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沉居高临下，盯着她微微缩起的瞳眸，笑出声，“疼了?只是这样，你就疼了?”
她望着他英俊的脸，以及被阴鸷淹没的眉眼，不知为何的说不出一句话。
他用力的像是要咬下她的一块肉一样。
“我问你，痛不痛！”男人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沉痛，他又低头咬着刚才的地方:“瑶瑶，痛吗！”
他的声音，完完全全都是吼出来的。
女人抬头看着他，眼里抿露出懵懂的弧度，她愣愣的道:“痛。”
顾西沉这才放开她，舌头在他刚才才咬过的地方舔扫而过:手却慢慢的掐上她的下颚，漠漠的笑:“你没心没肺，怎么会痛。”
“西沉……”墨瑶出口，还没有反应，就被他扣住手腕，捡起地上扫落的照片。
她看着这些照片，眼眸突兀红了。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面对的过去。
“瞧瞧你笑得多么开心，你怎么会痛。”他气息清冷，淡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墨瑶抬首望向他:“顾西沉，你是觉得我那三年过得很好，所以你很生气，很愤怒对吗？”
“离开我，就让你那么快乐？”那笑容太刺眼，如一把锋利匕首的寒芒，可以将他的眼睛瞬间取下，顾西沉压抑而沉痛的道。
那些年，太痛了。
他说过，从来没有想过她，是真的没想。
因为已经深入骨髓的疼痛，早就让他忘记了思念。
墨瑶捏着手里的照片，这是她去英国的第一年。
那一年，她的精神开始不正常，她总觉得顾西沉就在她身边，她笑得那么开心，不过是以为，面前的那个男人是他罢了。
墨瑶咬着牙，忍住那股疼痛的感觉，这才轻轻开口:“西沉，你冷静一点……呃……”
一股酥麻袭遍全身。
顾西沉太懂得她的敏感点了。
他用所有的技巧在刚才他咬的地方细细舔吻，疼痛外加刺激，让她整个人仿佛掉进了一个无法控制的世界里。
“西沉……”墨瑶微颤着身体，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
他一直都是知道如何让她想挣扎又无法挣扎的。
“痛吗，这痛越深刻，你就能记得我更深。”顾西沉抬起头，又纠着她的唇缠吻。
墨瑶偏过头:“你错了，让一个女人记住一个男人的方式不是痛，是爱。”
爱，才能记得牢，记得久。
男人薄唇掀起极其浅薄的弧度，冷漠的道:“爱能让你痛吗？”
墨瑶双手在他胸膛推着，终于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了。
这样的距离，让她有安全感。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男人勾唇笑她，泠泠的俯视:“告诉我，如果不是我拿季风眠逼你，你会不会回到我身边？”
没有手段，没有逼迫，她到底有没有几分真心要待在他身边。
墨瑶攥紧自己的衣服下摆，片刻才找回声音，轻轻袅袅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她没有说谎。
是真的不会。
从离开顾西沉开始，她早就做好了彻底离开这个男人的决心。
有时候爱情，并不值钱。
窗外的光线落在男人的脸上，阴暗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