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要!”
突然的,齐格飞从噩梦中惊醒,再睁开眼,自己已经身处天命都城里的一处医院中
在他身边的是一直在等待着的琥珀。
“齐格飞大人,您醒了。”琥珀毫无感情的说道,然后微微侧目看向角落里的监控。
“你...你是琥珀?你怎么在这里?”
齐格飞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事,连忙开口问道。
“不对,塞西莉亚呢?第二律者呢?她们都去哪里了?”
琥珀没有说话,在这诡异的气氛中,齐格飞摸到了那最不希望的结果的边缘。
“不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琥珀不好直接说,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个体,自然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只不过不能遵从本心而已。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
洛泠雪眼眶红红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小保温桶。
“请你出去。”她不带任何情感的对琥珀下了逐客令,在琥珀走后,她直接把门反锁上,坐到原来琥珀坐的位置。
对了,她还顺手拿着纸巾擦了擦椅子,然后才坐在那里。
“您怎么来了?”齐格飞习惯性的带上敬称问道。
“塞西莉亚和第二律者不知所踪,你们那里被核弹轰炸过。”
洛泠雪简短的说着,然后打开保温桶:“这是琪亚娜朝我学的,你自己尝尝,她一直在等着你和塞西莉亚。”
她前一句是在告诉他事实,后一句是在告诫他暂时不要追究原因。
洛泠雪已经追究过了,只不过,因为很多原因,那并没有成功。
齐格飞接过洛泠雪递过来的小碗,指肚轻轻摩挲着,靛青色的釉彩随着指肚的的摩挲渐渐的走进他的心中。
“真的是这样吗?”在洛泠雪几乎是明示之下,齐格飞也是抬头看向她。
“嗯,我没必要骗你。”洛泠雪抬起头:“只是我没有证据,我们都没有证据,所以我们根本没办法...向他追究。”
不是说有绝对的力量就可以无视一切规则,很多规则是用来维持一些秩序的,不止是保护弱者,也是保护强者。
如果有一天无视了这个规则,那么无视规则的这个人,势必会因为后来之人以此为由头对他下手。
“那...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吗?”齐格飞问道。
“你怎么还为我着想了。”洛泠雪反问道。
说实在的,她也没想到齐格飞居然不想着塞西莉亚的事,一直在问自己什么。
如果在座的是洛雨,亦或是其他的男人,基本上也都会这么做的。
因为啊,男人是不会随意的在外面给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那样的一面,只会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毫不保留。
例如真正的爱人,真正的兄弟,还有兄弟姐妹,和父母血亲。
洛泠雪没有呆多久,现在她还要赶紧回去,琪亚娜现在正一个人在家里,奥托还是对她很关注的,虽然现在碍于头顶上宁蒂的威慑力,他一直没有太大的动作。
他对于洛雨他们这些人,最重视的,无非就是他和宁蒂,其他人或多或少有自己的毛病,而他们俩,一个太稳了,稳到自己很难找到破绽;另一个则是威慑力太强,不得不重视起来。
当然,现在多了一个可以使用和第二律者近似的力量的西琳。
和第二律者的名字一模一样,而且外貌也是如此的相像,真是...
“难以置信,但也,很值得重视啊。”奥托对于核爆中心什么都没留下一点也不意外,但是这更让他心底里很慌。
“爷爷,这真的是事实吗?”德丽莎也躺在床上,她心中有自己的答案,只是再次求证。
她是最早清醒的人,也是现在唯一可能得知真相的人。
“德丽莎,没有人会想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他们只会知道自己想要的真相,而那个真相,他们不在意是谁提供的。”
而且也只能由我们提供。
这句话直接告诉了德丽莎发生了什么:“我明白了,爷爷。”
“嗯。”奥托笑笑,也是把切成小条的水果摆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还仔细的把纸巾撕成小块包裹住牙签的一头,再把它插在水果上。
虽然牙签只有一头是尖头,另外那头是平头,可是奥托还是很仔细的把它包好。
德丽莎看着那些水果,一点都吃不下,只是看着,看着。
直到奥托插起一块喂到她的嘴里。
是橘子,酸酸甜甜的感觉还是可以模模糊糊的感受得到,并不像苦和辣那样清晰,但也弥足珍贵。
......
与此同时,两个人影出现在一处海岸。
仔细看也是可以看出来,他们在海里漂了很久,而且是一个人拖着另一个。
在这永夜的月光下,那个拖着人的人影也是力竭的倒在地上,要不是还能看到胸口尚且有所起伏,不然还真以为他已经死了。
“还不能...虽然伤势稳定了,可是不能再继续...”
洛雨的声音虚的像那什么似的,现在连出气都很难。
不过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是有另一个人来帮忙的。
西琳在最后时刻找到了他们,虽然那个时候核爆已经发生,可是洛雨终究是挡住了最开始的那一下爆炸,而后就被西琳送走了。
只不过传送出了很大的偏差,他们落到了珈蓝的外围海域,不知道多久才漂上来。
“坚持住,塞西莉亚。”洛雨勉强坐起来,刚想把她拖起来,却被那个他一直在想的人拦下了。
“呦,这不是那什么...是吧。”迦娜的一个分身出现,瞥了一眼之后才如此说道。
“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惨,灵魂短暂的离开过身体没有完全的归位,没恢复好就到处乱跑,这个律者没干掉你还真是点背。”
嘴上功夫虽说如此,可是迦娜还是帮他救了塞西莉亚。
“好了,只不过估计脑子被炸坏了,而且短时间醒不了。”
说着,迦娜也是转移视线看向他:“至于你,那个八年十年的,也恢复不了。”
“不至于吧。”
“你可以试试。”迦娜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