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睡了一觉后，刘蛮开始联系那些厂家。
“刘总，之前咱们说的不是只收抽成的嘛，现在怎么又弄成坑位费了？而且一下就是十万块，这…说实话现在厂里效益不好，我们连工人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
才打一个电话，就让刘蛮的心沉了下来。
对面那个厂老板也是苦着脸叫穷。
现在他们这些老国货的确快要活不下去了。
不会做宣传，加上多年口味未能做出改进，已经跟不上这个处处喜欢新鲜感的时代了。
最开始谈的合作是只拿高抽成，他们不需要给坑位费，所以他们抱着尝试一下的念头愿意合作。
当然也是看到了现在直播带货销量好。
只不过他们因为多年亏损，已经没有钱给那些大主播坑位费了。
那些大主播的坑位费，动辄就是几十万，还要拿抽成，他们实在承担不起。
现在刘蛮又改成要收十万坑位费了，他们便有些不想冒风险。
毕竟他们本身就价格低，不怎么挣钱，如果卖的货利润连十万都没有，那他们就是纯亏的。
这也跟老一辈的性格有关，如果知道变通敢打敢拼，他们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了。
“赵总，这十万不算是坑位费，算是捐款，捐给贫困地区用来建造学校和修路的，我们公司这次直播免费帮你们带货，不会再收取抽成，而且带货的名义也是捐助偏远地区。”
“刘总不是我不愿意给，也不是我没有爱心，之前效益还行的时候，国家有难我年年捐款，到现在市里给我发的奖状我都还挂在办公室里的。”
电话那头，赵总揪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苦不堪言的说着心酸的话。
这些年时代进步了，他是他们却掉了队，生意一年不如一年。
一厂的全是四五十岁的，一直跟着他的老员工，这些年也全是他咬着牙自掏腰包在付工资。
很多时候想要直接关门大吉，但是他要是关门大吉了，那这些跟了他十几快二十年的员工就要活不下去了。
他们这个年纪再失业，出去了哪还好找工作？
根本找不到，所以为了这些员工，他已经是在咬牙坚持了。
这十万块他都拿不出来。
因为这十万关系到他下个月给员工发工资的了。
如果没了，这些员工下个月连工资都没有，还怎么养家糊口过日子。
都是老的老小的小，全卡在最难得年纪。
刘蛮皱着眉：“我前两个月不是帮你们开阔了e国的市场，帮你们出了不少存货嘛。”
他也不清楚这些人的真实情况，只以为是在跟他扯皮，毕竟上两个月的合作，他帮这些人出了不少存货。
怎么都挣了一些钱吧。
赵总唉声叹气道：“是啊，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们，帮我解了燃眉之急，之前我已经拖欠了员工差不多两个月的工资了，你也清楚我做的是质量，价格一直没变过，所以早就不挣钱亏着了。”
“要不是你帮我出了一批库存，我现在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
刘蛮挑眉，不知他话里的真假，但是听语气，这些老品牌的确是快要活不下去了，过的很艰难。
这时，电话那头的赵总也怕得罪了刘蛮，连刚开拓出来的e国市场也不给他了，那样他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于是咬着牙说道：“刘总这十万我是真拿不出来，这样，这次直播带货所有利润我分文不要，我直接给你成本价，卖出去的所有利润我都捐了！”
“我分文不要！就当是还在的时候，在为国家做点微不足道的贡献了！”
说完，赵总松了口气，已经决定好了，如果这一关实在度不过去了，他也只能宣布破产，给所有员工发最后一笔工资，解散回家了。
听出他的决心，刘蛮也是有些动容，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误会了，于是说道：“赵总你也别着急，这样这次带货我亲自出马，如果利润超过十万，那赵总你就捐十万就好，如果利润不足十万，那你就捐利润的一半。”
“我不能因为我的私心，就当您老真的一分钱不挣，合作讲的是共赢，你看我这个提议如何？”
意识到这些老品牌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后，刘蛮也动了恻隐之心。
之后他还得需要这些人的帮助，不能真的让他们都活不下去了。
这次直播带货，他已经跟李易峰商量好了，调动旗下大半主播，就连带货e国产品都是暂时停了。
甚至刘蛮自己也会开直播带货，现场直播小镇学校的情况，带货募捐。
现在杨诺诺账号的粉丝已经有了九百多万，已经是一个大网红了。
之前也就开过一次直播，就是那次我拳王踢馆的时候开了一会儿。
后面便一直没有直播过，想来第一次直播能吸引不少粉丝观看。
听到刘蛮的许诺，赵总松了口气：“谢谢刘总体谅，你放心我说话算话，这次直播所有利润我全不要，全部捐出去用来给孩子们修善学校。”
他目前最需要的，是相对稳定的e国市场，只要这个市场刘蛮还给他出货，那他最起码能保证发的出来员工工资。
比起一直没尝试过的直播带货，他并不太抱期望。
如果做起来了，他也不奢求，只求现在能跟员工多发几个月工资便好了。
做到自己真的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也敢拍着自己胸脯说自己尽力了！
“这…好，等直播开始了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希望你抽时间可以来看看。”
挂断了和赵总的电话，刘蛮头大的又拨打了另外几个电话。
得到的结果都不一样，个别自身情况好的，听到刘蛮说那十万是用来援助偏远地区的，二话不说就直接转钱了，还说带货的分成一样算，只不过那分成也捐了。
个别跟赵总一样举步维艰的，也是纷纷算了跟他差不多的合作模式。
总的来说这些人都还配合，还好说话，没有直接跟他一拍两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