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是要命的问题。
夜清明苦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是说：“你们为什么要如此纠结于一个死人？如今的乱世即便夜豪复生也未必就一定能够捋得清楚啊。”
夏晗脸色清冷，他神情严肃的说：“夜大人，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我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绕圈子打算蒙混过去的话那么就情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我们两夫妻已经活过了百年，在临终之前已经郑重的告别过了，如今的人生对于我们已经显得多余，对于人类的处境我们更是厌倦，我们大可就此消失。”
林馨竹响应着夏晗说：“夜大人，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下一次你再打算打马虎眼的话那么我们将会认为你的无条件投降无效化。”
夜清明摸着鼻子，他很讨厌这种被除了达达尼尔和阿芙洛狄忒之外的人钳制的感觉，不过他却也不得不接受。
“我算是夜豪的继承者吧，在夜豪被荒人献祭给了北方的迷雾，也就是鲜红耶提之后他的基因被进行了大量的实验，这些古神眷族的奴仆之一想要从无尽的劳作之中寻找到自己种族的未来，他们认为夜豪身上拥有主神的眷顾，至少有些迹象表示其曾经存在过，所以他们打算尝试看看能够通过基因改造和复制让主神的眷顾得以重新再现。”夜清明无奈的说。
“bm35号和夜大人你好是这么被创造出来的？”林馨竹和夏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光之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真言印所展示出来的数据十分的平稳。
“是的，两条路线，一种是以原始的基因进行的大规模复制，这也是bm35号生得和夜豪一模一样的缘故。”夜清明说：“另一条路线则是鲜红耶提的传统异能--人类荒人化。通过对人类原始基因进行修饰，改造其身体的遗传缺陷，镶入鲜红耶提到目前未止筛选出来的最为优势的基因，然后不断的迭代，尝试制造出最为完美的改造人。”
夏晗有些愧疚的问：“那么夜先生就是这一条路线么？”
“是的，根据bm35号和恬静的说法我就是这么来的，他们将我释放出来的时候，一整个工厂都是迭代的基因改造人，而我似乎就是迭代出来的最终产品。”夜清明张开双臂说：“所以你们问我和夜豪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应该算是什么关系。”
林馨竹始终盯着真言印，此刻她幽幽的长叹一声说：“很抱歉夜大人，我知道这些事情让你亲口说出来显然并不会让人感到愉快。作为一名真正的人类是绝对不会喜欢自己的出生是这样，甚至是无法接受的。不过，夜大人，你不觉得奇怪么，即便有着深渊通道信息的灌输，对于拥有这般出生的人不应该要么如同机器人一般理智，要么就跟疯子一般没有人类应有的情感。夜大人，你却是和两边都不靠，你情感十分的丰富，甚至能够比大多数人类都更加的理解爱情，甚至能够为之做出牺牲。另一方面，你也不疯狂，一点都不疯狂，至少比我们两夫妇都要理智。夜大人你无论从各种角度看上去都是有着一个灵魂，一个真正灵魂的人类，而不是什么所谓的基因改造人。所以，请允许我向下最后通牒，你没有说谎，但你隐瞒了一些重要的情报，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情报。现在，请你说出那个情报。”
夜清明沉默了一会，他不得不思量一下阿芙洛狄忒的分析，他们的目标是深渊通道，所以bm35号和自己的情报会是他们想要的。如果他们也是为了继承夜豪的意志，他们也有这样去做的理由。
为了报恩...不对，看他们刚才的说法似乎并不是十分感激夜豪的救援....
“夜大人，请你犹豫的时间不要太长，这会让我们失去耐心。”夏晗的提醒打断了夜清明的思绪。
“我必须想你们说明，我脑中大部分的信息都不是你们所知道的，我无法在这里将所有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也无法做到。或许你们可以更加精确的指出你们想要知道的情报。”夜清明选择了迂回，不过这个迂回也确实有他的道理。
“夜大人，你的提议十分合理。”林馨竹闭着眼睛，她分析了真言印传达出来的数据，那是夜清明身上神经突触的电流，是肌肉的蠕动，她能够查知到夜清明内心的纠结，而她要击破的便是这个纠结。
“夜大人，你是否拥有夜豪的记忆？如果有，这个比例是多少？”林馨竹单刀直入的问。
真言印猛的跳动了起来。
夏晗和林馨竹的眼睛立刻双双眯成了一条直线，毫无疑问，如此巨大的跳动基本上算是给出了一部分的答案。
夜清明长叹一声说：“你们为什么会想到这一点上？我想回答我这个问题并不过分对不对？你们不至于如此的斤斤计较吧。”
“因为大哥已经和bm35号先生打过照面了。”夏晗说：“35号先生十分的强大，无论是那令人难以招架的ApE能力还是对量能深渊的应用都已经不输于夜豪，甚至在许多方面已经实际上超出了老夜的战斗力。大哥自愧不如，不过也因此大哥可以确认bm35号除了外表和夜豪一样外没有任何地方是一致的。”
“35号先生就是一个被催熟了的孩子。夏霸殿下是这样判断的，bm35号他也不是沙洲真正的核心，充其量不过是提供深渊通道的工具人罢了。真正的核心是恬静这个普通人类。”林馨竹接着夏晗的话说。
“不过，夜大人你却完全不同了。我们与你几个回合的对战下来，我们可以说是被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明明从一开始你们不过是数百年的小队，眼看着就要被我们给吃掉，谁知道当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你们的团队之中不仅多出了一位十维行者，还让南盟的局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巨大转折，而你们的团队竟然也在短时间内完全掌控了南盟很大一部分的局势。”夏晗摇头苦笑的说：“夜大人，你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但在我们这些外人看来却是心惊肉跳，谁知道会不会再过上一个月，这五百年没有被真正整合过的南盟就忽然被整合了起来？”
林馨竹说：“而这一幕太过熟悉，不得不令我们想起在这个世界中的经历。夜豪，那个男人也是空手来到了京城，然后在不觉间整个国度都因为他而剧变，甚至这个世界都从封建社会急速的进入到了现代社会。作为这个大事件的亲历者，我们怎么可能不会往这个方向上去想。”
夏晗点头说：“因为在我们的记忆之中，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如果在他之后还有人也做到了这一点，那么不用怀疑，无论外表看上去如何的不相似，但内里一定是相同的。那个人一定是回来了。对么，夜大人？你是否根本就是夜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