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魂掂量了下，它跟秦沁打起来，估计五五开。
不管了。
先莽。
虎魂也不回答，盯准秦沁手上的纸钱就咬了过去。
这吸引力……
秦沁一惊，随后迅速将纸钱收回空间戒里，“你要是再对我动手，我就把纸钱毁了。”
闻言，虎魂撕咬的动作一顿。
站在原地打了几个圈，纠结半晌，它才粗声恶气道：“没错，在我手上。”
“打个商量，”
秦沁又取出一张纸钱，“我给你纸钱，你把人还我。”
“成交！”
虎魄一秒都没犹豫，掉头跑回自己老巢。
几秒之后，它叼着一个人随意往地上一丢，偌大的爪子踩在人身上，匪气十足道：“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秦沁：“有五个人。”
虎魄：“一个人一份钱。有一个已经没了，还有四个活着。尸体可以给你……可以半价给你。”
秦沁：……
这对吗？
这些妖邪，在纸钱面前，已经无师自通敲诈技能是吧？
但说实在的，能和妖邪这么和平的谈判，秦沁都觉得像他爹的做梦一样。
“不行！这东西太贵了，我最多给你三张……”
秦沁壮着胆子开始谈价。
许是纸钱的吸引力太大，虎魄和秦沁你来我往谈判好几分钟后，虎魄还是捏着鼻子同意了。
很快，四个半死不活的人和一具尸体，全都堆到秦沁面前。
秦沁还没走，虎魄就等不及，一口咬在纸钱上，两只闪着金光的眼睛里都写满了满足和欢喜。
“下次你还可以拿钱来赎人。”
虎魄兴致勃勃道。
它决定了！
以后但凡抓住人类，它就不杀了，全都养着，让他们拿纸钱来赎。
嘿嘿嘿~
它可真是一只聪明虎！
秦沁：……
秦沁带着人，回去就把舒姣的能力汇报上去，随后去找舒姣，想让她加入官方阵营。
“不加。”
舒姣摇头，“我喜欢自由。”
“我尽最大努力给你放宽各种条件……加入我们还是有很多好处的……巴拉巴拉……”
“不加。”
“挂名也行。”
“不挂。”
舒姣再三拒绝。
不等秦沁再劝，舒姣唇角微勾，“还买吗？”
秦沁一顿，随即很坚决的点头，“买。有多少我买多少。”
“现在一套，一百八十万。”
舒姣笑吟吟的随手从旁边拿起一叠纸钱，“你还要吗？”
多少？
一百八十万？
秦沁惊得眼睛都瞪大了，没忍住看向舒姣，“一百八十、万？”
认真的吗？
早上她买，一套才不到两万。
晚上就翻了一百倍？
前后还不到二十个小时，你这价涨得也忒狠了点吧。
“一个能从A+级妖邪手上活下来的道具，难道不值一百八十万吗？”
舒姣轻挑眉，反问道。
很值！
但她买过最便宜的，冷不丁价格翻倍再翻倍，有点难以接受。
秦沁神色微妙的想。
“目前产量有限，一天最多三套。”
舒姣轻笑两声，“你要是全买，540万，给你打个折，530万。要吗？”
秦沁：……
“全要。”
她略有些艰难道。
五百多万啊！
就算是她一下子掏出来，也是会肉疼的。
不行。
得让上面报销！
“滴！”
刷卡到账。
秦沁还是不死心的劝了舒姣两次，见舒姣坚决要做自由人，她也不能硬来，最后只能遗憾离开。
“五百、三十万？”
一旁看完交易全程的元润兰，张嘴结结巴巴道：“姣姣，五百三十万，她就这么给了？”
昨天还说卖十八万八，今天就变一百八十万。
关键秦沁还真买了。
天呐。
她们家，这是一夜暴富了？
“我的东西好，再贵她都肯买。”
舒姣应了句，顺手塞了一叠纸钱给元润兰，“您拿着。以后要是遇到诡异，就拿钱砸死它们。”
她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说着，舒姣想了想，又塞给元润兰一叠拇指大小的小纸人，“这您也拿着，遇到危险它们也能保护你。”
这世道危险。
元润兰又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舒姣只能多给她弄点保障。
就怕万一一个没看住，元润兰嘎了，那她业绩不就没了吗？
元润兰愣了会儿，随后把东西都收好，“我家姣姣真厉害啊……”
她拉着舒姣一顿夸。
她俩这边，气氛正好；隔得老远的建设西路，纸人静悄悄的漂浮在角落里观察着四周。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
月亮西沉。
十点……十一点……十二点！
路口转过来一人。
夜班巡逻完毕，赵之右正迈着疲惫的步伐回家，刚踏入建设西路，一道藏在角落里黑影儿忽得在道路中央凝聚成形。
“郎君啊~~~”
“我的郎君~~~”
如泣如诉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身姿窈窕，青衣长衫，黑发垂地随风翻飞。
一抬眸，血泪横流，“你为何要杀我？！！”
话音落下，长发便迅速延长，宛若绳索长鞭一样，朝赵之右绞杀过去。
赵之右也不可能束手就擒。
一人一诡火拼起来。
观战的纸人：……
就这实力，它一个刚诞生的柔弱小纸人，实在打不过啊。
算了。
主人又没吩咐一定要把人救下来，它也不想出生不到一天就嘎。
只能说这赵之右，命数该绝啊！
十来分钟后，赵之右咽了气。
那幽怨的诡影儿，掐着嗓子哼着几句听不懂的方言戏曲儿，飘忽不定的走远了。
纸人没走。
它静静的飘到赵之右尸体旁边，想到他刚才都能跟那诡影儿过招，必是有实力在身。
谨防万一，纸人开始蓄力。
安静等到不到两分钟，赵之右心脏开始缓缓跳动。
人还没睁眼，纸人的手就狠狠穿透他心脏。
“啊——！”
赵之右痛呼一声，眼睛当即睁得老大。
再定睛一看纸人那可怖的造型，他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穿越了，就惊恐又痛苦的断了气。
纸人站在旁边，手上捏着心脏，盯着赵之右看半晌。
这人……还会复活。
简直比诡异还诡异。
他不能又复活吧？
纸人怕自己没完成任务，回去被主人销毁，于是“咔吧”将心脏捏碎，又将人拆得四分五裂，在阴气最重的角落摆了个地摊。
“新鲜肉，新鲜肉，”
纸人吆喝道：“大甩卖啊大甩卖，史无前例最低价，给钱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