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心中了然,任何时候只要跟美女在一起,就肯定会惹麻烦,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林啸淡然道:“蒋某虽然不敢说什么药材都认得出,不过一般点的常见药材还是认得的。”
吕朝新见林啸接话,两眼顿时一亮,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过去,让蒋丹师看看那株到底是什么药材,确定了品种才能拟定合适的养护方案,不要因为我们的原因导致一株珍贵的药材失去生存繁衍的希望。”
虽说这吕朝新不怀好意,但是他这话说得还是蛮有道理的,让人无法拒绝。
林啸颔首道:“也好,那么吕药师请带路吧。”
吕朝新为了打突然冒出来的情敌的脸,药圃的规矩都忘掉了,他带着林啸直奔药圃最重要绝不能让外人进入的培育区。
培育区是药圃的重中之重,连学徒药师都不能接近,因为很多药材在幼苗期是非常脆弱和敏感的,一个照顾不好,甚至一阵风吹过或者温度、湿度稍微变化,就有可能导致枯苗、烧苗甚至死苗。
当吕朝新风风火火地将惠箐漪和林啸带到培育区门口,两名负责看门的初级药师便打招呼道:“吕兄,你怎么……啊呀,惠管事,真是稀客啊,惠管事今天是来检查工作吗?我们可没有偷懒,一直都在努力做事呢。”
惠箐漪后面的林啸又被直接无视了。
惠箐漪微笑道:“两位辛苦了,听说有一株药草难以分辨名目,我便与这位蒋丹师一起过来看看。
那两人终于看了林啸一眼,见他年纪轻轻,便以为他只是个学徒丹师,至多也就是初级丹师,也没怎么在意,拱手打了声招呼之后,两人便争先恐后地说道:“没错。为了那株药材,朱药师和李药师引经据典,已经炒了好几天了。”
吕朝新道:“那株药材已经快不行了,事不宜迟,还请蒋丹师为我们辨识那株药材,救药材于水火。”
吕朝新这话说得有点大声了些,自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尤其刚才那两人口中的‘朱药师与李药师’的注意。
果然,听了吕朝新的话,那两个看门的药师都惊讶地向林啸看过去,紧接着培育区内响起了一个惊诧的声音道:“什么?是谁把丹师带过来的?难道不知道我们药圃的规矩吗?”
吕朝新顿时噤若寒蝉。
过了一会,一个老农打扮的须发斑白壮汉走了出来,他的目光在门外三人身上一扫,首先认出吕朝新,正想破口大骂的时候,却又突然认出了惠箐漪,他眉头微皱,说道:“原来是惠管事,惠管事,这药圃重地,不接待外人,你们还是请回吧。”
惠箐漪微笑道:“听说最近收了株灵药,连朱药师与李药师都认不出来历,我特地来见识一下。”
那须发斑白壮汉正是朱药师,他瞪了吕朝新一眼,大剌剌地一摆手,说道:“谁在乱嚼舌头胡说八道来着?我早就确认那是一株青羽陀罗藤,只是有人有眼不识泰山,硬是不听劝而已!”
没等惠箐漪开口,培育区里有人大声反驳道:“你才眼瞎呢,这明明是碧须昇龙藤!我有书为证!偏偏有人就是嘴硬,就是不肯承认事实!”
说着,李药师大步走了出来,向惠箐漪一拱手,说道:“惠管事,你来得正好,给咱们评个理儿!”
李药师的样子跟朱药师差不多,也是一个比较粗豪的壮汉。
以林啸所见,丹药师协会中的药师大部分都是男子,而丹师则差不多一半为女子,看来在哪里都一样,女子是不喜欢粗重的活儿的。
听到李药师的话,朱药师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屑神情,他说道:“惠管事一个小女娃儿,她懂得什么,你别为难人家,这事儿还得咱们两个自己弄清楚。”
李药师怒道:“惠管事虽然年轻,但黑纸白字照着书上的描述以及植株的特征进行对比判断总是可以的,比起某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罔顾事实要强得多。”
朱药师拿出一本书,说道:“难道我就没有书吗?你说我书上的描述与植株不符,我看是你书上的描述与植株大悖才对!”
两人在大家面前又吵了起来。
林啸不想浪费时间,释放出身上的威压,喝道:“都给我闭嘴!”
带路进来的吕朝新被那股威压震慑得两脚一软,险些直接跪下。
两个看门的初级药师也吓得两腿颤栗。
惠箐漪没有直接受到威慑,但是心中也自惴惴。
首当其冲的朱药师、李药师如坠冰窟,两人心中震骇地向林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