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段战斗…我突然很好奇，当年你到底杀掉了多少？”
“莫一”看着【漩涡】被摩拉克斯打成重伤封印于神州近海，忍不住看向身边这段记忆的主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了，被闲云和其他人还有一些凡人封印的【桃都】，被祂镇杀在平原的恶蛟，直接被拆了的自己……
最开始认识祂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家伙杀性这么大？不过，这般倒是无愧武神之名，
“不得不如此，若是不杀，祂们源源不断的侵犯神州，到那时，我必然会因某些事后悔。”
呈现着上古武神之姿的摩拉克斯摇了摇头，稍微解释了一句，
“你也会后悔？不过，你这么做倒是无错，【神爱世人】，但生灵并不知晓，所谓【世人】可不仅仅是他们，
所有生灵都可以是世人，而为了自己的子民做出些在后世的胜利者眼中不理智、不值得的事情，其实，很正常，对吗？”
“莫一”询问道，祂陨落的太早，而在陨落前，祂就已经让自己的子民和眷属们融入了神州或者说归离，
至于后面的事情，祂真正意义上苏醒也不过至多一两百年前的事，甚至不到，祂错过了太多……
“是的，很准确的总结，以普遍理性而言。”
“你在压抑着什么？”
“莫一”突然问道，祂感觉的出来，身边的这个家伙气息突然变了，变得有些残暴，有些……
“……”
“嗯？这是【海洋】？……原来如此，我陨落后的一两百年，神州大地大【大洪水】这一传说的源头。”
“莫一”若有所思的看了身边好不容易忍住的家伙一眼，在这段记忆里，
归终险些直接陨落，摩拉克斯和现在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的若陀暴怒，将海兽一族杀了七七八八，海神本身也被直接镇杀！
但有趣的事，在这场战争结束后，摩拉克斯并没有和归终谈太多相关的事情，开始不允许归终过多的直接参与战争……
“所以我和【本我】都很好奇，你和归终到底是为什么还没向对方表明心意？”
“莫一”笑着询问道，这是替祂的好友询问的。
……
“嗯？”
黄泉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看着上面悬挂着的绯红之月，
还有另外一边漆黑的大日高悬，却依旧散发着柔和且纯净的光。
黄泉眨巴眨巴眼睛，紫色的眸子内满是疑惑，她突然有些不理解，这里真的是黑天鹅的梦境吗？那么，黑天鹅，在哪？
黄泉抬起手在半空绘制了一个符文，她成功了，这是一个简单的寻人的符文，越是了解对方成功率越高的那种，
“在这边。”
跟随着符文，她很快就在光暗交错的一条河流边找到了黑天鹅，
这条河流之上遍布着星辰，黑天鹅坐在漆黑的一边，手掌放进河水之中，有星辰穿过其中，
“……”
黄泉没有说话，下意识给自己用了个【隐秘】，来到了黑天鹅的身边，她向河水看去，看到了满头白发双眸如血的自己，
然后她在其中一颗星辰里看到了黑天鹅在一片黑色的虚无中行走，而她正在那片虚无的中心……
“这是我当时的【梦境】？也就是说这里其实是……”
黄泉站起身，她好像知道了这条河代表着什么，既然这样，那她是不是能在这里找一下最初的她做这种【梦境医生】的时候？
黄泉走到黑天鹅的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蹲下身子和她的眼睛对视了一会，
“我要去上游看看，要一吗？”
黄泉想到这是在看人家的经历，想了想还是做出邀请，
黑天鹅并没有回应她，她自己穿着一身紫黑色的修身长袍，头上带着同色的头纱，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黄泉感觉自己在哪看到过这样的黑天鹅，在哪呢？
黄泉并没有多想，毕竟她和黑天鹅光是同居都已经待了好久了，可能是相处的什么时候看到过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起身向着终点走去，在路上，她看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物，
有想要搭话的老树，有毫不掩饰恶意的鬣狗，还有向她散发着善意的中世纪女巫模样的婆婆，她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很诱人的苹果，
她还在路上看到了不同衣服的黑天鹅，每一次黄泉都会停下来看一看，蹲下去和她对视一眼，但都没有得到过反馈。
“唔～这里就是源头吗？”
黄泉看着面前坐在一张高背椅上的黑天鹅，小声的嘀咕了两句，走到了她的身边，蹲下身子和她对视了一眼，
“早上好，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黄泉随意的说了一句，然后她看到了这个黑天鹅的眼睛好像动了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