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忆鱼思索着下一步操作的时候，陈布斯已经回到包厢里。
眼见自己的父亲在场，陈忆鱼只好暂时放弃对顾南亭的攻势，只是“调皮”地对他眨了眨眼，就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位果壳大公主不想陈布斯看穿自己的心思。
“南亭啊，你都回沪城了，今天三体会正常更新吗？大史打出的子弹好像都飞了四五天了吧。”
似乎没有察觉到餐桌上的异常，陈布斯笑着在线催更。他知道顾南亭写小说之后偶尔也会看看，对他的商业思维很有启发。
顾南亭嘴角不经意地抽搐了一下，又来？
“已经写了两天的量，这不是和陈董你出来吃饭还没来得及上传吗？”
这些个大佬们都那么喜欢看三体吗？他表示很无奈。
“你最近一天就更新几千字，和你开书的时候差远了。”
原本不想吭声的陈忆鱼也忍不住开口吐槽。
在三体故事里，顾南亭为了增加悬疑属性在前面埋了许多坑还没填，和外星文明有关，她也很想知道后面是怎么样的展开。
“如果你写小说和你写歌的速度一样快就好了。”
身旁的沈云歌一脸认真地跟着补刀。
她已经见识过顾南亭写歌的速度，最慢的也才十分钟！
“这我就要解释一下，写歌和写小说能一样吗？”
虽然都是抄，但三体他是用自己的文笔修饰过的啊！
不过顾南亭也突然发现了华点。
“这么说小沈同学也在看三体？”
“我不能看？”
沈云歌扇了扇长长的睫毛，不经意间就对顾南亭发动了精神攻击。
“......”
顾南亭完败。
“哈哈！刚刚我就想问了，两位目前是什么关系呢？”
这位漂亮女明星居然让顾南亭吃瘪，陈布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二人，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陈忆鱼身上观察着她的反应。
“上次不是和陈叔你说过了吗？她就是我邻居。”
顾南亭笑着回头看了一眼沈云歌。
至今想起被小明星当作色狼的时候仍觉得有些好笑。
“就只是邻居吗？”
陈布斯有些玩味地看着二人，顾南亭的动向他一直很关心，对方写的歌，除了给那个叫顾允儿的亲妹妹，其他全部可都给了眼前这位漂亮女生。
当初这小子要自己把那首《最初的梦想》当果壳的宣传曲可是欠了人情的。
要说儿女情长，他陈布斯的经验可不比开企业要少啊。
“陈叔，你要再笑得那么猥琐，你在我心中高大伟岸的形象就要毁掉了。”
顾南亭撇撇嘴，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于这个评价陈布斯也不在意，目光再次落在今天有些异样的陈忆鱼片刻，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这不是关心关心你的生活嘛。知音我可每期都有看重播，南亭你就不用说了，沈小姐可是我们果壳宣传曲的演唱者，我多了解一下很合理吧？”
“这么说陈叔也很了解沈小姐了？”
听到陈布斯的回答，顾南亭似乎想起什么。
“当然，你为沈小姐写的那张专辑是今年第一张白金专辑嘛。”
显然陈布斯是有了解过的。
“哦？那要不果壳也请云歌当你们的代言人吧？”
顾南亭一脸认真地说道。
“顾南亭！”
原本在旁边静静听着他们聊天的沈云歌立马扯了扯顾南亭的衣袖，想要打断他的话。
她对自己今天的定位很清楚，所以一直少说多听埋头吃饭，却没想到顾南亭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顾南亭不明所以地回过头，只见沈云歌对着自己摇了摇头，似乎还有些生气。
而饭桌上另外的陈布斯和陈忆鱼也适时拿起了茶碗抿着茶，像是没有听到顾南亭刚刚说的话一样。
这是战术性喝水？
“果壳是华国最大的民族品牌，我现在还没这个资格给果壳做代言人。”
见状沈云歌语气平和而真挚地向顾南亭解释，听不出有一点矫揉造作。
同时也向陈布斯和陈忆鱼传达自己的态度。
她不想他们觉得自己和顾南亭来跟他们吃饭是带有目的的，从一开始她就不知道要和谁吃饭。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顾南亭一而再地帮助自己。
而听到这个回答的陈布斯也放下茶杯，心中大概了解这只是顾南亭的意思，反而有些欣赏这个以高冷示人的女歌手。
虽然目前沈云歌的话题度，果壳旗下有很多产品让她做个产品代言勉强也是够格，但果壳的品牌代言人一般都是华国家喻户晓的明星，而且要经过时间考验德艺双馨，沈云歌现在还有些不够看。
不过刚刚是顾南亭提出的要求，陈布斯想着趁喝茶的功夫怎么拒绝比较体面，没想到沈云歌自己明确地说出来自己不够资格。
“希望果壳以后有机会和沈小姐合作。”
此时陈忆鱼也适时地出来打圆场，她又看了看沈云歌身边的顾南亭，心中有种预感这一天似乎也不会太遥远。
“要不沈小姐和忆鱼交换个联系方式？你作为我们宣传曲的演唱者，以后肯定经常会麻烦到沈小姐你。”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云歌认为这是果壳后续会找自己合作，但陈布斯这番话说得极为漂亮，所以她也没有拒绝，便和陈忆鱼互相添加了联系方式。
下午陈布斯和陈忆鱼还有行程，饭局一直持续到一点多就结束了。
孔府大门处，陈布斯拉着顾南亭再次嘱咐要保重身体，而陈忆鱼也和沈云歌表达了以后的合作意愿，没多久两人就乘车离开了。
陪着顾南亭目送二人离去，沈云歌思量片刻后对着身后的魏叔说道：
“魏叔，我能单独和顾南亭聊几句吗？”
“没问题，那我先去车里待着。”
魏树也看出了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下意识地同意了，只要顾南亭不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就好。
等待魏叔走远后，顾南亭脸上带着歉意开口道：
“吃饭的时候是我冒昧了。”
刚刚他也想明白其中的关系，小明星是怕陈董误以为她利用自己要果壳给她代言人的身份。
沈云歌摇了摇头，她想说的不是这个。
“顾南亭，为什么你好像一直急着帮我找后台一样？你在滇西问我会不会戏腔，那时候也是想把《赤伶》给我唱吧？”
通过成为代言人和果壳搭上线，通过赤伶和华央搭上线。
如果都成功了她自己的身价自然会水涨船高，但最重要的是这样就有了官方背景。
成为国家队之后，只要自己不犯太大的错误，之前在行星娱乐那种情况就不会再出现了。
而这些成就大概是每个立志成为华国艺术家的追求。
可是她更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达成。
而且她不明白顾南亭为什么要急着为自己找寻求保护。
这种感觉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让小沈同学不再像被以前那样欺负不好吗？”
语气十分平淡，顾南亭的眼神却有些闪烁。
沈云歌的问题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有顾南亭帮助的沈云歌也不怕受欺负的。”
沈云歌轻抿着嘴，也许在他看来自己的这番话多少都显得没有底气。
但正是他帮自己太多了，自己更加不能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份好。
顾南亭轻叹一口气没有说话，正是对方这样的性格自己才愿意帮助她，也想帮她铺好后路。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
沈云歌注视着顾南亭的双眼，不给他闪躲的机会：
“但是答应我好吗？不要再这样替我做决定，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公平对等的，而不是你在一味地付出。”
，一阵清风吹过，轻轻扬起了小明星自然垂下的秀发，几缕发丝随风挂在了她清纯的脸上，却遮不住沈云歌此刻的倔强和认真。
目光相撞，顾南亭看得有些恍惚，最终笑笑，轻点头。
沈云歌轻吐一口气，脸上的认真化作笑意。
“那我们走吧，不要让魏叔等太久。”
“好。”
......
另一边。
金沪高速上。
从孔府离开的陈布斯和陈忆鱼直接乘车从沪城返回金陵。
“见到了，满意了吧。”
坐在后排正在闭目养神的陈布斯突然开口道。
同样坐在后排的陈忆鱼有些不明所以，也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自己的女儿没有答话，陈布斯托着腮缓缓睁开双眼看向窗外，已经没有了在饭局时的那种来自长辈慈爱的目光，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一个能洞悉人心的狡黠商人。
“你不就为了见南亭一面才跟着我来沪城的吗？虽然在外人面前你的性子有些冷，但吃饭的时候一直不说话，反而太过刻意了。”
见自己的心思被父亲看穿了，陈忆鱼也不打算隐瞒了。
“他很优秀，如果能加入果壳对果壳也有好处。”
她也知道顾南亭目前对华国来说很重要，不会就职于一个民营企业，哪怕是果壳。
不过加入果壳的方式也有很多种。
“他不会的。”
“为什么？”
“我看不懂的人很少，南亭是其中一个，他这种人你把握不了。”
“他比我还小一点。”
“有件事情你应该还不知道。四个月前朱老曾经提出授予南亭华国工程院士的称号，还是首席院士，不过他拒绝了。”
陈布斯有些感慨，纵横商界二十多年了，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
但顾南亭身上很多谜团他看不懂，比如他的学识，比如他的才华，比如他对金钱的淡漠。
要知道他才大学刚毕业。
如果他在顾南亭的年纪有这般学识，果壳现在已经是世界第一。
所以他看不懂顾南亭，除非对方和自己一样......
不过既然朱老李老他们相信顾南亭，自己自然也无条件相信。
看了一眼听到这个消息后陷入思考的女儿，陈布斯又继续补充道：
“而且他和那个明星沈云歌，关系似乎没那么简单。”
陈布斯又想起那双妩媚的眸子，与他梦里的那双桃花眼真的很像。
“爸，你该不会还在惦记着那个明星吧？”
观察到陈布斯提起沈云歌时神色有些异样，又想起刚刚自己的父亲在她面前罕见地失态了。
陈忆鱼不由得怀疑自己父亲是不是真的对沈云歌感兴趣了。
她可不想一个年纪跟自己相仿的人来当自己的后妈！
“胡说什么呢！回去别告诉你罗阿姨，不然我家门都进不了。”
一向冷静的陈布斯情绪居然有些激动，想起这个姓罗的女人他就觉得头痛。
“我才不会告诉她，她又不是我妈妈。”
陈忆鱼不屑地抿了抿嘴，她和这个罗阿姨的关系一直不太好。
不是怕对方和那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妹妹会和自己争果壳的继承权，那个妹妹完全没这方面的想法，一心心思只想进娱乐圈，也不是罗阿姨对自己不好，只是单纯地不喜欢她。
大概是很早之前，自己就看出父亲并不是真正喜欢罗阿姨。
“爸，小时候你答应过我长大之后会告诉我我妈是谁的，还说会带我见她。”
她眼神变得黯然，这一直是横在陈忆鱼和陈布斯之间的心结。
陈布斯没有说话，仿佛思绪飘到很远。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陈布斯在法定意义上还是属于未婚。不过华国的民众都知道他身边有个姓罗的女人，是他二十多年来的伴侣并育有一女，至于为什么一直没娶她就不得而知了。
陈布斯和罗氏的女儿是陈忆鱼同父异母的妹妹。
而陈布斯对外明确公开的果壳唯一继承人一直都是陈忆鱼，坊间传闻她是陈布斯早年和华国一位很传奇的女律师所生。
不过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知晓内情的人也不多，再加上陈布斯自身的影响力，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提起这件事了。
不是他不想告诉陈忆鱼，自从二十多年前陈忆鱼的妈妈决定离开他，陈布斯就没了她的音讯。
而且那一别，陈布斯还同时失去了另两个同样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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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想问问还有多少人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