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玉的目送下，雪灵还是前往了隶属于霄云学宫的附属世界。
等雪灵消失在光幕中后，程玉这才向一旁的沐风问道。
“话说回来，老沐啊，你们这个小洞天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沐风轻笑道
“程先生不必担心，那里只不过是我曾经游历天外时捕获的一个寻常世界而已。”
程玉微微挑眉，然后问道
“介意我看看不？”
沐风儒雅一笑。
“先生随意。”
大致扫了一眼后，程玉有些意外。
沐风口中的寻常世界，居然是一个新生宇宙。
其中链接永恒真界的锚点在一颗寻常的星球上，而这颗星球上文明程度和寻常都市世界没什么大的差别。
但是以程玉现在的眼界来看的话，这颗星球上文明发展人为干预的迹象太明显了。
毫无疑问，那个干预的人就是沐风。
程玉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询问沐风这样做的原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况是传奇。
而且单单是能捕捉一个宇宙作为附属世界，哪怕是在传奇中沐风都是靠前的那一批人了。
再瞟了一眼雪灵的状态后，程玉收回了目光。
随后看着依旧一副儒雅模样的沐风，程玉笑道
“可以啊老沐，大手笔啊，一方宇宙就这么拿来当做试炼场，啧啧啧。”
沐风依旧轻笑。
“物尽其用罢了，与其放在手里腐烂不如拿出来让学子们多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闻言，程玉果断给沐风竖了一个大拇指。
“要不说你是大祭酒呢，就冲你这份豁达，其他人拍马都追不上。”
这倒是实话，程玉虽然初入传奇，但是仅仅是初入传奇的他都知道，一个完整宇宙对传奇有着什么样的价值。
虽然自己是虚空传奇，但那也只是标签不同，就本质而言，和寻常传奇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都是多元生物。
维度，可以是所有传奇的最终课题。
只有研究清楚维度之后，才算是摸到了史诗的门槛。
毕竟成为史诗的过程中，最后一关就是挣脱维度之力的束缚。
而维度之力的重要衍生物就是物质。
一个完整的宇宙，可以说是物质形态的终极表现。
只要摸清楚了，那么可以说在研究维度之力上就向前迈了一大步。
而沐风可以这样的不在意的将一个新生宇宙拿出来给自己的学生们当后花园本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如果换做以往的程玉的话，肯定会压下自己内心这份原始的欲望，但现在的程玉是扮演着本我的程玉，于是他毫不掩饰的向沐风说道。
“老沐啊，不知道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从你这拿到这么一个宇宙呢？”
闻言，沐风没有意外的看了程玉一眼，随后说道
“恕在下直言，且不说代价，程先生好像才初入洞玄不久吧？现在应该做的是稳固自身境界，然后在做其他打算才是。”
程玉有些不在乎的摆摆手。
“我知道，我只是提前做些打算罢了。”
沐风无奈一笑，随后说道。
“那行吧，明日你去我那，届时你我在详谈。”
程玉点头
“行。”
回去的路上，系统反而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嗯？我愚蠢的宿主，我有些看不明白了，传奇的修行之路你想知道的话，你可以直接向你英明神武的系统大大问啊，虽然要钱，但保真，保优的好不好，你这不是舍近求远吗？”(?_??)
（我知道，但就像是寻常打游戏一样，一直开挂的话有时候还是挺无聊的，我打算给自己找点乐子，而且货币可是好东西，能省点是点。）╮（￣▽￣）╭
“省？然后又等着乐子大神给你一波梭哈了是吧，有钱就赶紧花，一分别留身上，不然到时候再来一次的话，我看你怎么哭。”( ???)
（哭？呵呵，一切馈赠早就在暗中标注了价格，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扮演云阳子的那个时候如果我身上没有货币或者货币不足的话，乐子大神指不定要从我身上拿走什么。）( ﹁ ﹁ )
“啧！这倒是，不过有大佬给咱们兜底，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听到这里，程玉才知道，自己已经和系统的认知出现了岔路口了。
当初，大佬创造系统时用的是自己的性格模版，而现在系统的性格以及思维方式似乎还停留在那时，大佬不可能做不到让系统和自己同步成长，那么这个原因又是什么呢？
“喂！本系统在和你说话呢！”(#`o′)
程玉这才回复道
（使徒的使命是为了侍奉的神献上一切，是神意志的延伸，神可以庇佑使徒，但神不是使徒的保姆，没有义务要随时随地给使徒擦屁股。
统子，你应该很清楚，在其他世界线中，大佬的使徒不止我一人，大佬也说过我是走到了最后的使徒。
可我并不认为，我仅仅只是靠着对大佬的绝对忠诚，才成为走到最后的使徒，你说呢？）
“额......虽然很想反驳你，但不得不说，你是对的，我愚蠢的宿主，是本系统着相了啊，呜呜呜。”(?﹏?)
程玉翻了个白眼，这死舔狗还是老样子，一天到晚逼动静还真不少。
不过想起这曾是自己的样子，程玉又有些感慨。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好像越发接近一个合格的使徒，但系统却一如曾经那样，这样的感觉，好像还不赖。
............
永恒真界外，莎布扭头看向长椅上的犹格问道。
“所以，犹格，那孩子说的是真的？”
长椅上的犹格，双眼微垂轻声说道。
“你不是也知道吗？”
莎布依旧笑的如同母亲般柔声道
“在那些孩子里，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个敢于向我表露欲望的孩子，好像叫万卓来着，我很喜欢他，能给我吗？”
犹格依旧看着手里不断扭曲蠕动的书本说道。
“被欲望支配的可怜虫罢了，还没有资格面见“我”，你喜欢就拿去吧。”
说完，犹格继续轻语道。
“结局早已注定，旅途中无数的诱惑与挑战将刻画出最完美的剧本，在这出演出中，我只是个看客，之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