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凌月，这个是我们的证件。”
站岗的士兵一早就看到一行人在门口下了车了。
他们不认识凌月，但是南方军区的活阎王杨怀他们都是见过的，每次军区有什么活动，这个活阎王总是冲在最前面。
活阎王安安分分的跟在一个姑娘的身边，自然也就猜到了面前的人就是他们等了几个小时的凌月院士。
当即敬了个礼，然后认真检查证件。
流程还是要走的。
没一会儿，部门负责人带着一群人往大门走来。
“你好，请问是凌院士吗？”
凌月点点头，将证件收起来。
“你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姓张，你直接叫我老张就好，你们可算是来了，我们一早就等着呢。”
凌月：......
一天，24小时，1440分钟，秒，确定挺久！
“你好，带我们去看看这里的装备吧。”
客气话别多说，说了她也接不上。
直接干活。
逛了一圈，凌月得出一个结论：
——破，太破了！
这些东西砸了卖铁都卖不了多少钱。
负责人看着凌月的脸色不太好，想了想还是解释一句：
“实在不好意思，这些已经是这两年从德国，意大利购买的新型装备了。”
凌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起面前的一支，端详片刻，粉色带了点苍白的嘴唇轻启。
“德国K98k卡宾枪，1930年改良测试，缺点是射程太近。枪管上有制造时间，这一把是1940年生产，当时因为战争局势紧迫，所以生产速度太快，导致质量下降，而且这种枪的子弹初速度太低，威力不大。”
“这一把是华苏AVS-36步枪，研发时间是1936年......”
凌月每说一个名字，负责人的脸上就难看几分。
这些东西他们都知道，但是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即便知道不好，他们也不得不买。
凌月瞥了一眼，就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
“我不是来打击各位，只是我知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既然知道不好，那就做出改变。”
“我不信各位只需要在这里擦擦枪，上上油就能完成任务，研发也是你们战备部门的任务之一，不是吗？”
众人闻言，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他们部门成立的初衷就是研发新式武器，这里的人几乎是全国各地的高端人才，最起码大学毕业。
也许是距离战争过去已经二十来年的，众人开始懈怠。
认为能进入这里面，就已经是铁饭碗了。
“我来一趟，不是看这些国外进口的，贵部成立五年了，请问，各位研发的装备呢？”
“研发哪有那么容易啊！”
负责人身后的一个排长小声抱怨，声音在寂静的仓库中听得很清楚。
这种话不该从一个研究人员的嘴里说出来。
凌月勾了勾嘴唇：“什么？”
明明听见了，却还是在问一遍。
谁知这人就是个愣头青，当即不顾旁边的人阻拦，大声说了第二遍。
“报告，研发哪有那么容易的，我们平时还要训练，还要维护这些东西，本来时间就不够，抽不出时间去研发武器。”
“住嘴！”负责人吼了一句。
然后转头对着凌月道歉。
凌月脸上还挂着同样的弧度，笑容不变。
“我做科研的，自然知道研发从来不容易，每一个步骤都需要想得很清楚。”
“但是你记住，现在你还站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搞研发，要是有一天，我们没有自己的东西，别人也卡着我们不给我们进口，你能想到这个后果吗？”
不等愣头青回话，凌月轻轻碰了碰手边看起来制作精美的武器，语气没有任何改变。
“后果就是，你以后会站在别人的领土，到时候再想搞这些强国之本，你也只能想一想，明白吗？”
由俭入奢易，安逸的环境容易让人丧失奋斗的动力。
“若是训练耽误了你们的时间，那么你们可能不适合这份工作，我建议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去作战部队。”
落下一句话，带着自己人甩甩手走了出去。
半天的时间转完了一个部门，主要是战机装雷达，之所以转一圈，也是为了后面的激光武器进行提前考察。
没想到，问题还真严重。
虽然不归她管，但是后面可能要一起工作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别拖她的后腿才好。
在军区赶在最后一波吃完晚饭，领着一起过来的四位研究员找了一间会议室，知道没人，直接进去开个小会。
这里的会议室都是需要预定的，不是自己家，几人还是有些拘束。
像开会这种事，在基地，即便半夜紧急会议，也有人来开门，而这里，还需要预定一下。
“这些交给杨怀去交涉，我们先讨论一下该怎么改，从哪里开始。”
说着，几人将思绪抛开，热烈的讨论起来。
“我觉得先从战机吧，像坦克和大型飞机要想改装，需要的工程太大了，先从战机一步步来。”
“我觉得可以先弄坦克，上一次凌院士不是弄了两架吗，内部结构什么的都比较熟悉，先安装熟悉的，不容易走岔路。”
一场会议吵得不可开交，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原本秩序井然的会议室，如同大型菜市场。
要是不听他们说的话，只看动作的话，与高知识分子没有任何关系。
负责跟拍的路仁记者快速按下快门，将历史上的一场文人争斗记录下来。
凌月坐在前面无奈的捏捏鼻梁。
这些人熟悉起来，犹如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
说到急处，一人将头上遮挡几根头发的帽子一把拽下，‘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
等吵得差不多了，凌月头也开始嗡嗡嗡响，赶紧截止话题。
“好了，先安静，这样，各位觉得先弄什么，就将相关的方案提出来，最后我们选择最完善的开始。”
“我看行，用方案说话。”
众人一致同意。
不消片刻便成了两个小组，结伴往分配的休息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