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修炼者，高台上的声音，自然逃不过大家的耳朵。
但其余人没太听明白，聚灵果是什么？毁了祖师爷又是什么意思。
…
赖胜和另外两个弟子也跟着出来，他们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不过表情很……复杂。
灵琼和容稣言最后出来，容稣言脸色不好，被灵琼扶着。
两人一落在高台，没反应的天鹤宗宗主突然出手，袭向灵琼和容稣言。
“宗主，这是何意？对一个小辈动手，是否有失身份？”
灵琼还没反击，被君决将那一击轻飘飘挡回去了。
灵琼默默放下手，扶着容稣言，乖巧地缩在君决后面。
男主提供庇佑，不知道躲是傻子。
天鹤宗宗主脸色阴沉，身上威压吓人，“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聚灵果……祖师爷……
想到这些天鹤宗宗主就是一阵呕血，恨不得将灵琼碎尸万段。
她怎么敢！
她怎么能……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宗主如何生气？”君决面色不变，但维护的意思明显。
“爹，他好凶呀。”灵琼躲在后面，婊里婊气地做作道：“吓着我了。”
君决瞪她一眼。
就不应该带她出来！
天鹤宗宗主：“……”
有些话不能对外人说。
“是她不能动的东西！”天鹤宗宗主咬牙。
灵琼从君决后面冒个脑袋出来，语气天真，“宗主说的是你们用人祭祀血浇灌长成，然后让人吃下去提升实力的那些果子吗？”
这话一出，其余人瞬间就炸了。
什么意思？
什么祭祀？血浇灌长成的果子？吃了还能提升实力？那是什么果子？
天鹤宗宗主还以为灵琼是无意得到。
可她说出这话，让天鹤宗宗主心底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看向那名弟子。
“她……她都知道了。”弟子显然有点怕灵琼。
在里面他们已经领教过这人的可怕之处。
灵琼仗着君决给她挡住，也不怕天鹤宗宗主，故意提高音量，“你们的祭月盛典，可没有辱没这个名字，当真是祭祀啊！就是可怜这么多人，成为你们天鹤宗的祭品。”
祭品……
底下的人先是一懵，随后各自看向身边的人，眼底都有震惊之色。
各门派领队的人不一定知晓真相，所以此时也是满脸困惑。
一些还没有看见自家弟子出来的门派，也皱眉看着高台出口，心生猜疑。
“你胡说什么！”天鹤宗宗主屈指成抓，想要把人抓出来，防止她说出更多的东西。
君决出手挡住，灵琼还不忘记高喊，“哇，你这是怕我说出真相，要杀我灭口啊！”
灵琼还冲下面喊：“大家想知道天鹤宗这个祭月盛典到底有什么猫腻，可不要坐着看戏，我有个大秘密想分享给你们。我死了，秘密可就听不见了。”
天鹤宗宗主释放出来的杀气过于明显。
现在只有大家都知道，她才更安全。
好东西就应该和大家一起分享嘛。
天鹤宗宗主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而君决护着灵琼，天鹤宗宗主连灵琼一根头发都摸不到。
反倒是其他门派的人，心有疑惑，直接围上了高台。
“你们看！”
就在此时，有人指着出口处。
里面那株巨树已经完全枯死。
场景似乎被拉远了，他们看见一个巨大雪怪，正缓缓倾塌。
那株巨树，是长在雪怪头顶的。
出口处空气扭曲得更厉害，一个接一个的弟子从里面扔出来。
对，就是扔。
这些弟子看上去虽然狼狈，但都没什么大碍。
出现在高台上，又见这么多人围着，顿时都愣在原地。
发生了什么……
灵琼也不藏着掖着，趁天鹤宗宗主过不来，直接道：“这祭月盛典，可不是你们以为的提升修为的好事，而是一场骗局，一场用无数人性命祭祀的邪术！”
“进去的人，大部分人都会成为祭品，他们的血会成为你们看见的那颗巨树的养分，结出来的果子再让人吃下去，会提升修为。然后继续成为养分，再结出果子，让剩下的人吃，这就是所谓的福泽机缘。”
“最后得益的，都是早就定好的人，他们是在吃你们弟子的血肉升级呀，啧啧啧，真是残忍。”
灵琼语速很快，小嘴叭叭的，很快就把重点说完了。
这里的门派，不管有没有参与这件事，知晓里面猫腻的人肯定只有那么几个。
所以大部分人都是不知情者。
现在被突然告知，祭月盛典的真相，他们怎么能不震惊。
用他们的弟子做祭品？
这……是人做的事？
…
天鹤宗宗主已经退到一边，现在继续和君决打，没有任何用处。
天鹤宗宗主并不见慌张，反而满脸愤怒地质问：“小丫头，你毁坏祖师爷留下的秘境，现在还倒打一耙，你是何居心？”
灵琼继续藏在君决后面，只露出半个身子，冲他嫣然一笑，“别急，我有证据的，不会让您失望。”
天鹤宗宗主眉心一跳，心底涌上一阵不好预感。
“爹，这是我录下来的。”灵琼摸出一块石头给君决，“你放给大家瞧瞧。哎，宗主，你别急呀，既然你没什么亏心事，也就不怕我录下的是什么了吧？”
能记录影像的东西很多。
灵琼手里的是比较原始性的录影石。
这也是她坐着听树灵叭叭的时候，顺便录下来的场景。
君决接过自家闺女递过来的录影石，输入灵气，空气里直接投出影像。
清晰得堪比现场。
而里面的内容，也令人震惊……
他们亲眼看见那些吃下所谓‘灵果’的弟子，惨死后，胸口飞出来的红色东西，重新凝结在树上。
录影石虽然最原始，但也是众所周知，没人可以更改上面的内容。
它录下来的东西，肯定是真的。
他们也在里面看见后出来的那几名弟子。
他们和灵琼的对话，都彰显着，他们完全知情。
录影石只录到这里，后面就没有了。
而看完录影的众人，脸上情绪复杂无比，看向天鹤宗宗主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万氪皆空——
君决：闺女一晃眼就搞个大怎么整？
灵琼：给月票就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