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海更是笑着上前:“夫人不必忧心,皇上最宠爱娘娘,断不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生娘娘的气。”
“可……”
年世兰一脸的不在乎,年母看的心下发急,“娘娘,敬妃好歹是妃位,臣妇是外命妇,此事若传出去,皇上爱重娘娘兴许不会说什么,可太后说不准会对娘娘有意见。”
她原本是想让路的,谁知周宁海动作太快,一见到敬妃就张嘴让她避让,年母连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周宁海带走了。
“太后……”
年世兰重重放下碗筷,俏脸发沉,“太后那老东西,惯爱跟本宫过不去!”
想到前些日子在太后那儿受的气,年世兰一双眸子满是火星。
“娘娘——”
年母蹭的一下站起身,紧张的左看右看,不赞同的盯着年世兰,“娘娘慎言!”
“太后那老东西”?年世兰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她有几条命?
年世兰哼了一声,“母亲怕什么,我又没说错!要不是太后,皇后早被废了!敢对本宫的孩子下手,我绝不会放过皇后!”
年母恨不得去捂年世兰的嘴!
有些话心里想想也就罢了,怎么能说出来?
太后和皇上的关系再不好,那也是亲生母子!皇后更是中宫主位!
年母觉得自己可能要得心脏病,她捂着胸口,蹙眉警告道,“为了娘娘腹中的小阿哥,娘娘也要慎言,保全自己。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能说!”
说到孩子,算是说到了年世兰的软肋。
她摸着肚子,心情好了起来,美道,“本宫这一胎,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以后肯定是太子!”
年母刚坐下,被吓得又站了起来!
“年世兰!太子这种话是你能说的吗?!”
年母神情严厉,年世兰瘪嘴,不满的嘟囔,“这话我在皇上面前也说过,皇上并没有怪罪。”
什么?!
年母的心情由阴转晴,跟过山车一样,刺激的她声音都变得颤抖。
“你当时是怎么说的?皇上听了又是什么反应?你说完这话,皇上对你还和以往一样吗?”年母快步坐到年世兰旁边,连声追问。
年世兰吃了口包子,理所应当道,“我是皇上最爱的女人,我们两人的孩子,当然和其他人不一样!”
“是,是,你快说。”
年母敷衍的点头,眼巴巴的盯着年世兰,“皇上呢,皇上是如何说的?”
她心脏剧烈跳动,一想到未来的天子有可能是她的外孙,年母就变得呼吸急促,血液沸腾。
年世兰伸手想去夹菜,被年母一巴掌拍下,年世兰不满道,“皇上没说什么。这有什么好猜的,皇上最爱我,肯定最疼我生的孩子。”
原来没有答应……年母眼中有些许的失落。
可看着女儿那想当然的模样,她又气又想笑,伸手狠狠点了一下年世兰的脑门,没好气道,“圣心难测,男人的宠爱最不能当真,娘娘如今是板上钉钉的皇贵妃,地位尊贵,又执掌后宫,一定要在此时把后宫握在手里,届时即便皇后解了禁足,也奈何不得娘娘。”
“皇后?就凭她?”
年世兰不屑一笑:“本宫没怀孕时,皇后尚要让本宫三分。如今本宫怀了小阿哥,皇后拿什么跟本宫比?”
这也太狂妄了!
年母没眼看,语重心长的劝解,“娘娘位高权重,但您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后宫所有的恩宠,都在皇上许与不许之间。您千万不能骄纵惹皇上不喜。越是这个时候,娘娘越要低调。”
年世兰听得耳朵痒,满口答应:“知道了。”
年母这才稍稍放心,动手给年世兰夹菜,见她吃得香,年母心里也高兴。
另一边,前朝。
御史照例弹劾华贵妃,言明她怀胎尚不满1月,就让母亲进宫陪产,不合规矩。又道华贵妃专宠,皇上要雨露均沾,多多延绵子嗣。
顾北听完掏了掏耳朵,“知道了。”
“华贵妃侍候朕多年,好不容易怀上身孕,朕不能不顾忌她的心情。这也是为皇嗣考虑。”
这话一出,底下御史的脸色都不太好。
每天都劝皇上多播种,可皇上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就是不改!
顾北又道,“过些日子就是华贵妃的生辰,朕欲从私库中拿三千万两白银,免全国百姓一年农税。此举既有怜悯百姓辛苦之意,也是为皇贵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皇上拿自己的私库贴补百姓,是千古流传的佳话。可由头却是为了妃子庆生,实在荒诞!
还有,皇上刚刚说什么?“皇贵妃”?这是装都不想装了,要给华贵妃晋位皇贵妃?
言官气的吹胡子瞪眼,又是好一顿劝说,最后被顾北一句“你们觉得此举不利于天下稳定?”给堵了回去。
早朝结束,顾北回到养心殿,刚要问苏培盛年母进宫一事,就听他禀报道,“皇上,祥嫔奉太后的旨意,给您送参汤,如今正候在殿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