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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并不明亮,透过窗帘落在房间里,把所有色彩都笼罩在黑色之间。

空荡荡的房间里,维多利亚独自一人坐在寝椅上,披着灰白的薄纱披肩,眼睛盯着窗外未散的雾气。

她没有整理衣装,也没有召唤侍女,而是静静地靠着。

当她下定决心与母亲分房的那一瞬间,她感到那块压在心头十八年的石头终于被移开了。

可当她独处时候,却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胸口也绞的发痛。

肯辛顿体系的束缚,再没有了,她获得了自由。

但与此同时,继十七年前丧父之后,她现在与母亲也割袍断义了。

天地空荡,孑然一身。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却像是吸进了一整片寒冷的清晨。

空气潮湿而凝滞,连呼出的气息都不带一点温度。

壁炉已经熄火,炭灰上浮着几缕未散的白烟,仿佛多年的争执仍然散发着最后的余热。

她把披肩裹得更紧了一些,却不是为了保暖,而是在给自己的心披上一层盔甲。

维多利亚的手指下意识地滑过扶手的木纹,每一道纹理都仿佛在提醒她,从今往后,再没有人能替她遮风挡雨了。

她对父亲的记忆不多,关于父亲的印象几乎全都来自画像和他人的只言片语。

父亲说话的语气,她无从想象。抱过她的温暖怀抱,维多利亚也从未有过印象。

而现在,母亲也离她而去了。

或许在更早的时候,母亲就已经与她行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了。

所以当她抵达终点的时候,回头望去,才会连母亲的半点影子都找不到。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良久,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哭。

她想,如果父亲还活着,会不会告诉她如何面对接下来的这一切会不会告诉她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并不急促,也不打扰。

“殿下……不,女王陛下。”是莱岑的声音,她温柔的语气就像是裹在身上的毛绒外套:“我可以进来吗”

维多利亚没有立刻回答,她闭上了眼睛,像是收拢刚才的情绪,过了几秒,才低声道:“进来吧,亲爱的。”

门缓缓推开,莱岑看到维多利亚裹着披肩坐在那里,眼圈微微泛红,她没有多问,而是径直走到她身边,缓缓蹲下身来,像小时候哄她入睡那样,温和的请示着:“陛下,枢密院的顾问官们将会在九点前来觐见,听您发表登基后的第一段讲话。”

维多利亚抬起头,眼神一下子迷茫了起来。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成为女王之后,她不仅仅只是有权力把床搬出母亲的卧房,也有维持政府正常运作的义务。

“讲话”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干:“我……我该说什么”

莱岑闻言取出一卷整齐的羊皮纸,放在她膝前的小茶几上:“这是亚瑟爵士刚才交给我的,他说,也许您会用得上。”

维多利亚拿起那卷羊皮纸,轻轻将它展开。

墨迹清晰,笔画沉稳。

“既然上天赋予我这份责任,我将怀着感恩和谦卑的心情,努力履行女王的职责。我非常感谢人民一直以来对我的善意和厚爱,也深深相信,议会的智慧和不列颠人民的忠诚将是我最重要的依靠。

我明白,这不是一个象征性的荣耀,而是一份真正沉重的责任。尽管我年纪尚轻,但我希望自己今后的言行,能够配得上臣民对我的信任与期许。

我是在英格兰出生并长大的,是在一位温和而明智的母亲教导下成长起来的。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学会了尊重宪法,热爱这个国家,也理解了自由与秩序的真正意义。

从今天起,我将尽我所能,维护法律所确立的宗教制度,同时保障所有臣民享有宗教自由。我会坚持扞卫人民的权利,努力促进国家各个阶层的福祉,维护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的利益。”

维多利亚低头一字一句地默读着,她的指尖还停留在羊皮纸边缘未干透的一小处墨迹。

纸张微微泛黄,却散发着一股干净而沉稳的气息,闻起来就像是写下这段文字的人。

“不是荣耀,而是责任。”

“尽我所能,扞卫人民的权利。”

“维护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的利益。”

她读着读着,忽然感到窗外的雾气仿佛退散了些,空气中的沉郁也被缓缓驱离。

一瞬间,维多利亚感觉有些恍惚。

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仿佛就站在她的面前,穿着那件合身的黑色晨礼服,袖口系得一丝不苟。

他一手插兜,一手拿着几页讲义,语气不高,但却从容冷静。

“宪政体制不是让国王依赖的制度,而是国王必须在危机中守住的底线。”

“殿下,成为国家的象征,不等于成为装饰品。您必须先学会让人信服,然后才能让人尊敬。”

“他总是这样……”维多利亚低声说,眼角微微发红:“在我快撑不住的时候,给我一些……能让我继续走下去的东西。”

莱岑没有作声,只是抬手为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随之而来的是侍从略显急促但压抑着情绪的声音:“女王陛下,首相墨尔本子爵、威灵顿公爵、罗伯特皮尔爵士、帕麦斯顿子爵等等,他们都派信使来了,各位阁下预计在两个小时之内就会陆续抵达肯辛顿宫。”

末了,侍从似乎是担心维多利亚不清楚规矩,又补充了一句:“陛下,依据宪法规定,您在继位后,必须从首相那里获得有关君主职责和言行的建议。”

维多利亚并未立刻起身,她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卷羊皮纸重新卷好,放在桌上。

随后,她站起身来,转头对着门外开口问道:“亚瑟爵士,还在肯辛顿吗”

侍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您可以留下他共进早餐,亚瑟爵士好像为了继位的事情已经操劳了一整晚了。”

维多利亚微微点头:“那就请亚瑟爵士移步餐厅,除此之外,再帮我叫上斯托克马男爵。”

……

会客厅的炉火已经升起来了,橡木壁板映出火光的波纹,仿佛狮子的鬃毛,微微颤动。

今天的肯辛顿宫,比起往日要热闹不少,许多极少造访肯辛顿做客的政坛巨鳄齐聚于此。

威灵顿公爵坐在壁炉旁那张直背扶手椅里,拄着他那根手杖,银发梳得一丝不乱。

他目光盯着壁炉里跳动的火苗,这位欧陆名将就像是在巡视战场般询问道:“议会什么时候能重新宣誓”

墨尔本子爵从壁炉对面的座位抬起头,他虽然贵为首相,并且与威灵顿公爵分属不同党派,但是依然不敢怠慢这位国家英雄:“召集上下两院的通知今早四点半就发出了,依据威廉三世第七、第八法案第十五章的规定,上院议员在收到通知后应当立即奉召入宫,上院定在今早十点十五分集会,最快可以在十一点开始宣誓。至于下院,由于下院议员人数较多,通知起来比较费时间,他们的宣誓仪式估计要等到十二点开始。”

墨尔本子爵说到这里,轻轻把一封折得整整齐齐的信从怀中取出,推向茶几中央。

“这是我前天收到的信,克拉克医生写的。”

威灵顿公爵没有拆开信笺,不过他对这件事略有耳闻:“我听说这几天有不少人经常在你耳边说维多利亚公主……不,女王陛下的坏话”

墨尔本子爵看了眼四周,随后轻轻点头:“是有不少人,您大概也明白那些人是受了谁的指派。他们竭尽所能的想让我相信,女王陛下经常神经紊乱、胡言乱语。您那边大概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吧克拉克医生写的这封信,就是专门为了向我解释这回事的。”

“他是怎么说的”

“克拉克以他的荣誉向上帝发誓,他认为女王陛下不存在任何精神方面的问题,并且还愿意为此赌上身家性命。”

威灵顿公爵微微点头道:“克拉克是个严谨人,他从来都不会轻易下判断。既然他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语罢,他抬头望向墨尔本子爵:“既然没有确凿证据,那如果再有人胆敢提及《摄政法案》,我必定亲赴上院为女王陛下辩护。”

墨尔本子爵眼见着与威灵顿公爵在摄政问题上统一了阵线,这位生性散漫的首相终于放松了下来:“很高兴我们能达成一致,阁下。”

虽然康罗伊向来亲近辉格党,并且为了争取辉格党对肯辛顿宫的支持,常常站在激进自由派那一边,时不时就会出来为他们发声。

但是,正如罗伯特皮尔常常被人调侃为保守党中的辉格党人一样,墨尔本子爵则常常被认为是辉格党中的保守党人。

尤其是在当下辉格党大力打压激进派的大背景之下,墨尔本子爵就更不愿意见到一位康罗伊这样的摄政者出现了。

况且,即便撇去康罗伊的政见,墨尔本子爵也不认为他有足够的能力辅佐肯特公爵夫人摄政。

这一两个月以来,他与许多肯辛顿宫相关人士都有过私下谈话,而这些人的回答几乎可以用斯托克马男爵的一句话全部概括:“尽管我经常在营造公主殿下良好形象的问题上与约翰爵士意见一致,但约翰爵士的情绪极为多变和不知分寸,因此,即使他们设法让他当上了私人秘书,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凭借自己的愚蠢自讨苦吃。”

而相较于斯托克马男爵的评价,亚瑟黑斯廷斯爵士对康罗伊的评价就更不客气了:“作为一名老警察和法庭常客,无论是从法律的角度出发,还是从民众的朴素认知考虑,我毫不怀疑,如果上院愿意发起调查,那么约翰康罗伊爵士在拉姆斯盖特事件中的所作所为,已经足以构成初步叛国。”

这时,会客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侍从推门而入,行礼之后向墨尔本子爵开口道:“首相,女王陛下希望先单独与您谈一谈,请您移步书房。”

墨尔本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也没有迟疑。

他起身披上外套,转头向威灵顿略一欠身:“阁下,我先行一步。”

“祝你好运。”威灵顿公爵抬手与他道别,作为英国政坛的头号保王党,他对这个安排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墨尔本子爵随侍从离开了会客厅,屋内只剩下威灵顿公爵一人。

趁着其他人还没赶到肯辛顿宫,老公爵原本想要靠着休息一会儿。

然而,他刚刚合上眼睛,便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谦卑嗓音:“公爵阁下。”

亚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威灵顿公爵睁开眼,声音并不高:“我还以为女王陛下会把你留在身边呢,毕竟对于一个刚成年的姑娘来说,今天的场面可不容易对付。”

很显然,威灵顿公爵已经提前知晓了亚瑟今天的行程。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早在几天前,亚瑟就曾经私下把这份预案向他通报过,并且也得到了这位英国军界领袖的首肯。

亚瑟微微一笑,走到壁炉边,把手套摘下:“她比您想象中更有勇气,也更坚强。”

“是吗”威灵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是在打量一个新兵蛋子:“但再怎么说,她也才十八岁。我十八岁的时候,才刚从皮涅罗尔军事学院毕业呢。我母亲那时候评价我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排我的小亚瑟,他除了拉小提琴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什么长处了。”

亚瑟笑了笑:“但您后来打败了拿破仑,不是吗”

威灵顿公爵抿着嘴唇摇了摇头:“运气罢了。”

亚瑟闻言朗声大笑:“这话也就只有从您的嘴里说出来,才能让人信服。”

门外传来几声干脆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的是皮靴踏在橡木地板上的微响。

“你总是比预定时间早到。”威灵顿公爵侧过头打了声招呼:“早安,罗伯特。”

外罩乌黑披风的皮尔,手里拎着一顶高礼帽,他进门时下意识地顿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会在会客厅看到这两位“老朋友”正谈得热络。

“不过终究比您晚到了一步,公爵阁下。”皮尔的目光从威灵顿转向:“还有你,亚瑟。”

“不着急,还没开始呢。”威灵顿抬了抬手杖:“墨尔本子爵刚去书房。”

皮尔放下帽子,将脱下的斗篷外套交给一旁的仆役:“国家不幸啊!偏偏是在这种时候,我们失去了一个有肩膀、有担当的男人,一位经验丰富、强而有力的国王。现在,我们要把整个国家的命运都托付给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了。”

语罢,皮尔悲观的摇了摇头:“不列颠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过女王了我都有些记不清上一个女王是谁了。”

“上一个女王是斯图亚特王朝的安妮。”亚瑟顿了顿:“距今一百二十三年,或者,更准确的说,一百二十二年零十个月。”

皮尔闻言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谢谢,亚瑟,你的历史学的很好。”

“感谢您的夸奖。”亚瑟面不改色道:“您知道的,伦敦大学历史专业,三年学业金奖。”

(还有一章,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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