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哪怕顾西沉站在她的面前，她还是觉得，顾西沉在黑暗里。
以至于，她总是茫然而不知所措。
“手镯碎了。”墨瑶看着身姿挺拔的男人，低低的出声。
顾西沉看过去，低笑，看不清情绪:“我知道。”
墨瑶眼眶酸涩至极，大概是失望透顶连伤心愤怒已经是多余的了。
顾西沉手指捡起那水色颜色皆是极品的碎片，低低沉沉的没有任何情绪的道，“墨瑶，这代表什么，你清楚吗？”
冰凉的眼泪铺满了整张脸，女人只是哭着，哭着没有一点声音。
满处皆是萧凉。
顾西沉把墨瑶拉回了碧园。
灯火通明，万籁寂静，只有两个心思各异的人。
顾西沉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抽烟，墨瑶站着，站着站着，眼泪也干了。
“顾西沉，你说说话。”墨瑶终于忍不住，打破着冗长的沉默。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事情全都告诉我。”顾西沉吐出一口烟，淡淡徐徐，阴冷的道。
墨瑶手指一哆嗦，抬起头:“什么？”
顾西沉把烟碾灭，冷笑道:“别在我面前装疯卖傻，瑶瑶，我给你的机会够多了。”
墨瑶咬着唇，用力带出几分血色:“梁初买通了我身边的人，我……”
“你还骗我！”顾西沉一怒，阴郁的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过去。
落在墨瑶的脚边，发出刺耳的咣当一声。
墨瑶吓了一跳，惊慌失措。
“你不仅利用我，还利用我对你仅存的爱意？”顾西沉从沙发上站起来，黑沉着冷斥。
墨瑶被顾西沉摄人的威压吓了一跳，转身就想逃跑。
顾西沉抓住女人的手，将她重重的扯入怀里:“你为了让唐琳露了马脚，故意把海洋之心放在柜子里就是为了让她偷吧，你为了让我教训梁初故意在老佛爷上和她闹出那么一幕，墨瑶，你这么费尽心思干什么呢，你只要说一声，多少个梁初我都替你收拾了！”
墨瑶眼眶乍红，绝望的闭上眼睛:“你都知道了。”
“宴会一开始，颜君枭就帮你把监控视频上交警方，唐琳已经被你弄进监狱里，下一个，是不是梁初？”顾西沉质问。
墨瑶眼泪滑落眼眶，点了点头:“是。”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她从来就不是。
那些得罪她的人，不管多久，她都会一一让她们还回来。
“那我呢？你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你利用我？”顾西沉猩红着双眼怒吼:“墨瑶，你他—妈的你利用我？！”
墨瑶利用他！
从年少相遇相爱结婚，这个女人从来没有为了任何事情不顾他的感情，她总是用她的爱回应他热烈的爱。
结果，她现在利用他。
甚至因为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将他们的定情之物轻而易举的舍弃了。
双眸似乎染血，顾西沉不可思议的看着怀中秀美软糯的女人。
墨瑶嘴唇哆嗦着，她只能哭着:“对不起，西沉，对不起。”
“对不起？”顾西沉一声冷笑，用力的把她甩到了地上，声音极寒极冷酷:“墨瑶，你踩到我的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