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看起来孤陋寡闻的样子。
“灵？”隔着禁制，正阳看见水晶宫大门的牌匾上，一个充满奥义的灵字，跃然而上。
“流光，这个灵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正阳偏着小脑袋，望着他。
流光摇了摇头，“不知。”
这些小世界千万年来，游离在六界之中，又超脱于六界之外，只有有缘人才可以触动，并且得到里面的东西。
流光眸色沉沉的望着正阳，心中忍不住冒出一句，果真不愧是预言之女。
“你是怎么触发镜中镜的？”流光没有急着试探水晶宫的禁制，好整以暇的问。
既然这水晶宫选择了正阳，那么对她就会多几分宽厚，虽然过程可能艰辛些。
“说起来，也是迫于无奈。”正阳将自己落进万里沼泽，然后一路斩杀妖兽，后来遇见风展和桑月，还有青瑶三人，四人结伴同行，然后被诡异的黑袍人围杀，最后不得不赌一把，跳入沼泽之中的经过，一一讲了出来。
“你说黑袍人？”流光眸色一沉，气势骤冷。
“就是这个样子的。”正阳虚空画了一个圈，出现了一张她见过的黑袍人的模样，很快便消散在了空中。“这些人身上的气息颇为复杂，乱七八糟的，极为难缠，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堕仙！”流光望着显现的黑袍人，冷冷的道。
境外之境内怎么会出现堕仙？而且，还只针对他们出手？
“堕仙是什么鬼？”
这名字一听，似乎就不大好啊。
而且，她这近百年的时间，除了纠缠流光，都做了些啥，为什么仙界这么多东西，她竟然都不知道？
默默扶额，惭愧一下。
流光淡淡的解释：“仙者，每隔百万年需渡劫。渡劫过者，则修为跃升，未过者，则消无。但是，还有一种，渡劫者修为强悍，却心有心魔，执念深重。每渡一次劫，心魔强悍一分，久而久之，完全被心魔控制，成为堕仙。堕仙是六界不容的存在，而且修炼功法诡异，为了生存，强夺他人灵气，夺舍他人的身体，所以身上的气息才会混杂。”
堕仙一旦被发现，就会被人群起而攻之，所以六界之中，很少有堕仙的存在。但是很少不代表没有，堕仙为了生存，一般都隐藏在，不易让人发现的阴暗处。
这样张扬的行事，还是第一次。
“下次遇见，尽量避之。”
“哦。”正阳一本正经的点头。
已经知道黑袍人是这么诡异的存在，而且亲身体验过他们的难缠，她自然会堤防几分。
“话说，我们就这样看着，不进去？”瞧着流光似乎没有破开禁制，打算去水晶宫内看看的样子，正阳小心的提醒道。
流光直直的看着她，一双墨黑深幽的眸子，险些让人招架不住。
好在正阳已经习惯，也不会觉得有压迫，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这么看着我作甚？我紧张。”
流光不咸不淡的收回了视线，望着水晶宫的方向，眸色沉沉。
她一定不知道，那些堕仙是冲着她来的。
虽然他意味不明的提醒了她一番，但是却未必真正明白。
她虽然心生警惕，但是防不胜防。
可惜她的心思一直未曾放在修炼之上，也没甚上进之心，拥着极好的资质和资源，却生生浪费了，虽如今在同辈中，修为也算翘楚，但是在天界各仙眼中，到底还未长成。
她性子活泼，又叛逆的很，越是让她不要做的事情，她越是做的津津有味，想要她做的事，却没甚兴趣，如今又被堕仙给盯上了，她自己不上进，也没法逼着，只能自己多多护佑她了。
“你去试试。”她若是得了这里头的机缘，即便暂时消化不了，也算是多了一份保命的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