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看着苏家人,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冷漠,“我会不会被婆家嫌弃,这是我的事,倒是你们,故意使绊子,还有理了?”
“不会。”慕景行说道,他牢牢抓住苏晓的手,目光坚定,“我家对苏晓很满意,也很喜欢她,苏晓现在是我慕景行的妻子,慕家的儿媳妇,我这个人护短,谁要是欺负她,就是和我过不去!”
“今天的事别说苏晓要个说法,我也要,我好不容易结婚,这个大妈在背后给我们使绊子,是在诅咒我们婚姻不幸福吗?”
“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苏大伯狡辩道,“都说了是顺手,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而且钥匙又不止我们有,你们找其他人开门也是可以的!”
“这话你骗鬼,鬼都不会信,你们天天在村子,能不知道大家的作息,既然你们不愿意道歉,那就去找村长吧。”
苏晓不耐烦说道,她转身往村长的家走去。
慕景行在背后护着她。
苏父苏母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冯司和艾伦,叮嘱他们拿回去,自己也跟了上去。
小航眼珠子一转,咻咻咻从树上下来,鞋子来不及穿好,跟在他们后面。
“姑姑!我帮你作证!”
小执送了自己这么多练习册,他也要好好报答一下!
“苏晓!老二!你们等一下!有话好好说!”
苏大伯慌了,想拦住他们,艾伦长腿一迈,挡住他们的去路,等苏晓走远了,才让他们过去。
村长听说苏晓来了,急忙从屋里出来。
“晓丫头,你们怎么来了?都坐下吧。”
“村长,我们就不坐了,我来是想要一个说法,一个道歉的,你是苏家村的村长,也清楚结婚祭祖的重要性,今天张红英故意锁门,还带走钥匙,差点导致我进不去祠堂,这件事我不会这样算了!”
村长觉得头大,心里暗骂张红英就是个搅事精。
“晓丫头,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对,等她回来,我一定会说她的。”
“只是说吗?不痛不痒,有什么用?”
村长语塞,确实是。
“那你想怎样?”
“第一让她承认她是故意关门的,第二当众道歉!”苏晓提出要求。
村长想了一下,觉得合理,刚想答应,就看到苏家人来了。
他脸色一冷,骂道:“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村长,这件事有误会,我老婆不是故意的,我们知道的第一时间也赶回来了,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苏大伯舔着笑脸解释道,他给村长递上一根烟。
村长冷漠拒绝他的烟,骂道:“现在是原谅的问题吗?人家结婚祭祖这可是大事!外人不清楚,你们还不知道吗?跟我说不是故意的有什么用,受害者是晓丫头!要原谅也要他们同意才行!”
“村长,他们进不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故意的!他们让我当众承认我是故意的,还让我道歉,这不是把我们的脸面放放到脚底踩吗?以后我们还怎么见人?”
苏大伯母不服气反驳道,她是绝不会承认自己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
“你就是故意的!我都听到了,你还骂晓姑姑,还在门口吐痰了,老师说了,随地吐痰,罚二百!”
小航躲在苏父背后露出个脑袋,指证苏大伯母。
“兔崽子,有你什么事?你少冤枉我,村长,小孩子都是胡说八道的。”
苏大伯母看小航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都是这个兔崽子跑出来坏事,不然也不会闹到村长这里。
“村长,祠堂门口有监控,不如调下监控,谁撒谎不就知道了,小航虽然成绩不好,但不代表他人品不行,我相信他没撒谎。”
苏晓提到监控,村长看看苏家人,再看看小航,有些犹豫了。
“晓丫头,不如让你大伯母道个歉就算了,既然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没必要因为这些事闹个不高兴。”
“村长,这件事必须弄清楚,不然她去外面一说,大家都会以为小航在撒谎,我强迫她道歉,到时候大家会怎么说,我还不清楚吗?”
“说小航小小年纪就污蔑长辈,而我仗着有钱,就回来欺负别人,看不起自家穷亲戚,过去我被冤枉不少,我不希望小航也和我以前一样,被冤枉,这个锅我们不背!”
小航感动看着她,姑姑对他真好!
要是妈妈在这里,早就揪耳朵了。
在苏晓的坚持下,村长叫来儿子,当场调监控,苏大伯母慌了,伸手去抢手机。
不等她靠近,苏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扯。
“干什么?快住手!”
村长急忙叫人把她们分开。
苏母手里还抓着几缕头发,苏大伯母头发凌乱,比她狼狈多了。
“你、你竟然敢打我?”
苏大伯母不敢置信问道,这是第几次了,自从苏晓这个赔钱货回来后,面团子一样的妯娌竟然也敢对自己动手了!
“打你怎么了?坏我女儿的好事,我打你都是轻的!难怪你儿子会坐牢,就你干的缺德事,他坐牢也是活该!”
苏母扔掉手中的头发,大声骂道,苏大伯母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可是为了苏家……”
“我可是为了苏家生下长孙,是苏家的大功臣!”苏母抢过她的话说道。
“翻来覆去就一句话,你就不能换句吗?说得谁没有儿子一样!我儿子比苏东强多了,我女儿更是你女儿拍马都追不上的,我都不骄傲,你有什么好嘚瑟的!”
“怪不得你抢人台词,原来是遗传了岳母。”
慕景行在苏晓耳边低语。
湿热的气息让她耳尖微红,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他。
慕景行轻笑一声。
“监控调出来了!”
众人围过去,村长儿子把监控投放到电脑上,音量开到最大。
画面中,苏大伯母关上门,面部表情狰狞,恶狠狠骂道:“我让你结婚,让你拜祖宗!我把门锁了,我就不信你能进去,苏晓你这个赔钱货,敢害我儿子,有什么资格进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