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中的感觉非常不妙，但王明洋还是没有对夜影直接下手。
他还有着另一个疑问，为什么系统书灵对暗主毫无反应？
那么多光主分神，无一例外都被它给检测出来。
封天禁制开启之后，光主所有的分神都只能降临在华夏之外。
凭什么暗主可以将分神降临在华夏之内？
当初实力弱小的时候遇到暗主分神，系统依旧给予王明洋相应的提示。
难道，夜影其实并不是暗主分神？
那夜影能够梦到暗主，又具备同样的异能，这又作何解释？
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一个个问题浮现在王明洋的心头，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憋闷感。
不断在虚空踱着步子，双手抱头不断抓挠着。
“你，在犹豫什么？”
再次被封禁的夜影，看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道。
“犹豫？”
王明洋闻言顿时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夜影。
“你既然认为我是暗主分神，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杀了我吧！”
夜影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平静而淡然。
即便知道自己很可能因为暗主分神这个嫌疑，死在王明洋的手中。
夜影也没有丝毫挣扎的欲望。
她深知以王明洋的实力，自己无论如何挣扎也无用。
更何况她很清楚，暗主分神究竟为何物？
以前她只知道暗主、光主的名字，并不清楚对方的具体形象。
紫眸与京都的交流中，也没有透露出相关信息。
倒是说过除了华夏之外，其他国度存在不少光主分神。
只不过那会夜影的实力，不足以对付那些分神，也没有自主飞行的能力，能够在各大陆之间来回跨越。
当时的飞机，在变异飞行生物的威胁下，根本无法胜任这样的航程。
而且，京都也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威胁，夜影完全无法脱身。
最终紫眸还是找到王明洋，让他出手解决这个问题。
一众国外强者的失踪，也预示着一位位光主分神陨落。
京都大佬们震惊于王明洋的实力，同时也倍感欣慰。
毕竟光主分神是太古天使军团降临之前，华夏面对的最大威胁
同为上位太古天使的分神，夜影可不认为暗主分神会对华夏抱有善意。
如今，王明洋认为夜影是暗主分神。
即使自己现在还没有觉醒，并不代表未来不会觉醒为暗主分神，变成华夏的一大威胁。
身为隐龙卫首领，她从未惧怕过死亡。
却害怕有一天，自己身不由己的站在华夏的对立面。
此刻夜影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死去的分神，才是最好的分神。
“我心中依旧有不少疑问，无法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暗主分神……”
王明洋重重叹了口气，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看向夜影，“我杀过不少光主分神，他们每一个都清楚自己身为光主分神的事实。而你，除了拥有与暗主分神相同的异能，以及能够梦到暗主这两点很是可疑之外……”
“我的确……无法确认你究竟是不是暗主分神。”
自从知道太古天使军团的秘辛以来，他一直把夜影当做未来可以并肩作战的同伴。
无论前世今生，黑帝夜影对华夏的贡献毋庸置疑。
可偏偏出现了这种反转，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王明洋并不会仅仅因为一个猜测，就斩杀一位华夏顶级强者。
更何况这人还是曾经的华夏黑帝，如今的黑暗君王夜影。
“即便无法确认，但我依旧有重大嫌疑不是吗？”
夜影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黯然，“王明洋，你的两个女人、还有李玉蟾，都拥有不下于我的实力，我并不是不可替代的战力……为我华夏防范于未然，动手吧！”
王明洋看着眼前这位满脸坚毅的军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他很清楚，夜影的每一句话都发自内心。
即便夜影沉默的那段时间，她的一切情绪在心有灵犀的监测下，都暴露无遗。
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伪装，有的只是对华夏的担忧，以及对未来的不甘。
未能为华夏迎战强敌，是她的不甘。
甘愿为华夏赴死，是她的坚定。
“夜影，我一直以为，未来我们可以并肩作战！”
“所以，现在我不会杀你……不过，你需要在我身边待一段时间。”
王明洋沉吟许久，抬起头直视夜影缓缓说道。
“好。”
夜影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头应道。
无论王明洋作何选择，此刻的她都不会反对。
王明洋抬手一招，剧烈的空间波动顿时荡漾开来。
夜影的实力非同一般，即便现在能量损耗大半，但利用空间压缩封禁她的动静，依旧比其他人要剧烈许多。
看着指尖的空间宝钻，王明洋微微一叹。
收起空间宝钻的前一刻，他突然心中一动，再次开启星眸看向空间宝钻中的夜影。
【乾坤】异能发动，一缕缕命运轨迹不断浮现在王明洋的眼前。
最终汇聚成一段模糊的画面……
“命运轨迹居然没变？！夜影依旧在京都晋升八阶，只是时间往后推移了几天……”
王明洋豁然一惊，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因为发现夜影的异能，从而引发了命运轨迹的改变。
每个人的命运轨迹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通过命运异能的窥视，会发现许多种可能发生的未来。
这其中又会因概率不同而有所区分。
一般来说，旁观者都会选择最大概率的那缕命运轨迹，作为窥视的结果。
之前他窥视夜影的命运轨迹，并没有发现她身死的可能。
最可能的轨迹，就是她回到京都，成功晋升八阶。
如今，依旧是这样的结果。
王明洋并没有发现任何一缕，夜影被自己斩杀的命运轨迹。
这就说明，夜影短期内的未来，并没有受到王明洋的影响。
只不过，碍于王明洋对【乾坤】异能的开发不足，他所能看到的轨迹时间有限。
夜影半年后的未来，他也无法窥视到。
随手将封禁夜影的空间宝钻收入芥子空间，王明洋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暗主分神的经过。
他至今没搞明白，当初暗主分神到底是如何降临的。
光主分神可是经历过无数次轮回，最终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拥有自己的肉身和灵魂。
而当初的暗主分神，却是在精神之战中直接解体，残余的精神力还被王明洋给吸收。
诡异的是，他的肉身却也同时消散。
这一点，与光主分神有着本质的区别。
王明洋突然灵光一闪，喃喃低语：“或许，我该去明岛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