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指了指啥都没有的大屏幕接着说：“无论是开篇李昂在地铁上偷瞄色情图片，或者极其愚蠢可笑又失落可悲的“cyber-Sex”，还是智能语音后来租借身体的尝试，我都在阐述这样一件事情：性是人类关系中最原始重要，却又不那么重要的部分，它是人类交往体系里无法割除的阑尾，也是阻碍人类自我认知的障眼法。摆脱身体桎梏后人类交往的本质障碍，是要跨越自我意识的鸿沟。”
苏菲笑容更甚：“所以，你电影阐述的内容，和你认为的是一致的吗？”
杨灵越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是的。”
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后，杨灵越是怕了这娘们儿了，不过苏菲也没有穷追猛打，毕竟再问下去就和电影无关了。
随后便抽取了一张纸条。
“苹果4S去年10月才上市，而电影去年3月份便拍完了，那么影片的灵感来源于哪里？”
杨灵越回答：“早在1980年，高斯就有了基于马尔科夫模型的语音识别技术运用，同样是大数据的概率识别。而我旗下有一家音乐公司，花卷云音乐，语音识别功能应用的更早，所以这和苹果公司没啥关系。至于灵感来源，是基于我的感情经历和创业经历而来。这个比较私人，抱歉不能细说。”
下一张纸条，字迹很是娟秀。
“诗意，是这部电影给我的第一感觉，淡化的时间，淡化的地点，只有一个孤独的人，和不再可预知的一切。夜晚，大大的落地窗，外面高楼林立，灯影幢幢，一个慵懒或暗伤的人，一张白色的大床，你认为未来就是这样的的悲伤与孤独吗？”
杨灵越顿了顿说：“抱歉给这位朋友带来了这般空虚的体验，但悲伤和孤独不是未来才拥有的东西，而是永恒存在的。我其实是讲述了一个受伤的灵魂如何逐渐复活的过程。”
下一个。
“所以，美国会和墨西哥合并吗？”
复述完这个问题，台下顿时笑声一片。
杨灵越莞尔：“只是开个玩笑，就像美国电影经常开俄罗斯和中国的玩笑一样。”
人们为杨灵越的回答又送上了一阵掌声。
接下来杨灵越基本上就在复读问题的时候思考，然后直接给出答案。
问题五花八门，有关于电影画面美术的，配音配乐的，影片中出现的高科技，诸如无人出租飞机的；拍摄地魔都，剧情的，林林总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杨灵越竟然回答了115个问题。
最后也难免口干舌燥。
观众显然不想走，不过杨灵越早有预料。
“余下的问题和答案，我会在社交网站上一一公布。我想我回答完这些问题，再回答任何记者的问题都是重复回答了，而我不是一个喜欢重复回答的人，所以，记者朋友们抱歉。”
最后又感谢了一番来宾，合影留念，也果然没有再回答记者的任何问题。
今晚也不会有答谢晚宴，明天的花卷之夜嘛，今天如此忙碌，大家也都理解，也大多都有自己的事情。
只是在离场的时候，现场余下的一千四五的观众依旧集体起立鼓掌。
出了大厅，夕阳已经落到了海平线。
不时有朝杨灵越身边，身前走过的人竖起大拇指。
可能是夕阳刺眼，也不知道是怎的，这让杨灵越有些恍惚，心里也有空落落的。
今天他其实一点都不累，他可以一直说下去，但人家大厅有时间要求。你多占了人家一场电影放映的时间，已经很给面子了。
而此刻他身边并没有大美圆，热芭她们，她们在得知杨灵越今晚可能不回庄园后，或是幽怨，或是生气地率先离开了。
更没有寡姐，她已经上杨灵越的车了。
所以只有吕克·贝松、保罗，还有苏菲。
不过此时杨灵越和他们也是拥抱告别，表达着感谢。
保罗好似看到了他心里的感触一般：“朋友，愿你在喧嚣和寂静中，都能找到自己的光。”
杨灵越莞尔：“你说的对，我是该寂静一些了。”
保罗摇头失笑。
苏菲说她明天一早就会飞回巴黎，希望有机会再见面。
杨灵越说：“当然，据我所知，你多次飞往中国，还说那是你第二故乡。怎么能说没有机会呢？”
和吕克·贝松没啥好说的，两人上午就聊了挺多，6月份他会去魔都，也会去一趟大同，为贾科长的大同电影节出一份力，都是朋友啦。
倒是这老色批离开前，嘀咕说：“苏菲的身材还是很好的。”
杨灵越咬牙切齿地摇摇头。
哪怕苏菲再年轻十岁，杨灵越也不会起什么念的。
她是那样的优雅、真诚、爽朗。
杨灵越说对着她的海报做过不可名状之事，真的是开玩笑，他哪里有苏菲的海报啊，而且很奇怪，总有一些人真的很漂亮，很吸引人，但你就是只想亲近，而没有欲望。
苏菲对于杨灵越来说，就是这样的。
当然，寡姐就不一样了。
今天她穿着一件黑色吊带V领，上紧下松的黑裙，能看到她手臂后背都有肉，那种丰满的真实感扑面而来，性感灼人，别有一番活色生香的迷人味道。
在去往尼斯角另一处酒店式别墅的路上时，杨灵越便没按捺住，直接伸了手。
寡姐只是蹙眉，却也并没有抗拒他的动作，反而很认真地说起了《her》的电影剧情。
不过杨灵越已然兴趣寥寥，不想再聊这些，便也很直白地说：“honey，我不想聊这个了。”
“那你想聊什么？还是什么都不想聊？”
“什么都不想聊，陪我静静地待一会儿。”
寡姐洒脱一笑：“可以，我愿意陪着你。但我不太想住酒店，出海如何？”
对于这种要求，杨灵越当然不会拒绝，虽然临时订一艘具备夜航条件的游艇需要点时间，但这正好给了寡姐去购买一些食材的时间，因为她说她要亲自下厨，准备晚餐和明天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