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慕朝暖就去做早饭，傅时寒出来的时候，见她和往常一样，眉心微挑——这个反应的确超乎他的意料。
本以为她会闹，会冷战，再不济还会撒泼打滚。
没想到，居然这么平静。
慕朝暖见到他，打了声招呼：“哥，你先坐会儿，粥还要熬几分钟。”
傅时寒点头：“我不急。”
他看着小姑娘在厨房里忙活，系着粉色小围裙，扎着高马尾，看上去青春又活力，手边的事情井井有条，明明是做饭这种琐碎又家常的事情，这样看过去，却带着几分赏心悦目。
感觉视线好像才刚落在她身上，好几分钟就已经过去了，慕朝暖端着熬得鲜香的热粥走过来，放在餐桌上，笑道：“可以开饭啦。”
她转身要回去拿碗筷，手却被牵住。
傅时寒捏了捏她软嫩细腻的手心，坐在椅子上抬眸看她：“以后不必这么辛苦早起做，我会请几个住家阿姨，如果你不喜欢，就约钟点工。”
慕朝暖这个时候还没回过味来傅时寒在试探，很是耿直的道：“不用啊，就是做早饭，花不了多长时间的，我不觉得辛苦……”
男人打断她：“当初说做饭按摩还债，不过就是想找个借口让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并没有真的想让你还钱，现在我们关系已经明朗，这一点你无需再担心，我没有指使伴侣做家务，为我当牛做马的不良习惯。”
他看着她的眼睛：“当然，你如果觉得先前我的所作所为让你很恼火，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罚，除了不会做饭，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三更半夜出去帮你买吃的，无理取闹打扰我工作，随时随地监管我的行踪，什么都可以。”
只要愿意对外公开他们的关系，就可以。
慕朝暖真的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看着霸总眼睛里仿佛带着的光，心底微微一荡，片刻后，她错开视线，笑了声：“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做饭这件事对我来说算不上辛苦，我本身很喜欢和厨房有关的一切，至于帮佣，这里是你的家，你想怎么布置都可以的，我都没问题。”
傅时寒纠正她：“我们，这是我们的家。”
慕朝暖有些不以为然，但她心中有自己的打算，也就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嗯，好，你说的都对。”
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终于让傅时寒眉心蹙起，但他不想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就吵架，于是换了个方式问她：“那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慕朝暖本想摇头，可想了一圈，复又点头：“还真有一件事。”
傅时寒看着她：“什么事？”
“过几天，我们一起去一趟道观吧？就本市最大最正规的道观就好。”慕朝暖道。
傅时寒：“嗯？”
道观？
然后看见因为他的反问，小姑娘变得有些不确定的态度：“你不愿意啊？”
男人垂眸，片刻后再次抬首看她，狭长眼眸里仿佛落了一地星光：“所以……小暖，你现在是真的已经完全接受了我们的关系，并且想让我以男朋友的身份陪你一起去道观，是吗？”
慕朝暖想了想，点头：“算是吧。”
这是第一个她要还的因果，男女朋友就男女朋友吧，霸总觉得顺心，能消一点他对她扭曲的关注度就好。
反正早晚都是要分手的。
念头都还没转完，手腕上的力道就一紧，慕朝暖整个人被扯到霸总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男人的手圈着她的腰身，俯首贴近她，声音低醇：“那我可以吻你吗？以男朋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