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要把我的腿切了?”
贾张氏先惊恐，后愤怒，一巴掌把医生打翻了。
医生也是没想到，贾张氏反应这么激烈，一点防备都没有，再加上坐在椅子上，真不好躲!
“你先别激动..”
医生很有职业道德，就算被打了一巴掌，心里有点恼火，也没怪罪贾张氏，只是脸色阴沉。
秦淮茹和傻柱，都在外面等着，不知道贾张氏在胡闹。
“滚，没良心的王八蛋，你想切我腿还让我冷静?”
“你给我滚。”
贾张氏指着医生的鼻子大骂。
把医院当四合院闹。
医生多次尝试，终于发现了，贾张氏不是情绪激动，就是一个泼妇，他根本就是为闹而闹。
事实上。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声音了，装没听到。
她恨贾张氏，想让贾张氏吃点苦头。
傻柱就更无所谓了，他才不会提醒秦淮茹，贾张氏出事了。
两人一个装没听见，一个装糊涂。
“保卫科，有人闹事儿，把他扔出去。”
五六十年代的医院，可不会惯着医闹，谁敢来无理取闹，还敢打人，保卫科可不是吃素的。
“老太太，又是你?”
医生叫过来的两个人，恰好是刚才处理过贾张氏的两个人。
“不是我。”
贾张氏一看两个大汉，又怂了。
“医生，什么情况?”
两个保卫科的人镇住贾张氏，才开始询问情况。
“她要闹事儿。”
“你看看把我脸打的。”
“最重要的是耽误别的病人时间，她这么一闹，后来的病人都没法进来看病，影响别的病人。”
医生一指自己的脸。
“你胡说八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要把我的腿切了，还不许我打你了?”
“你们和他都是一伙的，你们就是想害我。”
贾张氏开始装可怜。
“你的情况只能切腿保命。”
“何况你没让我说完，我说的是切掉腿上的腐肉，再加上右脚的脚趾头，你也没有说完啊!”
医生很委屈。
贾张氏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切肉也是切。”
“我不同意，我不想接。
听到切掉腐肉和脚趾头，不是整条腿，贾张氏也不干。
脚趾头切了，脚不就不完整了吗?
不就成瘸子了吗?
“不切就不切。”
“现在，就算你想让我给你切，我也不给你切。”
“你回家等死去吧!”
“把她赶出去!”
医生也是气坏了。
见过难缠的病人，你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一点道理都不讲，家属哪里去了?
怎么一直都没进来?
“会死?”
贾张氏听到死字，脸当时就白了。
“当然会死。”
“你的右脚烫伤严重，还自己往上抹大酱，导致严重感染，不切掉，感染症状会蔓延全身。”
医生冷冷地说。
“你，你，你是不是骗我?”
贾张氏淡定不下来了。
“作为医生，我有我的职业道德，我对我说的话负责。”
“明天这个时候，你要是还没做手术，除非华佗再世，否则你死定了，我说的。”
“把她赶出去。”
医生不耐烦地挥挥手。
还有很多病人等着他，不能在贾张氏身上耽误太长时间。
“不要赶我走。”
“我不想死。”
“医生，我求求你了，给我做手术，我不想死。”
医生的死亡通知把贾张氏吓到了。
她胡搅蛮缠，建立在不会死的基础上，听到不切就会死，她再也没有心情胡闹了，脸色苍白。
医生都愣了。
刚才还像一只母老虎，怎么着眼变成一只小猫了?
转变太快了。
“我可是要切掉你右腿上一大块肉，还要切掉全部脚趾头，你确定要切?”
医生后退两步。
担心贾张氏爆发。
两个保卫科的壮汉，死死盯着贾张氏。
只要贾张氏敢胡闹，他们就会第一时间把她扔出去。
五六十年代的医院，可不会惯着医闹。
“切!”
“必须切!”
“秦淮茹，你死哪去了?”
“我的腿都快被切了，你还不快进来?”
贾张氏扭头，发出一声狮子吼。
医生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叫，两个保卫科的壮汉，也忍不住皱眉，这喊声也太尖锐刺耳了。
秦淮茹不能装没听见了。
门外其他病人和家属，都听见贾张氏的喊声了。
“妈，我来了，算出结果了吗?”
秦淮茹进门的时候，一脸忧愁的神色。
啪!
贾张氏挥手给秦淮茹一巴掌。
“秦淮茹，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是不是和傻柱去做见不得人的事了?”
“我告诉你，东旭还没死，你还是我们贾家的人。”
“就算东旭死了，你也还是我们贾家的人，嫁进我们贾家，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
贾张氏教训秦淮茹。
她心里很慌，右腿上要切到一大块肉，还要切掉全部脚趾头，紧张和慌乱，化作怒火发泄。
“够了，老太太，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家。”
“你要治病就治病，不治病就滚蛋，再敢胡闹，影响其他病人，我们立刻就把你扔出医院。
两名保卫科的人警告。
“小贱人，你等着，等回院里再收拾你。”
贾张氏老实了。
“医生，我婆婆的情况怎么样了?”
秦淮茹很委屈。
她真想跳出贾家的火坑。
活在贾家，又累又憋屈，简直就是一个受气包。
“我刚才和你婆婆说过了，以你婆婆现在的情况，必须尽快做手术，否则感染有生命危险。”
“这是收费通知单。”
“你去交费吧!’
医生不想和贾张氏哕嗦了。
直接把单子交给秦淮茹。
秦淮茹一看就傻了。
“手术费要二十三?”
太高了。
秦淮茹没钱。
比她一个月工资还多。
“要切掉五根脚趾，再加上些腐肉，还要用一些进口消炎药，不能报销，费用当然会高。”
医生随口解释。
“妈，咱们家的钱都是你管着，我兜里一分钱都没有。”
“你看怎么办吧!”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刚想骂，就看到两个保卫科的大汉，冷冷盯着她。
她心里也清楚，秦淮茹真没钱。
她一直防着秦淮茹，只要发工资，就会把钱全部收走。
买粮食，买菜，花多少钱，每次都要一分钱一分钱的严格核对，绝不会让秦淮茹私藏一分钱。
“你没钱，傻柱肯定有钱。”
“去向他借。
“难道你还让我一个老太太掏手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