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王和贺锦夕都松了口气,只不过贺锦夕稍微露了点痕迹,而恪王使完全从外表瞧不出来的,只是手不经意的在小几上点了几下。
这是他的小习惯,是他当年在六逸居的时候颜月娘就发现了的。那个时候的恪王尚且还年幼,所以好些习惯方才显露了痕迹,如今的他已经沉稳得让人找不到丝毫的破绽了。
若不是今日在这的都是他信任的人,若非他今日心情比较愉悦,是以松懈了些,只怕就是刚刚的那个小习惯只怕也是不会显露出来的。
“不过我这次下江南有找到另外一个药方,也是殿下的对症之方,只是这个方子有些风险,我不敢擅专,想让殿下和师姐自己决定。”颜月娘适时的将自己想要换药方的话题引了出来。
恪王嘴角笑意不变,“既然是小十三这般辛苦为我寻来的药方,我自然是要瞧瞧的。”
贺锦夕立即对着身后侍立的女官使了个眼色,殿中的其他人便立即全都退了出去,不过一分钟,殿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颜月娘见状立即继续道:“这次回琅琊我找姑姑要了另外一个更加妥帖的男子避孕之方,只是这个方子意在避孕,是以不服药的情况下脉象便是正常的,如果改用这个药方,殿下便要更加的小心,不能让人摸了您的脉象去,不然只要是经验足的大夫只怕是都能瞧得出殿下的不孕之症中间的猫腻。”
恪王抬眼,“之前的方子有不妥?”
“倒也不是不妥,之前的方子是我特意改良过的,毒性比起第一遭的已经减弱了许多,而且脉象上只要不是深谙此道之人都是瞧不出其中的问题的,只会觉着殿下您的脉象虚浮,男精极弱,几乎没有致孕的可能,从而可以印证咱们最开始所说的因中毒所致的不孕症。”
“只是这药即便是毒性减弱了却依旧是毒,您这样长年累月的服用,即便日后有解毒之法,只怕也是会损害到您的身体,若是服用的时间太长,即便停药解毒了日后也还是会影响精子活性,从而影响子嗣的。”
“如果是换成姑姑所给的这个药方,药性温和,只是需要在行房之前用药便可避孕,对于身子的损害不大,即便是殿下再要隐藏个三五年的也不会对殿下日后的子嗣产生什么影响,只是这样的话,平素的时候殿下的脉象便是如同正常人一般,怕是就要多注意些,不要让人瞧出了您的脉象。”
恪王的神色瞧不出什么特别的,贺锦夕却是有些紧张的。
“如果继续用现在的药物两到三年,你可否有把握控制毒性?”
颜月娘心底微微有些惊异,恪王的话几乎是告诉她他还只需要两三年便无需用不孕症来躲避其他几方势力的夹击,并且能够有足够抗衡的能力了。
如果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她之前的担心便有些多余了,如果只是再多两三年,她是有信心相信自己能够控制住药性的,毕竟如果这的换成汀兰姑姑给她的药方,她确然是担心会被英王太子知晓他们如今最大的这个秘密,从而使得他们之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的。
“如果只是两三年,这其中还包括断药恢复的三五月的话,我有信心控制住药性,只要三不五时能够随时给殿下把脉,知晓殿下体内的毒素积累情况就好。”
“如此便不用麻烦了,如今的这个药用着正好。”
颜月娘自然是不住应好,既然恪王自己的都能够下定决心,她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而且从她的角度而言,她也是觉着他之前的药方更加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