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瞳孔骤然收缩,目光中带着深深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一次鱼水之欢,直接从炼虚初期,到了炼虚后期!
简直是,旷古未有之事。
怪不得司徒清说,占卜师的突破,需要机缘!
这个机缘,可太大了!
杨林脸庞之上,渐渐多了一些羡慕之色。
若是他能有这种机缘,绝对不会让许凝有一丝一毫的停歇。
良久之后,他才从震惊与羡慕中,回过神来,冲着风魅问道:
“你们又是如何成为双修道侣的?”
“我与夫君一见钟情......”
风魅正说着,突然被杨林打断:
“风仙子还是说实话吧,在浓雾之地的时候,我可没有看到,你对司徒道友有任何的情义!”
被人直接揭穿老弟,风魅尴尬不已,一时之间,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难道要说,她是来睡服司徒清,结果看到司徒清直接到了炼虚后期,瞬间动了真情?
事实确实是这样,但不能这么说!
她好歹也是要脸面的人!
就算再功利,也要用感情来做一层遮掩。
风魅眸光一闪,俏脸上面,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犹如山花般烂漫:
“杨队长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一见钟情,并不一定是指第一次见面,也有可能是指,某一次意想不到的见面,突然就动了心。”
“我与夫君,便是如此!”
杨林无意去深究,风魅与司徒清是如何搞到一起的,他来此地,目的只有一个,想请司徒清占卜一卦,于是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司徒道友,稳固境界,还要多长时间?我这边有急事,需要他占卜。”
风魅白皙玉手抬起,毫不犹豫的摆了一摆,拒绝道:
“现在可不行,他还在稳固境界,肯定没法给你占卜,至于需要多久,那谁说的清楚?正常情况下,服下定神丹,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但他这次,可是从炼虚初期直接到了炼虚后期,稳固境界的时间,肯定要长不少。”
杨林大吃一惊,迫不及待的追问:
“司徒道友,服了定神丹?”
见他这般模样,风魅愣了一下,有几分惊诧:
“对啊,怎么了?定神丹可是好东西,服下之后,原本需要数年时间稳固境界,仅用一个月便可以达成目的,我夫君突破之后,肯定要服用啊!”
杨林意识到失态,立即收敛情绪,很快恢复了正常,略一思量之后,含糊其辞道:
“没什么,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然而,风魅却不罢休,眼底深处,不禁多了一些担忧之色。
“杨队长,你如实说,定神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杨林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从整个团队的角度来讲,风魅等人,知道真相,并不是好事,反而会徒增烦恼。
还是,不说为好!
“之前石破天莫名其妙的死去,便是因为定神丹吧?”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在杨林耳畔响起。
他一转身,见一名冷峻青年,双手倒背,闲庭信步般从远处走了过来。
青年面容冷峻如霜,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起,透露出一股不易亲近的气息。
正是雷鸣。
“雷道友随意猜测便好,不必向我求证!”杨林嘴唇一动,轻声说道。
风魅听到这话,脸上焦急不已,连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他的旁边,出声质问:
“雷鸣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杨林后退两步,与此女拉开距离,随时防备着二人可能的偷袭,不动声色道:
“这种事情,你们去问贾长卿便是,何必找我?”
雷鸣嘴角一勾,泛起一抹讥笑,一字一句的说道:
“去找贾长卿?是想等他一怒之下,再把我们都杀了吗?”
“石破天死去之后,我想了许久,到底哪儿出了问题?思来想去,怀疑到了那些突破之物和定神丹上。”
“我等作为炼虚修士,对于那些突破之物都非常熟悉,若是在上面做手脚,难免会被看出端倪,唯有定神丹,谁也没有接触过,如果在炼制定神丹时,加入一些特殊的东西,想必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我们!”
“杨队长想必对这些,都已知道了吧?就是不知,你也服下了定神丹,是否也跟我们一样,性命拿捏在贾长卿的手中?”
“如果是,那你这个队长,可真是够失败的,完全是上官族长手中的一颗棋子!”
杨林如何听不出来,此人话语之中的讥讽之意。
可是,他一点都不在意。
暗轮印记,根本威胁不到他的性命,想清除掉,随时可以清除。
他摇了摇头,冲着雷鸣微微一笑,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我跟雷鸣道友的想法,大为不同!”
“一个人想要成为棋子,也要有成为棋子的能力才行,上官族长把我选作棋子,我荣幸之至。”
“而且,我们七人,一起外出,难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若是没有一点约束,又如何能够团结一心,去向九蚩族求援?”
“所以,你大可不必再说这种挑拨离间的话,杨某完成任务的决心,无比坚定!”
闻听此言,雷鸣面庞之上,一丝怒意,一闪而逝。
“好一个无比坚定!”
“向贾长卿告密之人,就是你吧,只是我不明白,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与贾长卿接触的?”
杨林心中一动,暗道幸好当初防了一手,让隐身的小树人带着炼妖壶前去找贾长卿。
眼前之人说这话,明显是在监视他。
不过,对于这种指控,他可不会承认。
“雷道友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向贾长卿告密?这些天以来,一直未曾离开过住处,唯有今天,才去找了墨海。”
雷鸣眼眸深处,突然闪过一道寒光,嘴巴一张,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嘲讽:
“你觉得说这种话,我会信吗?”
杨林袖袍一抖,一把七色小扇滑落手中,目光警惕的打量着此人,言语强硬的针锋相对:
“你信不信,管我什么事?你若是再敢胡乱诽谤,我的七禽扇,也未尝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