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瑾不知道傅末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强调这个事情，但她还是很郑重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到了现场以后，我就跟着你，听你的指挥，你要是没有指挥我的话，我也一定不给你添乱。”
今日比起前几日的暴雨,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的，温度也很高，坐在车里开着空调，都能感受得到外面的燥热。
路上的行人都很少。
一直到抵达案发地点，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巷子, 没有摄像头，只有巷子外有摄像头。
迎着外面的一股热浪下车，燥热瞬间就袭满了全身。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腐臭的味道。
这是尸体腐臭的味道。
巷子的外面拉起了警戒线，这么热的天气，并没有人围观，这么臭的味道，是有多远就走多远。
这离巷子还有一段距离，这恶臭就不断的闻得到。
“傅队。”
傅末一边戴着手套口罩等防护，一边应声叫他的警员。
“法医的同志来多久了？”
“没比您多到几分钟，现在正在里面勘察呢。”
“嗯。”
顾一瑾也戴好了口罩，但就算是戴着口罩，也掩盖不住那恶臭的味道，顾一瑾皱着眉头，心里头有些反胃。
血腥味的尸体见过，没有见过这么恶臭恶心味道的尸体，这就究竟已经腐烂到什么程度了？
傅末微微的拍了拍顾一瑾的肩，示意让她跟着走。
她一路跟着傅末越过了警戒线。
越往巷子里的深处走, 这恶臭就越是明显。
案发现场。
法医们已经围着尸体在拍照。
外勤组的也已经在拍照检查。
“傅队，确认尸体是三女两男, 身份待确认。”
傅末看了看四周，没有监控，也基本没有大的痕迹，尸体腐烂的在阳光下，散发着恶臭，皮肤已经糜烂不堪，面目全非。
仔细看，还有蛆在上面蠕动着。
顾一瑾一阵干呕，往旁边跑去。
傅末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抿抿唇没说话，凑近尸体，蹲下看了看。
周围环境，经过雨水冲刷，估计已经很难找到线索和痕迹。
他们的状况来看，应该已经过世很久。
“能判断死了多久了么？”男人的声音清冷又平稳。
法医回答：“具体时间暂时没有办法判断，但一定是三天以上。”
“嗯。”傅末起身：“我去别处看看。”
“法医报告尽快给我。”
“好。”
一下五个，这不是小事儿。
顾一瑾离着尸体很远的距离，她想返回去，但脑子里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反胃。
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这样的生理反应。
“怎么样？”
身后，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
顾一瑾皱着眉起身，捂着自己的胸口：“傅队……”
傅末：“我说了你接受不了，回去局里等我们吧。”
“自己会开车么？”
顾一瑾点头。
傅末把车钥匙扔给她：“自己开回去。”
她这回没有强留，她真的没有办法克服。
顾一瑾堪堪接住钥匙，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他看着顾一瑾，倏然笑了，因为戴着口罩，顾一瑾只能看到他微微扬起的眉梢和眸底的笑意。
“顾一瑾，这是我预料之中的结果，所以你没有给我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