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当场就吓得抱过了云儿，温暖的气息好不容易才冲散心中的寒意。
云儿也顾不得害羞，微微往林暮怀里缩了缩。
要知道这个所谓的笑脸不是指抽象的概念，而是明明白白的就是一张脸！
也就是说，把他们的脸当拼图一样打碎重组之后竟然还是一张脸？
这种事情林暮简直是闻所未闻！
林暮心里缓了缓，才抱着云儿，继续翻下去，云儿则是在他怀里眯着大半的眼帘，小心翼翼的看着。
林暮看着这些自杀者的最后一刻，跳楼，自杀，割腕，喝毒药，点火……
这些人有的死的平静，有的死的让林暮心生不忍，但是诡异的是他们最后的表情要么就是一张诡异的笑脸，要么就是可以拼成一张笑脸！
林暮沉思起来，姽婳则是指望他能不能带来一点灵感。
只是，到了最后，林暮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呢？所有的可能性资料上都提到过，线索也断了。
首先一点，就是这些人男女都有，老人少年青年壮年都有，普通人也有，进化者也有，平民也有，官员也有。
事实上也正是这个官员，还是一个马上就要升职的官员，没有任何理由会自杀的情况，才引起了帝国进化部的注意，进而注意到最近月城自杀率异常的现象，最终导致了这些事情进化部无法解决，最后上报佑华司。
自从确定林暮有吸引创灵教的能力，又有先知侯爵的背书，姽婳已经是月城佑华司这边的最高负责人了。
兜兜转转下来，就到了姽婳手里。
林暮说道：“如果说只要几个例子的话还有可能是巧合，但是这有一百多人了，不可能是巧合……那么，就是人为的咯，既然是人为的，那么也就是会有一个目的，这些人……的死都是为这个目的服务的。”
这些是林暮的个人推测，不过姽婳他们也是这么找的思路。
只是……“我们就是卡在了这一步啊。”姽婳无奈的说道：“杀人无非几点：报仇，抢劫，过失杀人，以及对杀人者有好处。只是现在死了一百多个互不相干的人，报仇，和过失杀人是不可能的。抢劫的话，现场也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那么如果真是人为的，那么只有进化者才有可能做到。”林暮试着分析道：“如此所来，要么就是这个人或者群体都是疯子，随机杀人，要么就是类似创灵教的邪教！”
林暮说道这里眼前一亮，道：“没错，说不定，是不是有什么邪教需要比如恐惧，死亡之气什么的修炼？！”
姽婳苦笑道：“然而，这些还都是说明，这些都是人为的。但是我和赵部长……哦，就是月城进化部部长，七阶中期进化者，都去现场看过了，没有发现任何进化气息。甚至是最近的一个，半天之前的，赵部长第一时间就到达现场，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林暮也有些想不透了。
这时，姽婳手机响了，看了一眼之后更加无奈，道：“这件事我也猜测可能是比我们更强的进化者做的，所以上报了佑华司上层。
但是刚刚，抽出空闲的先知侯爵表示她也不知道凶手的任何信息。”
林暮眉头一皱，问道：“这个，先知侯爵，是个什么层次啊。”
姽婳放下手机，微微一想，就说道：“哦，我还没有说过超脱者的事情吧，刚好现在就和你说说。”姽婳这个时候心情已经调整了一下，毕竟这件事先知侯爵都没有头绪，她也就不能着急了。
林暮这个时候也来了兴趣，对于超脱者这个名字的兴趣冲淡了心中的不忍，好奇的等着姽婳继续说。
姽婳整理了一下语言就说道：“众所周知，进化者分为三境九阶进化者和超脱者。
其中一到九阶，每阶三个阶段，这是所有进化者都通用的，无一例外，所以世界议会才这么规定。
其中前期就是初入这一阶，中期就是稳定的掌握这一阶，后期就是快要突破这一阶，所以一阶才分为三期。而觉醒之后以及三进四，六进七这三个阶段一旦突破，简直就和突破了生命阶层一样，和一进二，四进五等等完全不同，所以也就分为了初阶，中阶，和高阶进化者。
但是这些世界统一，或者说是人类统一的修炼情况，只持续到九阶巅峰。
到了九阶巅峰，基本上就是人类的巅峰了，那个时候的他们一击可变江山！可成湖海！
再往上，就是所谓的超脱者了，或者说，就和当年超脱者刚刚出现的时候称呼一样——神！”
林暮听的是悠然神往。
姽婳接着道：“而到了那种地步，就和进化者完全不同了。
那个层次的进化者已经没有了共同点，他们的前方已经没有了路，或者说，他们就是开拓那条路的人！
到了这个程度，所谓的瓶颈也不再对等也许你突破了一百个瓶颈，还没有别人突破一个强。
所以他们也就没有了所谓的阶层划分，取而代之的，是以战力划分的称呼。
目前为止，也就只划分了四个等级。
超脱者中最弱的，也就是刚刚突破九阶的，名为陨石境，也叫流星级。意思就是，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击碎一颗可以灭绝一个文明的陨石！
而其他类型的进化者等级划分就以他们对陨石境战斗进化者所能施加的影响而划分。
再就是月亮境，也叫卫星级。意思就是能毁灭一颗月亮表面的进化者！
之后就是七洲境，也叫母星级，意思，你懂的。
同理，最后就是……太阳境，也就是恒星级……”
“而我们佑华司内部，一共分为五个，也可以说是六个层次。”姽婳突然说道。
林暮一听顿时就从憧憬未来中清醒过来。
云儿还是在想象着超脱者，或者说……神的境界是个什么样子的。
林暮轻轻咬着云儿的秀发，本想开口打断姽婳接下来的话，但是不知为何，沉默良久之后还是没有动作。
特意停下来等待林暮反应的姽婳满意的笑笑，接着说道：“说是五个阶段，是因为我们就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要知道，这可不是虚爵欧，除了没有领地外，所有贵族所有的权利，在帝国境内都是有效的！
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这样就直接是男爵了欧！”姽婳挑眉到。
林暮不出她所料的没回应，于是耸耸肩，自顾自的说道：“其中男爵对应低阶进化者，子爵对应中阶进化者，也就是我现在这个位置。
伯爵对应高阶进化者。
而说是六个等级则是因为其中侯爵占了两个。其一是普通的佑华司侯爵，和其他人一样，就是代号为两个字的，对应着陨石境。
再往上就是代号三个字对应着月亮境的三字侯爵！
最后就是我们佑华司真正的核心，对应着七洲境的公爵！”
林暮这时诧异的说道：“那么太阳境呢？”
姽婳摇摇头，道：“据我所知，母星现在其实是没有太阳境的，毕竟星历也才一百多年吗。只不过我猜测，可能太阳境还是存在的不是世界议会瞎编的。”
林暮点点头，和终于回神的云儿一起消化了这些情报，才忍不住说道：“那么先知侯爵就是陨石境进化者咯？”
“不。”姽婳神秘莫测的说道：“先知侯爵只是九阶巅峰进化者，但是因为她的能力特殊以及她对佑华司的贡献，所以被破格晋升为侯爵。”
听到这里林暮就有些后悔了，而姽婳则是哈哈笑道：“好了，放轻松，这些都是佑华司里面人尽皆知的事情，不然我一个子爵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她说的轻巧，但是林暮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瞧瞧她说的什么？“只有在佑华司内部”才是人尽皆知的……
好吧，林暮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也就不以为意了。
“好吧好吧，”林暮把话题引回来，“那她能看到多少未来，万一这件事是超脱者做的……”
姽婳这次倒是摇摇头，只是表示否定，而没有说出原因。
林暮点点头，这样一来，难道，真的是千年不遇的究极巧合？
林暮眼神不自觉的瞟了瞟四周，突然在姽婳身上顿住，他忽然发现了一个疑点！
古老的文明总是伴随着数不清的传说，如林暮前世就是洪荒神话，而这一世华明帝国则是妖神传说。
而在这个世界，其实也是有着关于生死的传说，譬如亡灵，鬼魂之类的。
只不过，华明帝国的鬼魂类似于冤魂，怨灵之类的，就像是林暮前世西方的幽灵，虽然恐怖，但是也不是无计可施，甚至有可能还是有着实体的。
但是像林暮前世祖国流传的那些冤魂厉鬼，上天下地，切割时间拼接空间，记忆篡改幻术无所不能的厉鬼……那只是图样图森破啊！
就比如说姽婳的能力！
要不是他死寂圣树的存在，他也不看不见这些，也就是厉鬼！
林暮突然说道：“你，觉得，会不会是厉鬼所为？”
姽婳皱眉，道：“鬼？不会吧，我们这里离亡灵异兽区还很远，不会有鬼魂流窜……”姽婳一顿，她也反应过来林暮说的是什么了。
但是沉思片刻才摇摇头道：“不，不对，要是鬼魂所为，我也会感应到的……”不过说是这么说，姽婳还是皱着眉顺着这个思路去想了。
林暮耸耸肩，和云儿一起退到一边，表示自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