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旻话音落下,已经子弹打烂的办公室大门,就被推开了。
阿旻两手扶着一个女孩子,走进了办公室。
那个女孩,中等个子,脸偏圆,头发长长的有点乱。
手腕脚腕处,有明显的磨伤,看着像是铁器磨伤的。
估计是长时间被人用铁链子锁着。
年纪不大,看着还有点大学生的样子。
但是那眼神,却宛如一潭死水。
两个眼珠子暗黄,干燥,脸上没有神情,走进来之后,也不看人,眼睛只是看着地面。
身上是一件黑色连衣裙,裙摆处都被撕烂了。
裙子上还有斑驳的污渍,像是油,又像是胶水一类的东西。
苏晓晓进来之后,身侧跟着的阿顺,自己乖乖的跪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叫人啊,妹子。”赵子旻推了推苏晓晓。
苏晓晓目光呆滞的朝着我所在的方向,微微躬身:“山哥。”
看着苏晓晓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她毕竟是苏苡落的堂妹呢。
我起身朝她走去,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要披在她身上。
苏晓晓身子一缩,往后略略躲了一下。
我举着西服,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我是你堂姐苏苡落的好朋友,别怕,都过去了。”
听我这么一讲,苏晓晓才有了一丝丝的安心,没再躲闪。
我把西服披在她身上,她紧紧的拽着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
一股骚味飘过,我心里更是怜悯她三分。
这是被糟蹋成啥样了啊。
微微叹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坐回办公椅上。
“晓晓,这个阿顺,你想怎么处理?”
听我这么一问,阿顺吓得身子一震,连忙跪着朝晓晓挪动几步,然后开始磕头。
“对不起晓晓,我错了。
我不是人。
我猪狗不如啊我。
你放我一马吧,我知道错了晓晓。
我是一时间鬼迷心窍。
你也知道,我这种穷人家的孩子,没什么来钱的道啊。
我后悔了晓晓,我错了....呜呜呜......”
阿顺不停磕头,失声痛哭。
这种人,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的。
之所以这么问晓晓,我是想看看,这个女孩子,到底还有没有救。
她这个恋爱脑,还能不能治好。
要是她还对阿顺有恻隐之心,那这人带回去,也是个废的,以后还是会被人骗,还不如死这算球。
苏晓晓要是还不清醒,回去也只会让父母遭二重罪。
看到昔日挚爱,跪在自己面前,苏晓晓眼角滑落了一滴浊泪。
“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真的吗?”
“是,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我满意的点头:“来,把他给我阉了。”
几个兄弟立马冲上去,把阿顺放平,按在地上。
四肢被紧紧抓住的阿顺,直接吓得小便失禁:“不要啊山哥,我错了,晓晓你救救我啊!”
苏晓晓侧过身去,没再看阿顺。
赵子旻把腰间的卡簧拔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一个兄弟捡起刀子,过去解开了阿顺的腰带。
手起刀落。
能到缅国混的兄弟,都不是怂蛋,当场就给他去势了。
“啊——”
阿顺痛苦惨叫。
那声音十分凄惨,还刺耳。
这一切,就发生在赵六的面前,看着手下被这么整,赵六也被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赵子旻拿出来一根绳子,正在打结,弄好之后,把绳子套在了阿顺头上。
绳子的一头,绑在了办公室大木门的门把手上。
几个兄弟拖着阿顺,把人从窗户上丢了下去。
阿顺的身体往下掉,重力拽着办公室门,门撞到了墙上,绳子瞬间被拉的紧紧的。
就这么的,阿顺被吊死在了窗外。
苏晓晓侧目看了眼窗户的方向,吸吸鼻子,眼泪越来越多,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紧接着,苏晓晓抓起桌上烟灰缸,朝着赵六的头砸了过去。
赵六当场头破血流,抱着头往墙边花盆钻。
苏晓晓抡起烟灰缸,又砸了几下赵六的腿,然后就晕了过去。
赵子旻叫人弄些白糖水来,喂给晓晓,又是掐人中什么的,晓晓这才醒过来。
“把她送山上去休养,叫个好医生给她看看。”我吩咐道。
几个兄弟就要送苏晓晓出去。
她却摆了摆手:“山哥,小妹有个不情之请。”
“说。”
“楼上,还有好多我们华国人。
其中不少都是我这样的学生。
他们尚在水深火热之中。
山哥能不能,一并把他们都解救了?
我想,他们一定会感恩您的。
您就当做个好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闻言,头埋在花盆与墙壁缝隙之间的赵六,马上转头看了看我。
楼上那些“猪仔”,可都是赵六的“财产”啊。
见我犹豫,苏晓晓继续说道:“功德倒是其次。
我们都是华国人。
您真的忍心,就这么看着他们在这受苦?
您救了他们,以后他们很多人都会感念您的好。
他们的子子孙孙,都不会忘了你今天做的善事。”
我其实没想那么多,考虑的是把这些人救出来之后的事。
有的人可能有病,回去也没个好下场,搞不好将来还怨我。
我还要想办法,把他们送回去,开支倒是小事,路上出个好歹也是算我头上。
但是她讲的也有些道理。
在国内没什么感觉,出来了之后,就是看不得这样的事,看不得自己国家的人被欺负。
赵子旻侧头小声道:“哥,上面还有一家三口的,小的才几岁,而且还有孕妇嘞.....要不,咱就帮把手?”
“可以。”
我这话一出,赵子旻和苏晓晓都闪过一丝笑意。
苏晓晓看我的眼神,也有了点亮光,还有一点崇拜。
“不成啊山哥,这不可以。”赵六急道。
赵子旻一脚踹在他嘴巴上:“曹尼玛,让你说话了吗,给老子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