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消息都是通过微信过来的。
称她为大师的是候玉蓉。
在白芷看到那条信息不久后，还未来得及点开，右上角标注为1的红色提醒突然就开始猛涨，最后直到变成15才停下。
点开对话框之后，发现是很多的图片。
在看清楚第一张图片上写的内容的时候，白芷就挑了挑眉。
那是一张方娜娜真正的学历证明，上面还盖着公章，已经毕业院校，想狡辩都不行。
而她之所以这么及时，都要从候玉蓉开完会回来，发现自己员工在看白芷的直播间的时候说起。
当秘书小刘和厕所搭子小赵看得正来劲，纷纷猜测接下来的剧情走向时，身后响起了候玉蓉的声音。
上班开小差，而老板就站在背后。这种刺激的感觉和晚上撞鬼没什么区别了。
公司有规定上班不可以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更何况还是看直播。
当场吓得她们以为这个月的奖金肯定要丢了。
但却发现候玉蓉眉头紧锁，正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完全没听进去她们说的话。
两人对视一眼。
好像脑袋架在断头台上，刽子手高举着大刀却迟迟不肯落。等待发落的样子让她们心都提上了嗓子眼。
直到候玉蓉听见白芷一一将她看到的那些说出来。
略微思索后，问道：“这个网红你们谁了解？”
“啊？这个算命的主播吗？”
“不。”候玉蓉抬胳膊指了一下，“这个长得丑的。”
刘佳悦嘴角抽了抽。
他们仅仅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就调出了方娜娜的学历证明。同时还经过多方转折联系上了敬老院，候玉蓉包了对方一年的伙食费，就轻松让院长出来作证，证明方娜娜每次都是拍摄完视频后只留下一小部分的食物。
当然在白芷收到这条消息的同时，候玉蓉也叫自己员工将所有自己查到的事情发到了网上。
此时方娜娜正看着逐渐向自己偏移的弹幕时，才松了口气，就突然看到了个曾经好几次来过她视频下面评论的眼熟账号。
「大家快点去微博看啊，一个不知名小号突然发了很多方娜娜的学历造假证明！天哪，她居然真的是初中毕业学历？？？还天天在这塑造高学历美女人设？」
「？？？我看完了，居然还有敬老院院长的采访？所以娜娜竟然真的是剧本做的人设？骗的就是我们这些傻傻的粉丝？」
「呃……咱们就是说有没有可能学历证明是p的啊，这个采访也可能是假的啊，反正我是绝对相信娜娜的。就算是假的，但她本质也不坏啊！」
……
这突如其来的证明，打的方娜娜措手不及，她甚至来不及解释，网上捶她的证据就越来越多。
就连她自以为绝对不可能有人会发现的给老太太指错路，都在上面。
除了候玉蓉之外，另一个给白芷发消息的是傅成博。
自从给边祁用了桃花符之后，他为了近距离观察效果，便天天黏在他的身边，哪怕是进组自己都拎包跟着了。
但这样的后果就是他会无比闲。
手机便成了唯一打发时间的工具。
遇到白芷的直播间傅成博当然不可能错过。
当他瞧见方娜娜那张花妆的脸出现在麦上的时候，就感觉眼熟。直到对方美颜效果打开，再加上白芷给她算卦的时候，才彻底想起来这人是谁。
连边祁休息都顾不上搭理，翻了半天通讯录，看到个名字后直接拨打了过去。
得到意外收获后，他忙不迭就去找白芷邀功了。
虽然他说了一堆话，对方只回了个大拇指，但也给傅成博高兴够呛。
电话打给的是他富少圈里的一个兄弟，他知道那人最喜欢泡网红，看到方娜娜后就想起他曾带前者一起吃过饭。
本来只是想问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内部情况，没想到却得到个录音。
毫无准备地点开播放，入耳便是一声女人的喘息。
“？？？”
喝着水的边祁直接喷了出去。
侧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这个好兄弟。
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变态一般。
傅成博也稍显尴尬，连忙否认，“不是，你别这个眼神看我啊，我又不是变态。”
边祁：你不是谁是。
“就知道你不信。”傅成博将音量调小，然后给边祁听了一遍，顺便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虽然……他那哥们确实是挺变态的，还将这东西给录下来了。
音频里是两人喝多后说的话，里面方娜娜自己亲口承认了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故意给那老人指了反方向，就是想让她找不回家。
当然还有减肥药的事。
她明知道里面有危险成分，但还是为了高额的佣金昧着良心代言。
当粉丝听见她那无所谓的语气时，瞬间心凉了半截。
“我怕什么，反正我又不吃。”
“粉丝吃就吃吧，他们只是我的摇钱树。而且我问过厂家了，不过量就没事。”
“我当时也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心情不好，所以给她指了相反的方向。”
“要是真出事也找不到我，没想到我竟然还因此火了一把。”
……
方娜娜用另一个手机听着自己被传到网上的录音，里面一句句传来的，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唯有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她完了，彻底完了！
最受刺激的要数方娜娜的粉丝了，真诚相待的人甚至不将自己当人。
等待她的，将是万人唾骂和做尽缺德之事的报应。
看着傅成博高兴地捧着手机，边祁总感觉眼前的剧本有些看不进去。
不由得撇撇嘴：“你不是经常说那女人厉害得很。”
“怎么，现在还需要你的帮忙了？”
傅成博一怔：“嗯？”
“没有，我这不是示好嘛。”
“处好关系方便以后再有求于人。”
边祁眯了眯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了个细节。
“再？”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怎么会！”傅成博摇摇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等以后你有感谢我的时候。”
不过那个桃花符怎么还不生效呢？
而刚巧，他这话刚说完，这部剧的女二号就抱着剧本站在了边祁面前。
笑得很是腼腆，还有两个酒窝，看起来甜甜的，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那种。
傅成博光听见，都感觉心化了。
“边祁，你忙吗？”
“一会有我们的对手戏，可以和我对一下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