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间，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我想问个问题......”
江若宁趴在陆临渊的肩头，贴着他的耳畔，浅浅地问着。
“......什么？”
陆临渊一时没听清，但还是颇为耐心地问道。
“......你像这样对过其他人吗？”
江若宁任由陆临渊搂着自己走到床畔边上，抱着陆临渊的脖子，微喘着气，小声地问道。
“......问这个做什么？”
陆临渊皱着眉，有些不快，但是这点不悦并没有阻止身下动作的幅度，反而更急促了，仿佛想要转移身下之人那无聊的注意力一般。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从听到乔景遥那番完全构不成威胁的话之后，他对江若宁的欲望偏偏炽热得更盛了。
“......我听到你们在门口说的那些话......”江若宁却不死心地断断续续吐露着，“......我也想问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陆临渊不满地弄了一下江若宁，激得她说不出话来，顺势堵住了她的嘴，闷哼了句“话这么多”。
陆临渊高兴了就哄一哄自己，偏偏自己还傻乎乎地期待着什么。
想到这里，江若宁的脑子清醒了一半。季云诗的那些话像蜘蛛丝一样缠着江若宁，怎么都挣脱不干净。即便此刻身在陆临渊的怀中，亲密无间，也无可逃避地看到了难以逾越的距离。
自己何时变得这么贪心了，她有些讨厌这样身陷其中的自己。
呵，真没意思。
她皱着眉，只手撑在陆临渊的胸膛上，勉力在两人之间撑开一拳宽的距离，却怎么也挣不脱不开陆临渊的臂膀，便张嘴在陆临渊的肩头用力咬了一口。
“嘶~”
陆临渊忍住了，有些上火道：“你是咬上瘾了吧？”
从方才一进门开始，就感觉到了江若宁心不在焉，陆临渊皱着眉问道：“你怎么回事？”
“临枫会回来的......”
江若宁强忍着心中的心中一汩汩冒出的酸涩，咬着嘴唇，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呵，你还担心这个？”
陆临渊嗤笑了一声，伸手在江若宁的脸上捏了一把，端起她的下巴，正准备低头吻上去，却被江若宁侧着头躲开了。
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陆临渊冷着脸，用力捏着江若宁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却见江若宁水汪汪的眼睛，避无可避地直视着自己，皱着眉头，眼神中却潜藏着躲避和不甘。
被江若宁这么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她的手还抵在自己的胸膛上，陆临渊涌上的热情也消退了一大半。
他皱着眉“啧”了一声，盯着江若宁的脸看了半天，深吸了口气，撑起身坐了起来。
被炙热的体温笼罩包围的感觉，瞬间消失，江若宁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江若宁躺在床上揪着被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瞧着陆临渊结实的后背，却不知道说什么。
注意到身后注视的目光，陆临渊转过了脸，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听到陆临渊不善的语气，江若宁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隔着被子闷闷地道：“......我不舒服，改天吧......”
听到这话，陆临渊联想起方才江若宁那副扭捏磨蹭的模样，还有今日乔景遥的那些挑衅，他冷笑了一声道：“是不舒服，还是腻了，想换人了？”
但是江若宁心里却想着，方才问陆临渊的那些话，他全部都岔开了，不愿意回答，此刻反而还说自己腻了想换人。这些日子里心里堵着的猜疑与积郁，都控制不住地窜了出来。
凭什么他可以想撩拨就撩拨，自己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依然要被牵着鼻子走。
江若宁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隔着被子，鼻子闷闷地负气道：“是啊，就是腻了。”
“呵~”
听到这话的陆临渊不怒反笑道：“行啊，胆子不小了。”
瞬间，空气里的热度凝结到最低点，只有烛光在不断地摇曳着，安静得可以听得鼓动在耳边的心跳声。
江若宁又害怕，又委屈，捂着脸的被子一直紧紧地攥在手中，怕眼中的水光遮不住。
陆临渊眼眸中泛起了一层凉意，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之气，伸出手掌，隔着被子按住了江若宁的脸，大手直接包裹住了藏在被子下的那张小脸。
江若宁被伸出的手掌吓得一个激灵，微微颤抖着，那手掌却顺着自己的脸，缓缓下移，在自己的脖颈处收紧了。
“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陆临渊凉凉道。
看着那脆弱的脖颈，在自己的手掌下瑟瑟发抖，陆临渊有种诡异的愉悦感。
大概是自己的小命被攥住，吓得说不出话来，江若宁只是胸膛上下起伏着喘气，并未回答陆临渊的话。
“怕？”陆临渊见状，冷笑着问了一声。
“......嗯。”
江若宁隔着被子，费劲地哼出了一声气音，颤抖着仿佛在强压着什么情绪似的。
“少想一些不该想的。”
陆临渊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今晚就不该过来，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冷冷地警告着。
这诡异的愉悦感，让陆临渊很不爽，他懒得再留在这里了。
不多时，房门被打开之后，“砰！”地一声，瞬间就被关上了。
身旁的人已经空了，早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间里，诡异的静谧。
江若宁一动不动，既没有掀开被子看，也没有追出去，只是捂着被子微微颤抖着，时不时地泄出了一丝呜咽声。
被自己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