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啊。”
“长得好像还挺好看的，我以前怎么没有印象啊？”
“我也没啥印象，好奇怪。”
“我倒是知道这么个人，但就是想不起她到底长啥样，我也不是什么脸盲的人，她长得又挺好看，以前怎么就记不住呢。”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更奇怪了。”
不止他们奇怪，春晓也觉得奇怪。
一开始她还失落过，后面就习惯了。
可能她就是那种存在感比较低的人。
除此之外，春晓还找到了存在感低的好处。
比如她去当服务员，从没跟任何客人有过冲突。
要打扫卫生、上课点名抽查什么的，从来不会喊到她。
去厂里稍微摸下鱼，也很是不起眼。
当然，存在感低也不是毫无存在感。
她要是真凑到人眼皮子底下看热闹，还是会被人骂的。
只不过人多的时候，她的存在感很低。
人少的时候有存在感，但过后也能轻易被遗忘，这也就导致，春晓跟所有人关系都是淡淡的。
春晓是越长大越喜欢这种特质。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因此被漏发过工资，这点就更让她喜欢了。
如今绑定快穿系统，这第一个世界，春晓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存在感高了不少。
只有韩烁一个人的时候，春晓还能找补韩烁是男主的原因。
后面的林泽宇和钟明睿让春晓没法找补。
到昨天，林泽宇高调出现，她真的就此有了姓名，不再是存在感很低的那个春晓了。
春晓面色若有所思。
这种变化春晓也不好说是坏还是好。
但她要是就这么快穿下去，她极有可能会变得跟正常人一样。
春晓说不上排斥，也说不上欢喜。
既然都这样了，那她还是坦然接受吧。
春晓不再理会那些窃窃私语声，该干嘛干嘛。
等今天的课上完，她就准备去昨天联系的店。
林泽宇今天又出现了，可能小说里的总裁都比较闲，林泽宇虽然不是男主，但再怎么说也是男配。
春晓这次就没给林泽宇留什么好脸色了。
林泽宇今天是来道歉的，语气听着很愧疚。
“抱歉，给你带来了麻烦，我本意并不是这样的。”
不论林泽宇看着再怎么真挚，春晓都不吃他这一套。
“你要是真想道歉，以后就尽量，少出现在我面前，尤其是在明大。”
麻烦都造成了，再来道歉马后炮有什么用？
春晓才不信林泽宇想不到他昨天的行为会给她带来的后果呢。
春晓软硬不吃，让林泽宇表情不是太好看。
他又变了一副表情，语气失落道：“我是真的喜欢你，这是我第一次追女孩，难免有些不成熟……”
林泽宇的话半真半假，第一次追女孩是真的，不成熟是故意的。
别的女生听到会不会心软春晓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一眼就看出了林泽宇的打算。
因为不喜欢，自然也不想吃这一套苦肉计。
“多谢你的喜欢，但我不喜欢你。”
“我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林泽宇没拦住春晓的离开，只是看着春晓的背影皱眉。
他觉得自己的做法没什么问题，不论是昨天大庭广众之下的直白，还是今天的示弱。
就算生气他昨天的做法，那今天的主动示弱也足够了。
也亏得林泽宇的想法别人不知道。
若是韩烁知道了，必定会嗤笑一句：‘你跟叶薇薇真不亏是一起长大的。’
说白了就是大少爷高高在上，被人捧着惯了，哪怕喜欢人，也不愿意真正的低下身来，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
春晓去店里看过，上了一节课之后，觉得不错，就订了半年的课。
接下来的时间，春晓的日子又规律了起来。
林泽宇的事在热闹过一段时间后，随着林泽宇不再出现，也渐渐沉寂了下来。
倒也不是说林泽宇后面没再出现过，只不过随着春晓一次次干脆的拒绝，林泽宇出现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毕竟，他也是要脸的。
大少爷的自尊心，可一点不比男主少。
有林泽宇做对比，春晓对几乎不怎么出现在她面前的韩烁观感都好了不少。
至于钟明睿，他还在别的地方军训呢。
*
又一次上完课从店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了。
春晓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准备带回去。
春晓之前都是跑回去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她每次去上散打课，都会带保温杯，里面是空间溪水烧出来的水。
上完课喝，会恢复些精力，她跑回去也不至于太累。
但是今天，春晓觉得很不对劲。
买完东西从超市出来就觉得不对劲了。
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她，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春晓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不多。
毕竟以她之前的存在感，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
但如今既然有了这种感觉，春晓也不准备把它当错觉忽略了。
她今天没有再跑回去，而是直接打车回去了，可这种感觉到了小区依旧没有消失。
春晓心里有些凝重。
她没有立马回去，也没有四处张望，而是停下来喝了点水，才慢慢的走回去。
如今危险在暗处，她完全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也不知道他们的武力……
她这才学了不到一个月的技巧，对付一个人恐怕没问题，但要是三个以上，她就没办法了。
暴露空间是最后实在没办法的事情，春晓不考虑。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谁盯上她了，又盯上她多久了？
之前她没什么感觉，但也不能说明她没被盯上，一个人她没感觉到危险，所以没什么太大反应？
如今大概是准备行动了？
她又没有很有钱，倒是有空间，但她做事很小心，出租屋里还有她为了迷惑人特意种的菜和花呢。
虽然她自以为小心，但春晓也不敢全然保证没有暴露的风险。
这个小区，安全性很高，陌生人一般进不来，可如今她都进来了，那种感觉还是没有消失，是不是说明，盯上她的人很有钱？
她得罪过什么有钱人吗？
如果拒绝人算是，那她就是得罪林泽宇了。
所以是林泽宇准备报复她？
还是说林泽宇身边人准备报复她？
春晓不确定这个想法是否正确，却觉得可能性很高。
毕竟小说世界，没什么不可能的。
跟空间暴露相比，春晓宁愿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