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战战兢兢的道:“顾总，我们一定尽力。”
“三年了你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群废物，养着你们一点用处都没用，再没有起色，我全部吊销你们的执业证，滚回家吃自己！”顾西沉愤怒的挂掉了电话。
头，一瞬间痛得厉害，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滴又一滴汗水从额头上滑落。
伸手，拉长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东西，手忙脚乱的打开，直接往嘴里倒。
面前突然站着一个人影，纤细瘦弱的身段，那干净的脸蛋绝无仅有，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关切的问:“老公，你怎么了？”
顾西沉想要搂紧怀里的女人，但一伸手，又只是一团空气，他自嘲的笑了笑，又是幻觉。
她现在睡在他的房间里，他的床上，他还是会产生幻觉。
“……”
温暖的阳光洒进来时，墨瑶缓缓睁开了眼睛。
天气已转凉，但秋天，凉爽和煦。
墨瑶睁着的眼睛慢慢聚焦，昨晚的一切回笼，她脑袋一钝，伸手拿过手机，又看到了那条短信。
“竟不是梦……”她喃喃自语，细白的牙齿咬着唇瓣，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
她极少和过去的人联系，如果他没有换号码的话。
意料之中，紧张又无措，电话竟然被接通了，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喂，哪位？”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遥远而冰冷的电流传过来，墨瑶反而怔住了。
一瞬间的沉默，那边不耐烦得要挂掉电话，墨瑶立刻着急的出声:“君枭，是我。”
冗长的沉默有片刻的诡异，双方的声音，已经遥远在了不知名的地界里。
“是我，墨瑶。”墨瑶又重复了一遍，质感清晰的声音很容易辨认。
颜君枭笑声传了过来，只是过多勉强，还是欣喜:“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颜君枭和清染并不是亲兄妹，她们甚至在法律上也没有任何关系，她们双方父母在一起后，清染跟了继父姓，却还没来得及改户口，就遇事故两人爸爸妈妈丧生了。
但颜君枭对待清染，如亲生妹妹一样疼爱。
她不知道找他合不合适，但她还是找了。
“清染，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墨瑶心痛的问。
好像现在提起这个名字，已经意味着伤痛了。
颜君枭一阵沉默，看着办公桌上容颜美艳的照片，心头阵阵的失落:“一无所获。”
墨瑶绝望的梗了一下。
总认为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现实，没有消息是真的不会再有消息了。
“我查到一点消息，证明清染已经死了，你信吗？”墨瑶沉重的道。
颜君枭一阵沉默，眼前总会看到年纪尚小的妹妹拿着玩具讨好的唤他哥哥，剧痛袭来，他捂着心脏，笑着道:“你信吗？”
墨瑶没有想到他竟会反问她，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不信，可是证据已经摆在眼前，她要如何自欺欺人。
“你在哪里？”墨瑶缓缓问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