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看的，这本已经看过了。”虞瓷非常冷静的将书随意塞了回去，动作丝滑流畅，面部表情完美随意平淡。
零点头应了声，随后看着翻阅过的痕迹，有些疑惑。
没什么好看的，却为什么看过了……
目光随意透视瞄了一眼，弄清内容之后，唇角微抿…
虞瓷喜欢这种恋爱风格？
一本日式，集齐地下室，强制捆绑，锁链的……耽美文？
回想起在山上那段日子，对方那些强制的手段和报复手法，零眼睫轻颤了一瞬，转瞬又恢复如常。
耳畔，来自浴室的开门声响起，穿着一身清凉内衣裤的女人抬起手边擦头发，便穿着拖鞋迈出了门，浑身被蒸汽晕红的皮肤在接触到外界冷空气后，迅速收缩。
过往那个摘下眼镜的‘虞瓷’露出了轻松惬意的一面，身子直接朝着卧室内走去……
她扭头刹那，没赶上虞瓷捂眼睛的速度，看得清晰无比……
虞瓷:“我…以前有点，裸睡习惯…”
她红着脸解释着，毕竟上班压力大的时候，身体很疲惫反而睡不好觉，一点声音和身上的不舒服感，就会让她苏醒过来。
所以在自己的出租屋内，都是裸睡偏多，可以有助于睡眠质量。
零不觉有它，抬手摸了摸蹭上来的脑袋，“没事，你日后也可以继续保持这个习惯。”
“还是别了…”虞瓷讪讪拒绝这个提议，倒不是不想，主要是和老婆躺一张床上裸睡，她们之间可丝毫不清白。
躺着躺着，就容易朝着不可控制的失态发展展开，到时候还要换内裤。
零晓得她的顾虑，眼眸微弯，不再提议，而是牵着虞瓷进到她的屋子内。
卧房空间不大，一个大衣柜和一张一米八乘两米的大床就占据了大半江山，其余空间挤下两个床头柜和一张小书桌。
‘虞瓷’此刻正坐在书桌前，对着化妆镜做睡前补水，抬手在脸上随意拍了拍之后，再将剩余的液体涂抹到手背上做保养。
展示出一双干净的双手，十指葱白修长，交叠轻拉伸了一番指尖韧带，高抬手臂舒展背脊。
虞瓷看着自己的动作，弯眼看人姬。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遇见黎绛之后，才开始喜欢女人，原来一开始就不是很直的样子……
见她上床后，靠在床头柜的一边，又开始刷起手机，看出门游玩的机票和攻略，眼底泛着略微的青黑。
她不免想帮帮自己，她记得自己当时就是六百八拿下的机票，那么将刷到的最低价设置成六百八就没有改变原有结果，又能促成她早点休息的结果。
虞瓷刚要动手，就被零拦了下来，对她轻摇了摇头，不要去触碰因果的弦，否则会造成怎样的结果，没有人能猜测得到。
虞瓷歇了心思，却没看见零悄然朝着床上的自己手机中施法。
几个来回比对之后，‘虞瓷’发现了捡漏的小程序渠道票价，立即下单成功！
明天出发，到地方之后休息一天，次日精神满满出门游玩！
两人自不可能陪着过往的‘虞瓷’站在床头边一整夜，她们就近找了一处酒店，现身之后办理入住睡下。
睡前躺在柔软的床垫上，虞瓷伸手揽过零的腰肢，这一动作将零吓得一僵硬。
虞瓷:？
平日里最多就是嘴巴上口头拒绝一下，身体诚实的很，怎么今天主动投怀送抱还僵硬了？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不对劲。
她将手顺着衣摆往上摸了摸，在按住柔软瞬间，被零抬手捏住了。
“最近不可以…”
“为什么？”虞瓷第一次被拒绝，收回手将身子支起来，靠在床靠上，“你给我一个理由…”
“考核中…”零委婉解释，见虞瓷没完全听懂，便将她手拉过来，在掌心写道:‘母神的眼睛注视着你我。’
虞瓷瞬间像是被星火烫到一样抽回手，目光略带惊骇，一副‘你怎么不早说’的模样。
随后一个人卷起一床被子，又给零丢了一床被子，独自裹起来。
“咳咳…我刚刚那是给你肚子保温，绝对没有其他意思。”虞瓷将身子一翻，扭了过去，“咱们还是一人一床被子比较好。”
零身上盖好捂热的被子被抽走后，丢来一床冷被，将她砸得心冷。
这还是和好后第一次不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她捏着锦被的边缘，有点茫然。
凝视着她们的一双无形双眸微弯，随后似是安抚一般，伸手拍了拍零的肩膀。
零只能认命将被子铺开，一个神躺在没有温度的被窝里，双眸闭上。
闭上瞬间，她的意识就被一只温柔的大手带到了掌心之中，大道意识，也就是母神第一次以一种类似人形的模样出现在识海之中。
一片无边无际的星空之下，无数繁星勾连成线，化作一道巨大的身影，她的指尖伸来朝着零额头轻点。
零便瞬间理解了意思，母神在问，“这是你的所爱吗？”
她坚定点头，“是，我对她动了凡心，失去了公允，无法再掌管神域。”
“我过去不明白，为何您给予我情绪，有了情欲就会有私心，更会生出无端的祸事，可真的动了心，我却品味到了比拟过往岁月更加有趣丰富的滋味。”
“曾经我旁观纵生百态，如今亦化作百态纵生一员。”零语气温柔，带着格外的坚定，和过往那高高在上的神只，似乎有着天壤之别。
她没了神的傲慢，多了丝人性……
星空之下的巨大伟岸身躯轻摸了摸她的头，神爱世人，过往的零并不爱这一切，她只是遵循秩序，是平衡的冷酷执行官。
但如今似乎懂了，这千年大劫渡过，终是完整了她的神格。
母神不再言语，只是浅勾起一抹温柔无比的笑意，将自己亲自孕育的孩子送回她的爱人身边。
零回到身躯内之时，发觉自己的怀里蛄蛹着一道软意，虞瓷不知何时踢掉了被褥，钻进了自己怀里。
习惯真是难以磨灭更改的脾性，根植在肢体记忆之中，让她们无法忍受分离。
零浅勾唇，将人拥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