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梅听依依这么说,泪水就下来了,她又何尝不想依依,对依依说:“依依乖乖的听话,让陈洁姐姐和夏正云姐姐带你来找妈妈好不好?”
依依开心的说:“好!”
顾盼梅知道这事还要和妈妈商量,如果冒然接一个孩子回来,老妈还不惊掉下巴,以为自己在外面早就有了孩子,何况依依长得和自己又是那么像?于是和依依说道:“依依你别急,妈妈一定会去接你的!”
这时顾君宇也刚起床,笑着对顾盼梅说:“一大早和谁聊天啊?聊得还很带劲!”顾盼梅说:“妈,和你商量个事呗?”
顾君宇说:“你什么时候知道有事和妈商量了?说吧,啥要求?”顾盼梅就把想接依依过来的事告诉了顾君宇,顾君宇沉吟着:按她的意思,这辈子也不想和简从容再有任何瓜葛。更不想让简从容知道和她有这样大的女儿,自己也这么大岁数了,这一生也就这个样子了,更不想再去折腾!可是现在,好像有一条神秘的纽带把他们慢慢的向一起聚拢。
孩子突然离开妈妈,是很伤心无助的,作为母亲,顾君宇又如何能不理解?她对顾盼梅说:“感觉你也不是一个省心的女孩,一天天的怎么就这么多事情?”
顾盼梅知道母亲这样说,基本上已经同意她把依依接过来,笑着说:“谢谢妈妈”。
依依要过来,必须得到简从容的同意,她还要打电话给简总,和简总沟通一下,她不是一个做事拖沓的女孩,马上打电话给简从容,简从容正为依依的事上火,刚好接到了顾盼梅的电话,心中一喜,心想如果顾盼梅能帮助带几天,也许依依不会哭闹。
顾盼梅说:“简总,你那边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依依想妈妈哭闹也是正常的,如果简总同意,我想把依依带过来过一段时间,你看怎么样?”
简从容一听,高兴的说:“谢谢,谢谢,依依这几天哭闹的厉害,主要是想妈妈,如果能到你那里过上一段时间,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顾盼梅说:“简总,这两天我走不开,你让陈洁和夏正云把依依送来吧!”
简从容说:“好的,我就让她俩待在深圳,和你一起照顾依依。”简从容和顾盼梅之间也没有太多的客气,简从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放心的把自己的心肝宝贝交给顾盼梅!
依依一听要到妈妈那里去,马上就不哭了,催着陈洁快点走,她以为顾盼梅还在妈妈的公司里,没想到陈洁把她带上了飞机。
简鑫蕊一直担心着依依,一早接到了爸爸的电话,告诉她依依要去顾盼梅家里过一段时间。
依依去顾盼梅家里,简鑫蕊是放心的,但她怕太打扰顾盼梅;简从容告诉她是顾盼梅主动要求的,简鑫蕊才没多想,心里也十分高兴,毕竟有顾盼梅在依依身边,依依也少想自己。
顾君宇下班回来,见家里多了三个女孩,顾盼梅连忙介绍了陈洁和夏正云,顾盼梅说:“妈,这是陈洁,夏正云,简依依。”又对夏正云她们说:“这是我妈!顾君宇女士。”陈洁和夏正云说了声阿姨好,简依依奶声奶气的说道:“姥姥好,我叫简依依,上幼儿园中班!”众人都笑了!
顾君宇感到奇怪,问依依:“依依,你怎么不叫我奶奶而我叫姥姥啊?”依依一本正经的说:“爸爸的妈妈叫奶奶,妈妈的妈妈叫姥姥,我错了吗?众人都笑了起来!”
顾君宇自从回来,眼睛就没离开过依依,这小女孩太美了,美得没法形容!
漂亮的依依宛如活泼的小精灵,一点也不受拘束。巴掌大的小脸,肌肤白皙,樱桃小嘴不点而朱,一头乌黑的头发扎成双马尾。身着柠檬黄短袖连衣裙,裙摆如盛开的花朵。头戴米妮发箍,脚穿卡通洞洞鞋,蹦蹦跳跳,萌化众人。
依依的小脸上,让顾君宇想起简从容年轻的模样,不由得蹲下身来,说道:“过来,姥姥抱抱!”
依依开心的扑到顾君宇的怀里,小嘴在顾君宇的脸上左右轻轻的吻了一下,说道:“姥姥真好看,比奶奶和还有一个姥姥都好看!”
顾盼梅知道依依嘴里的奶奶和姥姥是指乔玉英和宁静,心想这两个人一个是农村妇女,一个是家庭主妇,怎么和眼前的霸道总裁相比。
顾君宇开心的说:“是吗,依依也最漂亮!”依依算是打开了话匣子,说道:“姥姥,我在幼儿园里,老师和同学都说我最漂亮,叫我小美女,我妈妈也漂亮!”
顾盼梅说:“依依,你哪个妈妈漂亮!”
依依说:“两个妈妈都漂亮!”
原来家里只有母女俩,一天到晚冷冷清清的,依依一来,家里充满了欢歌笑语,热闹起来,让清静大半辈子的顾君宇十分开心,怎么也没想到家里还会这么热闹。!
晚上睡觉,顾君宇说:“依依,晚上跟姥姥睡好不好?”
依依说:“不,依依要跟妈妈睡!”
顾君宇担心的看着顾盼梅,她怕依依晚上睡觉不老实,碰了顾盼梅,顾盼梅说:“没事的,我带依依,依依睡觉时很乖的,放心好了!”
陈洁和夏正云也看出了顾盼梅怀有身孕,就说道:“依依,跟姐姐睡好不好!”依依抱着顾盼梅的腿,看着陈洁和夏正云,不说话也不松开!
晚上,简鑫蕊打电话给顾盼梅,顾盼梅带着依依正在床上玩,简鑫蕊问依依:“依依想妈妈吗?”谁知依依直接说:“不想!”简鑫蕊笑着说:“行,不想妈妈,妈妈也不想你了。”
顾盼梅问:“阿姨的情况怎么样?”
简鑫蕊叹了一口气,说道:“略微好了点,医生说:”至少要住两个月,至于结果怎么样,还难说。”
顾盼梅说:“简总,想开点,以现在的医疗条件,一切都会变好的!”
魏然陪着简鑫蕊,在医院里照看宁静,魏然看着简鑫蕊天天心情凝重的样子,心里很是着急,他劝过简鑫蕊无数次,让她想开点,也不起效果。
伦敦深夜的惠灵顿医院,走廊里弥漫着特有的高级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柔和的薰衣草香氛,试图舒缓人们紧绷的神经。头顶是散发着柔和光线的无主灯照明系统,墙壁上挂着价值不菲的艺术画作,让整个空间少了几分传统医院的冰冷,多了一丝艺术与人文的气息。可到这里看病的人,没有几个人有心情去享受这温馨的气息!
简鑫蕊独自坐在休息区,目光呆滞地盯着手机里依依的照片,依依是那样可爱,简鑫蕊眼中充满柔情,屏幕散发的冷光映照着她愈发憔悴的面容。魏然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伯爵茶,轻轻坐在她身旁,将茶递过去,低声说道:“喝点,这茶能提提神,你已经连续熬好几个晚上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简鑫蕊机械地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让她麻木的神经有了些许知觉。她苦笑着摇头:“魏然,我是不是太失败了?婚姻生活过得一塌糊涂。妈妈也没照顾好,在病床上还没脱离危险,女儿依依我都照顾不了。”魏然心疼地看着她,伸手轻轻替她拂去眼角的疲惫,认真说道:“你别这么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阿姨不会有问题的,依依在顾总那儿也平安快乐,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有我,我们这些同学朋友!”
窗外,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医院那隔音极佳的玻璃上。
简鑫蕊下意识地往魏然身边靠了靠,魏然见状,轻轻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头,手臂也不自觉地微微收紧。这一细微的举动,让简鑫蕊瞬间僵住,她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志生,她下意识的离魏然远一点,她在想,志生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对我有一丝担心,如果现在魏然换成了志生在身边,也许自己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担心,依依也可能带在自己的身边!虽然有魏然无微不至的关心,此时的简鑫蕊显得那么无助,她多希望志生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简鑫蕊略一躲让,让魏然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也感觉到自己的动作超过了一般的同学关系,让敏感的简鑫蕊感到不适!
就在简鑫蕊思绪万千,准备开口时,病房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两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箭一般冲进病房。身着高级定制制服的医护人员有条不紊地忙碌着,通过先进的远程医疗设备,与世界各地的顶级专家进行实时会诊。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病人的生命体征终于恢复平稳。
简鑫蕊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魏然立刻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
简鑫蕊问:“医生不是说我妈妈脱离了危险了吗?怎么还会这样?”
魏然虽然是心理医生,但是对病人病情的反复他是理解的,他对简鑫蕊说:“阿姨的病情渐渐稳定,但偶尔反复也是正常,现在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自这次事件后,简鑫蕊和魏然的关系悄然发生了变化。每天清晨,魏然都会准时带着从米其林餐厅订购的营养早餐赶到医院,食物的温度和口味都恰到好处;午后,他会带着简鑫蕊来到医院顶层的空中花园,在绿意盎然的环境中,为她讲述最近发生的趣事,逗她开心;夜晚,魏然就守在病房外的豪华休息区,只要简鑫蕊有任何需要,他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简鑫蕊虽然接受了魏然的照顾,但还是刻意的保持着和魏然之间的距离,作为心理医生的魏然又怎能不知道。
简鑫蕊现在是处在最脆弱的阶段,魏然也不想趁虚而入,在这个时候,去太明显的表示自己的感情!
江雪燕和方正的婚礼是在十月一号举行的,明月和志生都参加了他们的婚礼,由于简鑫蕊在英国,顾盼梅怀孕,两个人都没来参加,但两个人都包了红包。
让明月和志生感到奇怪的是,方正的那边几乎没有亲戚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连方正的爸妈都没来参加,江雪燕的家里却来了不少人,江雪燕的爸妈,哥嫂等都来了,而江雪燕的爸妈对方正家没来人参加婚礼感到十分不满,不是江雪燕说服,估计婚礼都举办不成!
明月说:“江雪燕这婚事,真的不好说,方正的爸妈都不来参加,不是什么好兆头!”
志生一直紧张的盯着外面,怕方正的前妻再带着孩子来胡闹,好在婚礼结束后,方正的前妻也没来!
志生听明月这么说,不以为然的说:“也没什么,江雪燕在南京买了房子,工作也在南京,婚后最多不回去,方正的爸妈既然做得出,那就别怪江雪燕将来对他们不好!”
明月白了志生一眼,心想男人对婚姻的理解总比女人想得简单,婚姻绝对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即使江雪燕不去方正家,但方正能放下爸妈不管不问吗?还有和前妻生的女儿,也不可能不管的,这就为他们将来的生活,埋下了很多隐患!
日子如流水一般,在手指间不经意的流过,简鑫蕊也终于迎来了好消息,母亲已经彻底脱离了危险,简鑫蕊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简从容在宁静治疗期间,也去过两次,与简鑫蕊谈到了巨龙集团对天浩地产的收购情况,心中也满是担心,简鑫蕊想让爸爸放弃收购,简从容说:“也许这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搏,如果输了,也许很惨,但如果赢了,广东巨龙集团将跨上一个新的台阶!现在我已经把巨龙集团和南京久隆集团做了切割,你好好经营南京久隆地产集团,也够你衣食无忧的!”
简鑫蕊早就知道了爸爸的用心良苦,但是将来巨龙集团发生危机时,她又如何能做到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