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修士”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从洞穴中走出，化成人形的尊上取了一套衣裳，乘坐在飞羽左使妖躯上飞速消失。
鹿白白则是留在了原地照看尊上的分身。
尊上进入地宫前自信满满，离开时无疑狼狈不堪，鹿白白很好奇地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尊上进去时只是拿着一尺高的火烛，怎么出来时举着一丈高的火烛”
“我建议你去问尊上！”
张学舟讨要了诌不归的衣裳穿戴，他摆摆手拒绝回答鹿白白的问题。
但让鹿白白去问显得狼狈的尊上，鹿白白还真没这个勇气。
“那你到底是为啥不开心”
鹿白白想了一下，也不再询问与尊上相关的事，而是询问张学舟为何看起来也很难受。
“我差点被打死了，受了惊吓，身体又留了后患，实在高兴不起来！”
张学舟歪着脑袋看了看鹿白白，又看向闭目盘坐的尊上分身。
“尊上，我要回长安城养伤！”
“尊上，我要回长安城养伤！”
……
鹿白白有好奇，但也有尊上不曾开口叙说情况，对方只能纠缠张学舟，让张学舟没法撤离这个洞穴。
张学舟无奈下也只能在尊上耳边吵吵。
“你此前还能用《大荒造化经》传讯，怎么现在又不会了，在我耳边像个蚊子一样叨叨”
过了许久，尊上的这个分身才一脸无奈睁开了双眼。
“或许此前是生死关头爆发的原因，我现在回到正常状态下不会用了”张学舟摊手道：“我回长安城后一定潜心修行，争取早点弄明白其中的奥妙！”
“嗯，去吧！”
尊上挥了挥手，示意张学舟可以离开。
鹿白白这一次没有再叨叨，而是让张学舟通过了定山石。
“尊上……”
“不要说，不要问，你去蜀郡城那边给本尊查一查巴蛇的行踪！”
“孔宁此前说……”
“去吧！”
张学舟刚刚出洞，鹿白白也在后续数秒跟着钻了出来，只剩下诌不归和尊上分身留在洞穴中。
鹿白白一脸幽怨看向张学舟，只见张学舟同样是苦巴巴的脸，一颗脑袋顿时多了几分垂头丧气。
“我要去蜀郡城”鹿白白干巴巴道。
“那咱们不顺道！”
张学舟同样干巴巴回应了一声。
他手臂上羽毛浮现，原本玉石色泽的羽毛多了几抹红晕，被太清真术刺激新生的羽毛变了模样，仿若晶莹剔透的玉石变成了血玉一般。
熟悉的气息感扑面而来，鹿白白心中猛地一紧。
他刚欲再开口询问一声，眼前哪还有张学舟的身影。
目光一扫，鹿白白只见远远的天边一道微红的影子一荡，随后就消失在眼中。
“飞羽说小张修士飞纵实力只次他一筹，我怎么感觉差不多的样子”
鹿白白晃了晃头，他卷了一股妖风开始飞纵。
如果飞纵实力到达飞羽的程度，不论彼此目的地是否重叠，这都没可能顺路了。
“那边似乎来了仙庭的修士，听说他们内部很擅长来回撕扯卸责，这行动的速度怕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鹿白白朝着玉皇顶方向看了一眼，只见高山顶上有白光照耀而下，天门穿梭的通道浮现。
仙庭天门穿梭到玉皇顶的时间需要近半个时辰，鹿白白只觉这帮人赶来的时间太晚了一些。
尊上本体出圣地已经整整五天，如今都已经回去了，这些仙庭修士才刚刚下界，哪怕三清天尊亲自前来都没半分作用。
“尊上怎么没有离开”
回望洞口通道时，鹿白白只见尊上并未离开，而是站在高处同样了望玉皇顶，仿若在等待仙庭前来的人。
这让鹿白白有些惊诧。
“陵墓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可什么大事值得尊上与仙庭沟通，难道那个秦皇时过百年还活着不成”
鹿白白寻思了一番，但又觉得这种理由非常不靠谱。
秦皇在过往与尊上没区别，同样感慨光阴太短暂，也同样寻觅延续身体的稳定与寿命的长久，若能让这种疯子帝王活百年而不死，鹿白白觉得南赡部洲、西牛贺州、北俱芦洲、东胜神洲早就没了现在的模样。
他想来想去，只觉种种原因都不靠谱。
但尊上不开口，张学舟同样回避，事情在当下注定是难于得知真相了。
鹿白白猜了好一阵，也只得按尊上的打发去寻觅巴蛇。
“孔姑娘曾经说自己见过一条很像烛十阴的巴蛇，或许就是尊上想让我找的这一条，这个事情得找她帮帮忙！”
他来回寻思，最终回归了自身的任务，也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对鹿白白而言的是非之处，对张学舟同样如此。
他愁眉苦脸的模样直到飞出千里才舒展开来。
“尊上在地宫放了血，我总不能在他面前嘻嘻哈哈高高兴兴！”
他愁眉苦脸的模样一收，而后已经神色如常。
或许是愁眉苦脸的时间过长，张学舟脸上没有什么患得患失，反而显得有几分高兴。
他轻轻晃动着化成羽翅的手臂，神通妖力的涌动让这对羽翅轻易划破了空间，也让张学舟飞纵起来的速度更快。
他甚至或永久又或临时多了类似穿透的飞纵能力。
翅膀上红光浮现，张学舟身体穿梭而过，只是短短瞬间，他已经出现在百米外。
他这种穿透的飞纵速度较之正常状态下要慢，但这种飞纵在空中并没有留下身躯飞纵的痕迹，哪怕前方有遮挡之物，张学舟也不会被撞击，而是能借助这种虚实转换穿梭过去。
张学舟很难说这种飞纵能耐有什么特别的好处，或许让他规避一下高空可能的碰撞，又或许避开飞纵高手的封锁。
但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都太低了。
对张学舟具备的飞纵能力来说，这种并不源于自身修行出现的能力更像是锦上添花，他真正的飞纵实力依旧体现在速度、距离等方面。
“如今我拥有了神通妖力，还成就了妖丹，哪怕只能动用一半的妖力，我至少也能飞纵四千到五千里！”
飞得更快和更远依旧是硬性指标，张学舟也根据消耗不断评估着自身。
他眼中红芒一扫，妖元丹吐出时，手心中一枚眼睛浮现。
撇开运术形态的变化，巴蛇之眼也带来了张学舟从未想过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