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街道，向前走了一会，眼前一家中等酒楼，门前写着招收服务员。
两个人看了看，走了进去。
午后，酒楼休息时间，刚好用来面试，老板娘很年轻，也就二十七八，坐在一张办公桌后。
前面站着一排人，大多数是打工的，穿着打扮，明显带着农村人的土里土气。
柳如燕和梅花排在队伍后面，慢慢向前挪动。
外面的世界，很大。
这只是一个概念，进入大城市，才真正明白。
柳如燕和梅花刚到苏城，一下子有点迷失，按照苏江那边提供的资料，快速跑了几个宋更可能落脚的地方，拳馆，狐朋狗友家，甚至宋更去过的娱乐场所，还有他两个相好的。
没有任何线索。
打车和打听，却花了不少钱，口袋里那几个子，变得紧巴巴起来。
两个人也从对宋更的疯狂愤怒，渐渐冷静下来，宋更现在被通缉，如同丧家之犬，不会在公开场所露面。
一时半会，估计很难找到。
当然，师徒俩不会放弃，不抓到宋更，绝不回头。
计划了一下，决定耐下心，慢慢寻找。
这样一来住宿成了问题，旅馆太贵，两个姑娘家，流落街头也不行。
找了个老小区，六层楼楼顶小阁楼，只是租了一个月。
便宜，没有电梯，不过有功夫在身，两个人上下，轻而易举。
有了住处，但也不能坐吃山空，临时找个工作，管吃管喝的酒楼，刚好合适。
“下一位。”
老板娘面试很快，很快就看完一大半，但满意的并不多。
服务员用不着学历文凭，看相貌，许多农村人，风吹日晒的黑，别说养眼，不把客人吓跑就不错了。
“再下一位。”
轮到柳如燕和梅花，老板娘眼睛一亮，眼前这两个人皮肤倒不是很白，但清秀养眼。
最主要一眼就看出干练，服务员要的就是灵活。
“你们俩一起的？”
老板娘上下打量着，随口问。
“是的了。”
“你们被录取了，工资有要求吗。”
“供我们吃喝就行。”
梅花脱口而出，柳如燕急忙拉了她一下，对着老板娘笑了笑：“工钱，你看着办。”
柳如燕也不知道行情，但不要钱不可能，又不是要饭的。
“这样吧，普通服务员二百，你们二百三。”老板娘很爽快地说道：“什么时候上班？”
“现在就可以。“
“行，等会让大堂经理给你们讲一下注意点，简单的礼仪。”
没被录取的一大群人垂头丧气离开，只留下柳如燕和梅花在内的五位姑娘。
柳如燕了解了一下，老板娘叫张倩，娘家婆家都是小生意人，结婚后，两家凑了点钱，开了这家酒楼。
老板娘性格不错，招收的很多都是外地打工的，工钱也很公道。
大堂经理是个二十几岁微胖的姑娘，当地人，和老板有点亲戚关系，趾高气扬，面对着柳如燕等五人：“站好，站好，我告诉你们，你们都是从乡下来的，不要把乡下那种粗俗带过来，声音也温和，动作要伶俐。”
“听见没有。”胖经理声音忽然提高。
“听到。”
“声音大点，别跟蚊子叫似的，没吃饭吗。”
“听到。”柳如燕等人立即加大声音。
“这还差不多。”胖经理扫视一眼：“老板娘留下你们，你们也别高兴太早，前几天干不好，我随时让你们滚蛋。”
这是明显瞧不起外乡人，但出来是找工作的，心里有点憋屈，却也不敢多说。
只好同时回答：“明白。”
接下来，胖经理说了一些注意点，又做了几个走路的示范动作：“看好了，脚步要带着点交叉，屁股微微扭动，凸出女人的线条美。“
身体胖，腰几乎没了，扭起来未免有点不伦不类，梅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
“你笑什么。”胖经理瞪着梅花。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想笑而已。”
梅花继续笑着，眼睛忍不住继续看着胖经理的腰和臀。
她笑点低，胖经理越是板着脸，她越想笑。
“你在耻笑我。”
胖经理第一次被新人笑话，脸色铁青，抬手，就向梅花甩过去一记耳光。
不过，手掌还没接触到梅花，手腕就被柳如燕一把抓住。
柳如燕的手指用力，胖经理痛得龇牙咧嘴，连声叫着：“松手，松手。”
“教训可以，别动手，我们乡下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柳如燕一松手，把胖经理推出去几米。
“你等着，别犯错误，否则第一个开除。”
胖经理甩着手腕，一脸不甘心，却不敢再动手。
四点多，酒楼开始上班，柳如燕和梅花换上工作服，擦玻璃打扫卫生，开始忙碌起来。
“你们俩，把垃圾倒了。”
“你们俩，布置一下六号厅，今晚有喜宴。”
“你们俩，那边地板擦一下。”
胖经理故意安排一些累活，气得梅花几次瞪眼，想和胖经理拳脚理论一下。
“别冲动，我们是来抓人的，低调。”柳如燕急忙提醒：“不能让宋更知道，会打草惊蛇。”
夕阳西下。
酒楼生意开始忙碌起来，柳如燕和梅花马不停蹄，穿梭于后厨和餐厅之间。
后厨旁边一间办公室内，老板娘刚坐下，电话就打了过来，伸手抓起话筒，对面传来男人声音：“小倩，准备一桌菜，档次高点。”
“又是你那帮狐朋狗友，不是让你少和他们来往吗，每次吃喝不给钱，还要档次高的。”老板娘抱怨着说道：“我们家是开店的，不是慈善机构，这样会被吃垮的。”
“别啰嗦，不就是吃顿饭吗，都是朋友，推不掉，今晚他们招待重要朋友，记住，要好酒。”
嘟嘟嘟。
对方挂了电话，老板娘气得跺脚：“败家的东西。”
生气归生气，自家男人，面子还是要给，老板娘整理一下情绪，到后厨安排。
半个小时后，雅间内。
八位年轻人走进房间，酒店老板刘威也在，热情地大声招呼：“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归。”
又一个人走进雅间，穿着高领衫，戴着鸭舌帽，大墨镜。
有点神神秘秘。
进门扫视一眼，才把鸭舌帽大墨镜取下，刘威旁边的一个人立即起身：“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铁哥们，散打高手，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