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衍辰低头看她，凌一默仰起头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话。
池衍辰皱眉，“你确定我需要？”
凌一默连忙摇头，“我绝对没有质疑池总您能力的意思！”
池衍辰面色深沉，“是我还不够努力。”
“不！你千万不要怀疑你自己！你已经很努力，很有天分了！”她可不想明天下不了床！
“那你为什么要我去买那种东西？”
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脸，凌一默往外推他，“上次发现这种东西，是在药玩酒吧，但是后来药玩酒吧被查封，吴海人也已经成了那个样子，想要追查他的上家都不成，好不容易又冒出来个王总，他手里的药肯定也是从那里买的。”
池衍辰眸光沉了几分，“这件事交给我。”
这种药并不是简单的催情，服用过量会严重刺激心脏，搞不好就会死人，但是还能在A市流通这么久，背后肯定有个庞大的靠山。
季斯浤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佟雪人坐在公寓的沙发上，手机响了一下，她急忙点开，待看到上面冰冷的一行字——“佟雪，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佟雪捂住心口，一阵刺痛，她以为他终于想起了那个被他遗忘在礼服店的她，结果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冰冷的一句话。
“雪儿，不是说今天去选礼服呢？怎么没买回来？还有二十多天就是订婚典礼了，你跟季总真是怎么谁也不着急啊？”
佟母穿着件外套从客房里出来，“我可告诉你啊，你别觉得自己生了病了，没几天活头就配不上季总，是他主动要娶你的，又不是你死皮赖脸的赖着他。要我说，还订什么婚，直接结婚不就好了。婚后要是他们季家还是没办法接受你，你跟季总就在外面单过，到时候妈妈跟你们一起，也好照顾你。”
佟雪捏住手心，视线越来越模糊，结婚？她哪里还有婚可以结？
“还有啊，你不要总跟季总耍小性子，你说我来你这里十次，得有七次他都不在，男人嘛，都是要哄哄的，知道吗？”
“不会有订婚典礼了，也不会有婚礼。”
佟母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拽住她的胳膊，着急地问：“好端端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妈，你女儿就快死了！有谁会愿意娶她？你别做梦了！”
佟母这才看到她满脸的泪痕，急忙把她抱进怀里，“雪儿，你这是怎么了？这些天你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是不是医生说了什么？还是季总他……”
“我本来就是个累赘，没有人会愿意爱我，没有人！”佟雪痛苦地低喃，“这些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季斯浤他不爱我，又怎么会愿意娶我？是我自己看不清，都是我自作自受！”
季斯浤看着手机上佟雪回过来的信息，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好”。
他是个胆小鬼，甚至不敢当面跟她提分手，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开口，她绝对不会挽留，而他根本没有勇气面对她的眼泪。
原来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他的叛逆都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季斯浤几乎在长椅上坐了一夜，直到医生被喊来病房，他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双腿。
隔着门，他听到了医生跟梁明交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