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看着她，认真问：“姜姑娘，你觉得我们下一步是直接北上，还是从南边绕路；本王想听听你的意思。”
姜宁思索着，要是她的话，自然还是希望南下；江南风调雨顺粮食多，她要是去的话，可以趁机将粮食囤起来。
日后若是可以的话，低价卖给百姓也可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有能力的话，她还是愿意伸把手的，古代百姓的日子过得苦啊。
最主要的是就算她不去收，后面连续下暴雨，到时候可是要有洪水的；被洪水泡过的根本不能吃，岂不是白白浪费。
想明白后，下了决定：“王爷，我想南下，至于为什么；或许以后你会知道，但现在的话，我还不想说。”
君陌颔首，表示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只要知道不会对他不利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好，那我们就南下。”
这话一出，姜宁反而有些惊讶，疑惑道：“王爷，您为何这么爽快，要知道这样绕路的话；我们可能需要三个月才能到，您就不怕这路上发生些什么吗？”
“没什么好怕的，本王的势力有一部分在南边，需要收回来；自然是需要去一趟的，若是夜风去也可，只是本王怕生变。”
“那一部分势力，是本王早期扶持的，如今是否生了异心尚不可知；还是本王亲自去比较好，若是他们生了异心，那正好一并处理掉。”
姜宁看着他神色平静，说着要处理掉的话，不由得抖了抖；凶残，真是太凶残了。
不过去的话总归是对她有好处的，那就去好了，不然她还要想办法去收粮食；这样一来，可就方便多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到了江南后；我要去做什么，王爷不必多问，总之不是害人之事。”
君陌点点头：“这是自然。”
他也需要去做些事情，会比较血腥；姜姑娘若是不在的话，也是一件好事。
“王爷，还有别的事情吗？没事我回去了，我家小六子胆子小，我要回去安慰下他受伤的小心灵；免得留下童年阴影。”
“还有是继续走，还是停下来修整下。”
“······嗯，修整下再走。”
“好，我知道了。”
姜宁站起身，一个没注意高度，头砰的一声撞了上去；捂着头哎呦个不停，眼冒金星。
君陌见状嘴角勾了勾，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轻咳一声：“抱歉，本王忘了跟你说，这个马车是特意改过的；主要是为了方便本王，这个顶盖低了点，方便放些东西。”
姜宁缓了缓，疼得龇牙咧嘴，很是滑稽的样子；逗得君陌闷笑不已。
眼眶红红看着他，眼神带着控诉：“王爷，我觉得你下次有话，能提前点说不；我脑子要是撞坏了，到时候悲催的还是您。”
“不说了，我先回去了，小六子还在等着我。”
说完弯下腰，小心翼翼出去，那副警惕的模样；看得君陌手指不自觉收紧，抿着唇掩饰自己的表情。
夜莺见她出来，正准备上前打招呼，就见她眼眶红红的；好像刚才哭过一样，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就走了。
“·····夜风，我什么时候招惹姜姑娘了吗？她为什么瞪我，该不会是主子惹哭人家；冲着我撒气吧。”
夜风板正的脸上面无表情，闻言扫了他一眼，随意道：“不知，可能姑娘看你，就是不太顺眼；不然当初主子也不会将我派出去。”
“哼，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嘛；你看看你，现在都胖成什么样了，身为一个暗卫，怎么可以这么不注意。”
“姑娘前姑娘短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收买你了，你是不是都忘了谁是咱们主子。”
夜风压低声音，认真道：“知道，但是也不影响我多发展个东家，万一哪天王爷不要我们了；那岂不是没处去，姜姑娘是个好东家。”
夜莺闻言也来了几分兴趣，伸手指了指：“走，咱们去那边说去，你这家伙一向鬼得很；肯定有好事瞒着我们。”
“主子那边呢？你不管了。”
“没事，有夜川他们在，用不着咱们。”
两人趁着修整的功夫，悄悄跑到一边，夜莺听完他的话；眼睛瞪大了，不可思议道：“你在开玩笑吗？怎么会有不用守夜的暗卫，还给那么多银子。”
夜风努努嘴，一脸认真：“有，我在姜姑娘那待这么些日子，才彻底明白；跟着不同的主子，那幸福感是不一样的。”
“凝霜姑娘就是，我们跟她相比，那就是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抱养的，区别太大了。”
“主子压榨人，姜姑娘不会，所以日后主子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想着到时候跟着姜姑娘，吃得好穿得暖，还动不动给银子。”
夜莺一脸迷惑看着他：“可主子富可敌国，就是跟着的话，也是跟着主子更好。”
“可主子没姜姑娘大方，我都问过了，凝霜一个月休八日；还有满月的月银，这也就罢了，只要晚上守夜，还另外给银子。”
“逢年过节都有，以后凝霜姑娘出嫁，嫁妆也是姜姑娘给；主子是富裕，问题是他出手不大方。”
夜莺看着一脸认真的夜风，脑子有点混乱，不是他不坚定；实在是姜姑娘那边给的太丰厚，让人很难不动心。
纠结了一会，小声说：“诶，夜风，你问过姑娘没；她那边要不要人，要是要人的话，以后我帮她多带点人成不。”
“····我觉得你最好别，不然主子可是要扒了你的皮的，咱们两个知道就可以了；其他兄弟，还是算了吧，他们被压榨惯了，挺适应的。”
“这么有点不道义。”
“那你不去不就成了，我是问了姑娘，那姑娘要的是我；可没让夜莺你去，再说你跟姑娘一向不对付，她为何要找你去。”
夜风轻哼一声：“姑娘难不成要给自己找气受，你这个嘴上没把门的，还是莫去姑娘那比较好；就算去，你自己去说去，我可不去。”
“哼，去就去，等主子到了封地；到时候我再去找姑娘，现在还是算了，我们先活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