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等猎户将所有进入狩猎阵法游戏的人,按照一定的规则和标准,分成了十个小组。每个小组都由一名经验丰富的猎户带领,而陈风则因为他在猎户中的年长地位以及他是铁血的养父,被分配负责教授进入狩猎阵法游戏中的三个女孩——常玉公主、时茜和如雪。
陈风站在河边,指着眼前湿地上的一些足迹,对这三个女孩说道:“女东家,两位贵人,你们看这地上的足迹,它们分别是兔子和羊一类动物的足迹。”
陈风先指着其中一些小巧而精致的足迹,解释道:“兔子的足迹相对比较好辨认,它们的脚印通常比较小,而且形状也比较独特。”接着,陈风又指向另外一些稍大一些的蹄印,继续说道:“而这些蹄印就不太好辨认了,因为羊和鹿的蹄印非常相似。”
陈风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详细地解释道:“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鹿的蹄印通常会比羊的蹄印要宽一些。
不过,这并不是绝对的,有时候也会有一些特殊情况。”
陈风看到三个女孩都听得很认真,便接着说:“除了通过蹄印的宽窄来辨认是羊还是鹿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我们确定留下这个足迹的到底是羊还是鹿。”说到这里,陈风故意卖了个关子,引起了女孩们的好奇心。
最后,陈风揭晓了答案:“那个办法就是观察粪便。”
“这食草的动物通常都有边吃边拉的习惯,所以你们看这些蹄印里,就有它们的粪便。”
接着,陈风详细地描述了羊和鹿的粪便特征:“羊的粪便呈现圆形,而且会分散成片;而鹿的粪便则是长形的,并且会成堆地出现。”
时茜听完陈风的讲解后,立刻仔细观察起眼前的蹄印痕迹来。
过了一会儿,时茜说道:“这蹄印里的粪便是圆形的,而且是分散的,这么说来,留下这蹄印的应该是羊。”
陈风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女东家真是聪慧过人啊!没错,这的确是羊留下的足迹。”
然后,陈风话锋一转,提醒道:“不过,羊和鹿虽然都比较温顺,但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首先,它们的体型相对较大,而且头上还有犄角。
女东家和两位贵女都是女子,所以老仆我就多啰嗦几句。
在野外遇到羊和鹿时,一定要小心谨慎。
因为这些动物都有护崽的习性,如果羊和鹿刚刚产下幼崽,那么它们很有可能会主动攻击人。
除此之外,公羊、公鹿有领地意识,也对擅入它领地的人和动物主动发起攻击。”
听了陈风的话,时茜、常玉公主、如雪三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此时进入狩猎阵法游戏的人都分散在附近跟猎户们学习如何通过足迹确定是什么猎物及如何寻找追踪猎物等。
在听了猎户传授的经验后,参加狩猎阵法游戏的每个人都显得异常兴奋和急切,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的实力和技巧。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人高声呼喊:“咱们来比一比,看谁能最先找到猎物并且成功捕获它,怎么样?”
这个提议立刻引起了众人的热烈响应。时茜、常玉公主和如雪三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大声回应道:“好啊!我完全赞同。”
她们的声音刚落,周围就传来了更多人的附和声,显然大家都对这个比赛充满了兴趣和期待。
于是,众人纷纷行动起来,按照猎户传授的方法,开始仔细搜索周围的草丛和树林,寻找兔子的踪迹。
没过多久,人群中就传来了一阵欢呼声:“我找到兔子窝啦!”
然而,这声呼喊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因为几乎与此同时,又有好几个人也兴奋地喊道:“我也找到了!”
其中,常玉公主的声音尤其响亮,常玉公主满脸笑容地大声叫道:“还有我呢,我也找到兔子窝啦!”
原本还想嘲笑一下第一个发现兔子窝的人,可当看到说话的是常玉公主时,某些人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不再吭声。
找到兔子窝后,众人先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然后有人开口说道:“这些兔子窝,彼此之间的距离都不是很远啊。”
接着,顾世子猜测道:“会不会有的兔子窝其实是个空窝,是兔子故意挖来迷惑敌人的呢?”
听到这句话,有些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顾世子这个观点。
然而,就在这时,与顾世子一向不合的叶承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哈哈~顾世子,你是不是把兔子当成人啦?
还会用计谋来迷惑敌人?
难道兔子成精了,还学会了兵法不成?”
叶承恩的这番话,引得在场的不少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顾世子见状,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瞪着叶承恩,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就在顾世子绞尽脑汁想要回怼叶承恩,挽回一点面子的时候,一旁的陈风等几个猎户突然插话道:“各位贵人,你们可曾听过‘狡兔三窟’这句俗话啊?”
这句话一出,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陈风等几个猎户身上。
而与陈风一同开口的那两个猎户,见众人都看向他们,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静静地看着陈风。
陈风在这些被招聘来的猎户中,狩猎的本事堪称一流,而且他还有个儿子在靖王府当差,因此,其他猎户们都对他颇为敬重,推举他作为他们的领头人。
陈风见另外两个猎户都沉默不语,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兔子窝可不简单啊,通常情况下,它们不会只留一个洞口进出的。
所以呢,贵人们发现的这些洞口,很有可能是相互连通的哦。”
陈风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说道:“哎呀,原来这兔子窝还有这么多门道呢!那照你这么说,我们要怎么才能抓住兔子窝里的兔子呢?”
陈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贵人们别急,有办法的。
首先呢,只需要留下一个洞口,其他的洞口都先用东西堵一下,但不要完全堵住,稍微留一条缝隙就好。”
“然后,我们就在留下不堵的那个洞口制造一些烟雾,然后把烟往兔子窝里扇。
这样一来,如果哪个被堵住的洞口有烟飘出来,那就说明这个洞口和进烟的洞口是相通的。”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了陈风的意思。
陈风见状,满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就用这个方法,把所有相通的洞口都找出来。
然后呢,我们把相通的洞口留下两个,其他的都彻底堵住。”
说到这里,陈风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提高声音说:“最后一步就很关键啦!我们在其中一个洞口灌入烟雾,而另一个洞口则留给兔子逃生。
同时,我们要留人在给兔子逃生的那个洞口旁边,等着捉那些逃出来的兔子。”
众人听完陈风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立刻忙碌起来。有的人四处寻找可以堵住洞口的物品,有的人则迅速奔向附近的树林,去捡拾一些能够用来点火并制造烟雾的树枝和木柴。
陈风以及其他猎户们并没有参与到实际的行动中,他们只是站在一旁,冷静地观察着众人的举动,并适时地给予一些指导和建议。
毕竟,这些贵人们来到这里玩狩猎阵法游戏,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享受其中的乐趣。
如果猎户们自己亲自上前帮忙,那这些贵人们还能有什么玩的呢?
陈风等猎户们特别提醒那些去捡拾树枝木柴的人,要尽量挑选一些半湿不干的木柴。
然而,有人对这个要求感到十分困惑,不禁疑惑地问道:“湿的树枝木柴怎么可能点得着火呢?”
听到这个问题,一名猎户赶忙解释道:“贵人您有所不知啊,我们现在需要的并不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而是大量的浓烟。
需要用浓烟把兔子窝里的兔子给熏出来。”
猎户顿了顿,接着说道:“干的木柴虽然能够让火烧得很旺,但是产生的烟雾却很少。
相反,那些半湿不干的木柴虽然不容易点燃,但是一旦燃烧起来,就会产生大量的浓烟。
所以,才要让大家去捡这种木柴。”
那人听了猎户的解释,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原来如此!真是受教了。”然后,人转身飞快地跑开,继续去寻找合适的木柴了。
那人跑得像一阵风似的,速度快得惊人,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听到猎户后面对他说的话。
猎户好心地提醒他,在捡拾木柴时,应该先用一根木棍去敲打一下草丛或者树枝,这样可以驱赶隐藏在其中的蛇虫。
然而,那个人却对猎户的建议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意外就发生了。
当他看到一根看似普通的树枝木柴时,想都没想便伸手去捡。
可就在他碰到那根“树枝”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不对劲——那根本不是树枝,而是一条剧毒的蛇!
那人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恐惧涌上心头。他惊恐地大叫一声,手像触电般迅速缩回,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条毒蛇狠狠地甩了出去。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尽管他成功地把毒蛇甩飞了,但在这一刹那,毒蛇还是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更糟糕的是,被甩出去的毒蛇并没有就此罢休。
毒蛇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不远处的另一个人身上,并毫不犹豫地再次发动攻击,咬伤了那个人。
就这样,这条毒蛇在一瞬间完成了一次“双杀”,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悄然无息地消失在了草丛中。
时茜听到了第一个被毒蛇咬的人发出的惊叫声,心中一紧,连忙放下手中刚刚捡到的树枝,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时茜一边跑,一边焦急地呼喊着:“怎么了?怎么了?”声音中透露出满满的关切和担忧。
就在时茜快要接近事发地点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她身旁。还没等时茜反应过来,一只强有力的手便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时茜定睛一看,原来是靖王。只见靖王一脸凝重地看着她,警告道:“贞瑾,小心点,有毒蛇。”
时茜听了靖王的话,不禁眉头微皱,面露担忧之色,轻声说道:“是有人被毒蛇咬了?”
靖王颔首表示肯定,沉声道:“没错,而且那条咬人的毒蛇还逃走了,恐怕它仍藏匿在附近,所以,贞瑾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时茜微微一笑,宽慰道:“无妨的,靖王殿下。如今咱们现在身处狩猎阵法游戏之中,这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
时茜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在这狩猎阵法游戏里的毒蛇,虽然看着凶猛,但实际上是咬不死人的。”
正说着,有个人突然转过身来,满脸焦虑地向时茜求证道:“贞瑾伯爵,你所言当真?”
时茜连忙点头,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千真万确!景三,是你被毒蛇咬了吗?”
景三闻言,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赶忙摆手道:“不是我,是我哥,还有我们的崔小将军。”
就在景三与时茜交谈之际,景大公子和崔小将军也缓缓走了过来。崔小将军显然对时茜的话心存疑虑,插话道:“贞瑾伯爵,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毒蛇真的咬不死人?”
时茜一脸淡定地说道:“这可是在阵法游戏里,毒蛇自然是咬不死人的。”
说完这话,时茜转头看向崔小将军,疑惑地问道,“崔小将军,你怎么会被毒蛇咬到呢?难道你在拾柴火之前,没有先打草惊蛇吗?”
崔小将军一脸茫然地回答道:“打草惊蛇?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啊!”
时茜见状,耐心地解释道:“刚才我出来捡拾柴火的时候,听到旁边的猎户在提醒我们,说在林子里有一种毒蛇,它的外形看起来就像枯枝烂叶一样。
所以我们在捡拾柴火的时候,一定要先用木棍敲敲打打,这样如果有蛇的话,就会被吓跑了。
你出来捡柴火的时候,没有听到猎户的提醒吗?”
崔小将军挠了挠头,努力回忆道:“我出来捡柴火的时候,好像是有个负责给我那组传授打猎经验的猎户在我身后喊着什么,但我当时没太听清他说的话,我跑的太快了。”
就在这时,阵法突然发出了一阵急促的提示音:“警告!警告!发现玩家中有人被毒蛇咬了,若是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找到解蛇毒的草药,该玩家将会被淘汰出局!”
景大公子和崔小将军听闻此言,脸色骤变,急忙追问时茜:“贞瑾伯爵,这阵法到底是何意?何为出局啊?”
时茜微微一笑,解释道:“所谓出局,便是离开这场游戏。你们不幸被毒蛇咬伤,若无法寻得解药,自然等同于死亡。”
景大公子闻言,心中愈发焦急。他本就患有心疾,平日里难得有如此轻松玩乐的机会,自然不愿刚一开始游戏便惨遭淘汰。于是,他赶忙向时茜问道:“贞瑾伯爵,不知这解蛇毒的药,可否通过游戏中的传送阵法购买呢?”
时茜闻言,稍稍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景大公子的意图,说道:“原来景大公子是想买解蛇毒的药啊。”
景大公子连连点头,应道:“正是如此。”
时茜略作思考,答道:“景大公子,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因为这阵法游戏里的毒蛇,实际上是咬不死人的。”
然而,景大公子却坚持道:“贞瑾伯爵,我实在不想被淘汰出局,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愿意购买那解蛇毒的药。”
时茜言道:“可这阵法游戏里,并未准备解蛇毒之药。只因游戏里毒蛇根本无法置人于死地,又怎会准备此药呢。”
崔小将军闻听此言,忙道:“既无解药,如此说来,我与景大公子岂不是只能惨遭淘汰出局了。”
时茜道:“景大公子与崔小将军倒也无需如此悲观。适才阵法游戏提示我等寻找解毒之药,这便意味着,无需购买,于游戏之中,自当有解蛇毒之药。”
时茜话刚落音,崔小将军便迫不及待地说道:“然我与景大公子皆不识草药,又如何知晓解蛇毒之药模样?”
而景大公子闻听时茜所言,眼睛倏地一亮,道:“去问那猎户们,兴许他们知晓。”
此时,陈风过来查探情况,闻听景大公子所言,道:“恐怕要让贵人你失望了,打猎之事,我等尚能道出个一二三,然草药方面之事,还需寻那大夫。
其实,于游戏之外时,我等猎户若被毒蛇所咬,亦唯有等死一途。”
时茜突然笑道:“这里就有大夫啊!本爵就是学医。”
景大公子这时才想起,对啊,郡主贞瑾伯爵就是个大夫,而且医术高明,自己的心疾就是贞瑾伯爵给医治的,若不是郡主贞瑾伯爵出手救治自己,自己怎会有机会跟父亲出使西周参加西周皇帝的寿宴,又怎会有机会与大家玩这狩猎阵法游戏呢。
想到此,景大公子朝时茜作揖道:“还请贞瑾伯爵帮我等找一找那解蛇毒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