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回到现实，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不停震动。
刚拿出手机，就看到手机屏幕上严队的名字正在不断闪烁，下面还有数十条未读消息。
【严队：你现在在哪？】
【\/正如你所料，有五个人趁着大宵禁在你楼下转悠，我们现在已经抓了三个，还有两个上楼了。】
【\/我怀疑他们是冲你去的，你小心点。】
【\/当然，我知道你的身手，这里的小心不是让你小心，我的意思是你悠着点别把那两个打出什么好歹…我们还要问话。】
【\/我们找遍了整栋楼，那两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们需要你空房间的钥匙。】
【\/娘的，你这时候去哪了？怎么手机还不在服务区？我告诉你，别趁着大宵禁跑出去找乐子，到时候我可要大义灭亲了.（阴险）】
【\/你还真出去了？敲门怎么也没反应？】
【\/也指不上你，关键时候掉链子。
不过你最好离他们远些。从那几个人手腕的纹身看，他们好像都是从奉都兴起的涅盘会出来的，那里面根本没有正常人，全他娘是患有狂躁症的疯子，不怕狗咬也别惹得一身骚不是。】
【\/算了，今天先收队，剩下那两个估计看到同伴被抓了也不敢露头，如果有线索你记得发我。】
【\/还有啊~最近上面给我们发了红头文件，但有些东西即便凭咱俩的关系也不能乱说!不过我还是想劝你晚上别到处瞎溜达，容易出事！】
【\/对了，冯欠那个人的资料我发给你了，经过查证他确实是涅盘会的成员之一。至于涅盘会…我只能告诉你那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据说它是从奉都向外散播的，根没在咱们岳区，在这的顶多只有一个分部。】
【\/到时候如果你能通过逃走的冯欠找到这个分部的所在地点，记得率先通知我，千万别单独行动，我会带人拔了它！】
【\/好了，等你有空回个消息，我先回局里，有空聊。】
看完手机上的未读消息，柯轶才发现自己无意中蹭到手机屏幕上的血迹。
手上的伤是当时腰斩霍思·亨特时被绞首钢丝勒裂的，深度已经完全触及骨头，如果没有上次的骨骼强化，怕不是会在勒断霍思·亨特的同时把自己手掌切掉。
也不在意闪烁不停的手机，从床头的医疗用具中拿出酒精消毒，最后涂上止血药后又用纱布裹了两圈伤口。
等再拿起手机时，严队拨出的电话早已自动挂断。
点开严队发来关于冯欠的资料，在仔细看了一遍后柯轶才发现其中与魏珩摸出的信息有何不一样。
严队的资料明显更像是官面上的，不像魏珩对冯欠都是暗中跟踪调查出来的黑暗。
资料里，冯欠曾因多次恶意纵火而入狱，只是每次入狱都并不是调查局把他抓回来的，而是自己投案自首。
且每次自首时都是因为一些小型并没有引起人员伤亡的纵火案而入狱，又因为父母对其溺爱且颇有家资，经过一番上下打点，总能让对方主动放弃对冯欠的怨恨。
这也让冯欠在狱里通常待不了多长时间，大多三到四个月就会出来。
但就在两年半前，冯欠父母突然失踪。
再次入狱的冯欠也被一封匿名证据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还在优哉游哉享受牢狱生活的冯欠突然被判死缓，这才让他有了越狱的念头，并成功了。
越狱后的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张扬，整个人如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直到昨天早上柯轶的那通电话，才让这个莫名消失的人再次有了踪迹。
望向手机屏幕中央那张肥厚的圆脸和凸出的颧骨，又对比了一下脑中冯欠那张高瘦阴狠的脸，柯轶的脑袋上出现了几条问号。
自己记忆出错了？
他记得冯欠可不长这样。
就算减肥，也不可能把骨头的棱角减没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冯欠做了整容手术，顺便还把标志性的颧骨磨平。
“整容手术这种大工程都需要身份证，如果他去整容势必会被调查局发现，除非去黑诊所……”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都死了，整不整容又有什么事？”
“倒是他身后的涅盘会有点意思…”
简单回复了一下严队的消息，柯轶迈步走出了房间，向着魏珩所在的楼层走去。
没有敲门，柯轶拿出备用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门锁自然打开。
大门刚刚拉开一条缝隙。
只听“呼~”的一声，一道寒光飞速坠下，又在距离柯轶几十公分的地方迅速停滞。
拨开停在面前的钢刀，柯轶转身进屋锁好防盗门。
刚进屋，眼角的余光就瞥到墙角有两个黑色的人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但从平稳的呼吸声能听出那两个人只是睡着了。
“你抓的？”
“嗯。”
上下打量了一番魏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柯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到魏珩跟前。
手机屏幕上，冯欠残破的身躯扭曲的靠墙倒下，他的下颚完全粉碎，脑袋和脖子的长度不协调的垂直胸前，鲜血早已染红了他的衣衫。
“已经死透了，这下不担心了吧？”望向呼吸逐渐粗重的魏珩，柯轶拿回手机道，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意。
自己这可算圆了魏珩的心愿。
黑暗中，魏珩那张瘢痕交错的大脸突然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气血上头的魏珩随即猛的跪倒在地，向着柯轶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跪在地上，兴奋到极点的魏珩嘴唇不停颤抖，就连磕头时他还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冯欠死了……
真死了！真死了！
哈哈哈！！！
颤抖的眼皮流下两行热泪，也不知流下的泪水是为了死去的妻女，还是为自己大仇得报的喜悦。
至于所谓大仇得报的空虚？
空虚？！狗屁的空虚！
他魏珩只知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血肉的债就要用血来还！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在他看来更是屁话！
若既然如此，那等他再多杀几个冯欠这种杂碎再去成佛也来得及！
如果有后悔，魏珩只后悔没能亲手宰了他！只后悔只能杀冯欠这个杂种一回！
抬起紧贴地面的脑袋。黑暗中，魏珩双目充血的看向柯轶，眼中尽是感激：“我嘴笨，大恩不言谢！不说别的，往后你看我表现就好！”
扶起跪在地上的魏珩，笼罩在阴影下的柯轶幽幽开口：“不用看往后，我现在就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冯欠的父母……”
“我杀的，他们现在岳区钢铁厂的钢材里。”
“冯欠入狱的证据……”
“我递的。”
听到预想中的回答，柯轶不禁乐出了声。
“哈……这不是会玩阴的吗？搞的我以为你是个只会动粗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