,画面定格在女人腐烂的脸上——正是伽椰子。短短三天,这段视频的转发量突破十万,而每一个点开视频的用户,手机都会自动发送一条空白短信给通讯录里的所有人。
在疗养院,安藤璃子失踪的病房里,护士发现了新的异常。原本写着“你是我的”的血字下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排孩童笔迹:“妈妈说,该换新玩具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医院婴儿房的监控显示,深夜里有个穿白衬衫的小男孩在摇篮间穿梭,所到之处,婴儿们都停止哭闹,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虚空。
陆川在调查过程中结识了民俗研究者沈月,她祖父曾参与过当年佐伯一家命案的现场勘查。沈月拿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里面记载着令人震惊的内容:伽椰子在死亡前,曾用自己的鲜血在地下室绘制过一幅巨大的阵法,阵眼处埋着她和儿子的脐带——这是一种古老的秘术,能让怨念以活人为载体,不断裂变重生。
随着调查深入,陆川发现自己的梦境开始被侵占。他总能看见年幼的翔太站在雾中,反复做着同一个手势:食指在脖颈处缓缓划过。某天清晨,他在镜子里发现自己的瞳孔边缘泛着青灰色,耳后不知何时长出了一缕不属于自己的黑发。而此时,沈月正在凶宅地下室破解阵法,手电筒的光照亮墙面的瞬间,她惊恐地发现,墙壁里密密麻麻嵌着无数人的指甲——都是曾经的受害者试图逃离时留下的印记。
当陆川赶到凶宅时,只看到沈月遗留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画着一个正在成型的血阵,阵中央写着他的名字。地下室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伽椰子的长发如同黑色潮水漫过楼梯,而翔太空洞的声音在回廊里回荡:“找到你了……该轮到你成为我们的一部分了……”
陆川握紧手中的防狼喷雾,朝着黑暗中弥漫的长发猛喷过去。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散开,却只见伽椰子腐烂的脸从黑雾中浮现,嘴角撕裂到耳根,发出令人牙酸的尖笑。她的身体以违背常理的角度扭转,四肢着地像蜘蛛般迅速爬来,指甲在地面刮出五道深可见骨的沟壑。
千钧一发之际,陆川转身撞开一扇腐朽的木门,逃进了堆满杂物的储藏室。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却发现所有通讯信号都已消失,相册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照片——自己被吊在房梁上,伽椰子和翔太站在下方仰头凝视。身后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他僵硬地转头,看见翔太苍白的脸近在咫尺,男孩伸出青灰色的手指,轻轻点在了他的眉心。
与此同时,d市的网络彻底陷入混乱。所有正在播放视频的电子设备,画面都切换成了凶宅的实时影像。屏幕里,伽椰子正缓缓从电视机爬出,而观看者的家中,也同时响起了指甲抓挠屏幕的声响。城市的街道上,路灯接二连三地爆裂,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无数黑影在建筑物的墙面上扭曲晃动。
民俗研究者沈月的尸体在地下室被发现时,她的双手被反折着插进后背,摆出类似蝴蝶的诡异造型。法医在她的喉咙里取出了一团缠绕的黑发,发丝间还夹杂着一张泛黄的符咒,上面用朱砂写着“怨气化形”。警方试图封锁消息,却发现所有监控录像都变成了雪花屏,唯一清晰的画面,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警员,面无表情地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陆川在储藏室里找到一本破旧的账本,上面记载着佐伯家当年的财务支出,其中有一笔巨额款项流向了一家名为“玄灵社”的组织。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上垂下无数长发,将他死死缠住。恍惚间,他看见伽椰子生前的记忆在眼前闪现——原来那个“玄灵社”正是利用她的怨念进行邪恶实验,试图创造出永生不灭的怨灵。
当陆川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空间,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只有伽椰子和翔太的身影在虚空中忽隐忽现。伽椰子缓缓开口,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你以为能破解诅咒?我们早已成为这座城市的一部分……”话音未落,陆川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身体,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长出了长长的黑发,朝着城市的方向伸去。而d市的上空,一团巨大的黑雾正在聚集,将整个城市笼罩其中,新的恐怖,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