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跟你做一笔交易,光脚都不怕穿鞋的,如果你不帮我救我爸,那我们父女俩肯定都没命了,那我就没有任何顾忌,所以你别逼我行吗?”
陈佳妮没了刚才的低姿态,最后那句“行吗”更是讽刺,听起来是在恳求,但却充满了威胁的意思。
她在必须立刻救助爸爸,所以也豁出去一切了。
陆惜大笑出声,“别逼你?!到底是谁逼谁?!
“陈佳妮,你给我丈夫下药,如果我追究你的责任,别说你爸现在救不出来,你也得立刻进去!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若无其事的离开这里,至于你爸那里,因为他救过我姐的命,我会想办法,但我不会给你保证。”
听到这句话,陈佳妮立刻抹掉脸上的眼泪,慌忙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陆惜,你答应我了,你一定要说到做到!”
陆惜没有吭声,而是拿出手机,给江一舟打了电话。完
江一舟已经在路上了,从傅南洲察觉到不对劲之后就给江一舟打了电话。
傅南洲此刻浑身燥热,一双眼睛仿佛被烧红了一样,身上的皮肤也都泛着可怕的红晕。
他早已经没了理智,完全适应着本能。
陆惜再次打了他一巴掌,“傅南洲,看清楚了,这里是办公室,你女儿还在,你确定要让她这么小就看见你这副狼狈的样子吗?”
这一巴掌似乎让他恢复了一丝理智,傅南洲瞳孔震了震,跌跌撞撞的进了休息室。
哗啦啦的冷水浇下来,仿佛让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冲动被强行压制,像一只猛兽,不断的咆哮,企图冲破牢笼。
陆惜坐在沙发上,仔细看了看办公室,这里是有监控的,只不过连接的是傅南洲的电脑。
她能解锁傅南洲的电脑,但是毕竟关系到公司的机密文件,斟酌片刻之后,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到傅南洲清醒的时候,让他亲自给她看。
江一舟带了公文包,包里面是药和注射针头,进门就问:“南洲在哪?”
陆惜正抱着嘉宝,指了指休息室,“里面呢。”
江一舟点头,赶紧敲门进去。
陆惜原本想就这么走了,但是不放心傅南洲一个人,所以终究是忍了忍。
她心里憋着一股火,因为傅南洲,还因为陈江河的事。
见死不救不是她的个性,而且陈江河还救了她姐的命,所以就算痛恨陈佳妮,她其实还是要救的,更何况陈佳妮今天做的事,都是她给的机会?
不过,通过今天之后,至少郝滕不会再自以为是的以为用陈佳妮就能接近傅南洲了吧?
她给傅西洲打了电话,虽然关系变得微妙,但是傅二哥依旧是可以信任的人。
另外一边,郝滕知道陈佳妮失败之后,顿时恼羞成怒,“没用的废物。”
怒喝一声,郝滕用力的深吸一口气,脸色十分难看。
管家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但其实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毕竟陈佳妮虽然颇有姿色,但算不上绝色,沈家那二小姐可不是一般的漂亮,陈佳妮怎么能比得过呢?
“陈江河呢?”郝滕怒问。
管家赶紧回话,“还关在地上室呢。”
“去看看。”
陈江河断了一只胳膊,正躺在潮湿的水泥地上,脸上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看见郝滕,一向老实本分的男人立刻满眼仇恨,“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郝滕嗤笑,一脸嘲讽,“就凭你?来啊,我给你这个机会,来杀我。”
接着,他就给管家使眼色,“开门。”
管家立刻让旁边的人把门打开。
陈江河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起来,之后抡起拳头愤怒的冲向郝滕,然而不等他靠近,旁边的保镖就提起脚,狠狠的踹在他肚子上。
一声闷哼响起,陈江河亮踉跄后退,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痛得再也动弹不得。
“陈江河,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跟你的差距,你拿什么跟我斗?”
听到郝滕的话,陈江河目眦欲裂,气得浑身发抖,骨子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浓烈的恨意,他想把这个老畜生碎尸万段,想替女儿讨回公道。
然而现实却是他被打断了胳膊,被人囚禁在这,他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胆子不小,竟然敢杀我的孙子!没要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仁慈!”
“呸!”陈江河怒啐一口,指着郝滕破口大骂,“你就是个老畜生,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对一个20多岁的女孩下手,你会遭报应的,你不得好死!”
啪!
保镖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陈江河耳朵嗡嗡直响,眼冒金星,用力的晃着脑袋,好半天才又重新看到眼前的一切。
郝滕俨然一个王者一般坐在椅子上,就这么睥睨着陈江河,仿佛面前只是一只蝼蚁,可以随意捏碎踩扁,“我能看上你的女儿,你应该感到荣幸。”
陈江河怒火翻腾,浑身的血液几乎都要炸了,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他越是愤怒捂住,郝滕就越是嚣张,越是有恃无恐,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虽然整件事是郝博华主使,但是任何参与其中的人都别想躲过报复。
“给他看看。”郝滕吩咐旁边的管家。
管家立刻拿起手机走到陈江河边上,之后点开一段视频录像,里面正是陈佳妮浑身赤裸像狗一样匍匐在地上承受鞭打的画面。
“求我。”男人打了马赛克,但声音却是郝滕的。
“我求求您,您放过我吧,我就是一个贱货,我是婊子。”
陈佳妮边哭边说,颤抖的声音伴随着啪啪的鞭打,听的人毛骨悚然。
郝滕一把抓住陈佳妮的头按在自己……
“啊!”
陈江河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出声,再一次愤怒的想要冲向郝滕。
与先前一样,他很快就被保镖死死的按在地上。
他知道女儿受辱,却做梦都没有想到,女儿经受的是这样的凌辱。
他好恨啊,恨自己在医院的时候错过了那次的机会,没能杀了眼前这个老畜生。
悔恨化作无尽的泪水,犹如海啸一般,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他不断的用自己的拳头捶着地面,很快就血肉模糊,他却浑然不觉的疼。
比起女儿所经受的苦难,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郝滕享受着折磨陈江河的快感,笑着开口,“陈江河,现在你面前只有一条路,我要你……”
陈江河看着郝滕嘴巴一张一合,眼睛越瞪越大,充满了惊恐!
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