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钱塞她手里，没好气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妮娜给的！”
呃，刚刚不是你说见什么客户么？唉，这都不重要，叶梓涵毫不客气地将钱收好，但转头又拿出五千来，递给罗秋辞。
罗秋辞挑眉看她：干嘛？
叶梓涵笑眯眯地盯着这位高等管家学院出来的高材生：“我知道有点少，不过，看着我们同事一场的份上，能不能教我如何侍候好主人，顺道教我做饭。”
今早是谁还不屑侍候人和做饭来着？
“不用钱，当我技术资助你这个学生的。”
叶梓涵摇头：“我不喜欢欠人情。”
当天傍晚，在裴楚楠因为那一吻而失魂落魄一下午之后，那个小混蛋终于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还端来她“亲手做”的晚餐。
看到那个小身板，他的心莫名就安定下来，逼格高远地往餐桌前一桌，终于有了食欲。
小家伙殷勤侍候，没忘记保持距离，这一餐简直完美。
吃完饭，叶梓涵恭恭敬敬地将一个U盘递到裴楚楠手里，笑眯了眼：“不吝指教。”
裴楚楠点点头，拿着U盘回了书房，然而当他打开看完内容时，这个构思……
“艾瑞克，帮我查查009号项目。”
裴楚楠拿出手机，直接给大唐御风的特别助手打电话。
那头静默了三秒：“BOSS，所有项目都是盲审的，您这样，不合规矩。”
裴楚楠气息一滞，大概他所有手下里，就这位有胆量敢这样跟他说话，但也因为他正直无私才有资格监管项目计划全程。
“我只问一句，009号项目的投标者是谁？”
键盘声响起，应该是艾瑞克在查资料，但键盘声停止时，他并没有正面回答：“BOSS查这个有什么特别原因么？”
裴楚楠差点发飙：“是不是叶梓涵？”
艾瑞克大概明白了点什么，这回终于肯老实作答：“不是，是一个叫白筱筱的学生，刚被圣菲罗破格录取。”
“白筱筱？”裴楚楠右手敲击着桌面，这通常是他陷入沉思时会有的下意识动作，那头艾瑞克没敢立即打扰，等到敲击声停止，他才启口：“BOSS，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是有问题的，而是出了大问题。”
那头，艾瑞克不自觉就正襟危坐，听候吩咐。
“现在负责初审筛选的是谁？”
“李文正。”
“查查，包括他的经济家庭感情。”
“是！”艾瑞克干净利落，迅速行动。
裴楚楠出门，叶梓涵一直守在门口，双眼激动地看着他，但在他看过去时，她知趣地退到三米开外，但那讨好摇着尾巴想要亲近他的模样像极了他儿时养的金毛。
裴楚楠的心脏莫名就柔软了几分：“这方案是你写的？”
“是！”叶梓涵点头。
“你投过大唐御风吗？”
“投过，但初审海选时就被退了。”叶梓涵很忧郁，她觉得就算自己的方案不能入围决赛圈，但怎么也不至于初审就给退了啊，所以才想要请这个看起来像主事人的神经病大佬看看。
裴楚楠点点头，果然跟他料想得不错，但在查清楚之前，他并不打算将他猜测的事情告诉叶梓涵这个帝都派来的间谍。
“那个，您觉得怎么样？”叶梓涵紧张了。就算不中标，她也希望能得到别人的认可。
“还不错……”
他话音还未落，那个小女人跳了起来，甚至掏出一块玉佩狂热地亲吻，柔嫩的唇瓣怎么能去触碰那么冰冷看起来还不怎么干净的玉佩呢？
不知道贴身佩戴会沾染上多少细菌么？
裴楚楠气息突然间变得不太好，其实，他一点不介意她再冲过来再啃他一口的，突然间空气都变得空落落的了。
“谢谢你！”小女人疯劲儿过了，终于想起他这个“大恩人”，小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灿烂笑容，裴楚楠看不出一点做戏的成分，那一刻，他甚至开始怀疑，也许叶梓涵并不是帝都那位派来的，也许她纯粹是跟他巧遇，有了一场另类的邂逅罢了。
想起那天晚上突发的事情，他只觉得自己被下了药，脑子不清，但他还从来没询问过这个小女人是如何来到他的别墅的。
他正要启口，小女人又拿起那块玉佩亲了一口，这才塞进衣服里，就一个晃眼，裴楚楠看清楚了那枚玉佩，所有情绪沉落下来。
“你这块玉佩很好，是你自己的？”
“不是，是一个人送我的。说我戴着就一定会有好运，果然……”叶梓涵笑嘻嘻地回答，并没看出男人本来就高冷面瘫的脸上有其他情绪。
一个人？
呵呵，不就是帝都那只男狐狸精么？
甚至这块玉佩他都还记得，因为，那曾经是属于他的东西……
把曾经属于他的东西送给这个小女人，再派小女人来他身边卧底？
帝都那只男狐狸疯了么？
电话铃声就在此时响起，裴楚楠看了一眼，再次回到书房，电话是艾瑞克打来的，他的邮箱里也同时收到一份邮件，里面是关于李文正一家的账单出入。
裴楚楠接通电话，也扫了一眼账单，艾瑞克在那边说明：“李文正自己的账户并无异常，但是他的妻子吴秀英账户出入金额巨大，据调查，吴秀秀于两年前迷恋上了赌博，而且都是上百万的豪赌，为此李文正跟她闹了三次离婚，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听说也戒赌了，但看这些账单，并非如此。
她没有向李文正要钱，却改借高利贷。三个月前，她输了一千万，漏洞填不上，大概半个月后，有一笔千万进账。我们追索了进账来源，是现金存的。”
一千万竟然用现金，这不就是为了让人查不到来源么？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
“不过，我通过特殊渠道调到柜台存钱人的影像……”
裴楚楠也看到了这段影像，那是一个中年妇女，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那个年纪小的就是白筱筱，柜台办理存钱的是她的母亲白心岚。而她们，是东蒙服饰总经理徐博洋的继室和继女，BOSS您说的叶梓涵就是徐博洋的亲生女儿……”
每个入围选手，都会调查家庭和社会情况，所以这些资料并不需要艾瑞克特别调查。
“这个叶梓涵我也查过了，她是圣菲罗学院的高材生，很有设计天赋，一度拿着最高奖学金……而她，也向我们投过方案，但在初审时就被拒绝了。”
不自觉间，艾瑞克的语气偏向了叶梓涵。BOSS既然怀疑那份方案是叶梓涵的，那么从客观来看，叶梓涵被窃取了方案的可能性更大。
这一点不出乎裴楚楠的意料，能来勾引他的女人当然很有才学天赋！
裴楚楠只问：“她跟帝都豪爵可有关系？”
“资料显示，去年，她刚获得豪爵举办的新概念设计大赛的特别奖，这个奖项最初是不存在的，因为她的参赛作品与豪爵那一届的任何一个分类主题都有出入，组委会才特地开设了这个奖授予她。”
“能让豪爵这样破例的绝对不是一般人才。豪爵也曾想花大价钱聘请她，但她并没有同意……”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