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闻听此言,嘿嘿一笑,面庞泛起一抹羞红,流露出些许难为情,但仍强词夺理道:“哪会如此呢!你休要胡言,老马。我岂是那般人!我不过是好奇,这落水的究竟是哪家姑娘罢了。况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老马闻听此言,却是嘴角微微一撇,戏谑道:“得了,谁人不知你那点心思,一听闻落水的是位姑娘,跑得比谁都快,结果连人家长相如何都未瞧清,此刻定然大失所望了吧!”
老马的话语引得身旁众人阵阵发笑,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引得周围其他帮工也纷纷侧目。李光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红得几欲滴出血来。此刻的他,只觉得颜面无存,满心尽是窘迫与羞愤。
老张见此情形,赶忙出来打圆场,他先是望向老马,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行了,老马,你莫要再说下去了,休要火上浇油。”
紧接着,他又将目光转向李光,语气带着几分规劝:“不过话虽如此,李光,你也莫要一门心思只想着人家姑娘的容貌了。依我之见呐,说不定也只是寻常模样,并无你想象中的那般出众。”
李光一听这话,顿时就不悦了,他双眼瞪得浑圆,犹如铜铃一般,满脸不服气地嚷道:“嘿!老张,你知晓什么!你莫非未曾瞧见那小哥的模样吗?单瞧那小哥的模样,他妹子岂能差了?我认为啊,指不定是个闭月羞花的大美人呢。”
老张闻此言语,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轻轻撇了撇嘴角,一脸不以为意地说道:“罢了罢了,照你所说,那你便独自一人在此臆想吧,做这白日梦吧。我等得速速回去,好生歇息喽。”说完,便转身与身旁那些还在哄笑的同伴们,沿着来时之路缓缓行去。
李光见众人都走了,也匆忙迈开步子朝前行去,一边疾步追赶着前方的同伴们,一边高声呼喊:“哎,你们且等等我呀……”
随着众人渐行渐远,池塘边也终于重归了宁静。而池塘之中的两艘小船,也早已在两位师傅的操纵之下杳无踪迹。福生见他们离去,从藏身之处缓缓走出,望着众人远去的方向,心中不禁一松,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得以有片刻的舒缓。
只因,适才那些人的对话,尽数传入了他的耳中,无论是关于姑娘、公子容貌的议论,还是他们之间轻松诙谐的氛围,都使得福生知晓到,自家公子仁君兰与同行的银杏等人现如今的情况。他们不仅是安全的,且已然经过了此地,行至到了前方。因此,福生方才安心下来,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想到齐凡轩还在原地候着自己的消息,福生的心中便瞬间一紧。紧接着,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拍去身上沾附的些许草屑,随即转身快步向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另一边,齐凡轩确实如福生所想的那般,依然端坐在原地,静候着他的消息。可直至嘈杂声消散,他仍未见福生归来,这令齐凡轩的眉头愈发紧皱,心中的忧虑也如潮水般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