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可以通过系统，掌握一些法则。”
对于杰克的提问，另一个研究员回答了。
杰克转头看了过去。
这研究员跟那两个不一样，眼睛有着特殊的调整，看上去是彩色的。
看上去更引人注目一些。
“系统？”杰克想了想，“是我知道的那个系统吗？”
他曾经抓到过穿越者，还在对方的身上缴获了一个系统。
对于他来说，系统所提供的作用，大致上，有两个。
第一个是，证明了更高维度，以及科技更先进的文明的存在。
这让他有了升维的想法。
另一个则是，掌握了可以随意切换成各种能量的神力。
神力的存在，让他摆脱了魔力的局限性。
毕竟，魔力只是哈利波特世界的产物。
等到了诸如修仙世界，又或者是克苏鲁世界，魔力也许就会失效。
这时候，有着更高级的神力，就可以自由地切换对应世界的力量，继续当一个超凡者。
非常的便利。
如今，看研究员的意思，仿佛能够通过系统掌握法则。
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就是那个穿越者系统。”彩色眼睛的研究员肯定地点点头，“经过多年的研究，我们发现它具备很多种功能，其中的一部分，涉及到直接改写现实。曾经，我们不清楚那意味着什么，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法则的体现了。”
“展开细说一下。”杰克对此来了兴趣。
“举个例子吧，在穿越者系统的诸多版本当中，有一个子版本，叫做神豪系统。”彩眼研究员开始举例，“它可以让宿主凭空得到花不完的钱财。”
“神豪系统么……”杰克对于这种系统，也不算是陌生，以前他挺喜欢看这种无脑爽文的，对此是略知一二，“假如是单纯的数字货币，那这样的系统，不算是掌握法则吧。”
“不是这样的。”彩眼研究员摇摇头，为杰克展开更详细的解释。
通过彩眼研究员的专业解释，杰克渐渐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神豪系统大致上分为两类。
其中一类，是只有虚拟之物，并不涉及实物。
比如说，比特币，微信余额，信用卡额度等等。
这些都是虚拟的，宿主到底拥有多少，只需要系统对网络上的数据进行调整即可。
哪怕是几千亿几万亿，也是如此。
毕竟没有实物。
在这个时候，系统只不过是个对于网络世界无孔不入，自由翱翔的超级AI。
老实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不值得过多关注。
而另一类神豪系统，则是功能更强，需要值得在意的类型。
这种系统，不仅仅能让微信余额莫名其妙地增大，也能忽然变出豪华跑车，奢华游轮，甚至能持有一些特定的房产以及资源。
比如说，宿主名下多了几个酒庄，或者是直接持有企鹅股份，又或者是直接获得一栋完工的，能当做自家企业总部的大楼。
偏偏，所有人都不会觉得怪异。
哪怕那些个酒庄大楼原来都是有主的，现在却是落到了系统宿主的身上。
抛开神豪类爽文到底无脑不无脑的部分不谈，把注意力放到这堪称改写现实的能力上面，很容易就联想到一件事。
这莫非就是某种法则？
系统直接利用法则，改写现实，让所有人的认知都觉得这样并没有任何问题。
“改写现实之人的认知么。”杰克点点头。
这确实看着像某种法则。
“照你这么说，我现在觉得，那些系统像是被专门扔出去，用来收集情报以及法则信息的了。”
“也有可能是太无聊。”女研究员撇了撇嘴，“高级文明无聊了以后，做这种事并非不可想象的。”
在她看来，所谓的高级文明，至少应该是比帝国更强的才是。
既然帝国都能做到永续，所有的公民都能够通过记忆复制以及克隆技术永久存活，那么高级文明没理由做不到。
倘若高级文明也能做到所有人都永生，那肯定会有活腻了的一天的。
帝国作为存在了七千亿年之久的腐朽存在，什么奇葩事没发生过？
曾经有一段时期，公民以改造躯体为乐事。
而且是改造那些私密器官。
比如男人，把自己的肉质大枪改造成机械的，还直接坦露在外面。
甩来甩去，让人观摩他的机械枪。
后面还出现了左轮手枪、自动步枪、霰弹枪的区别。
让人哭笑不得之余，又有点跃跃欲试。
又比如女人，把胸大肌改成透明果冻状的，叫人可以看到里面跃动的心脏。
对了，这心脏也有可能是机械钟表款的，或者是七彩霓虹灯。
总之，怎么奇葩怎么来。
反正这些人都活腻歪了，都想着寻求刺激。
帝国尚且如此，再看高维文明。
制造一些系统，投放到文明程度不高的世界，然后像是看猴戏一样，观看那些宿主的种种行径，也不失为一种娱乐之法。
“只是为了追求娱乐么……”杰克无法否定这种可能性，他只是无法认同。
其实现在的他，因为没有经历那种漫长的，无所事事的岁月，反而无法跟帝国公民感同身受。
老实说，他上辈子加这辈子，总年龄都没超过五十岁，怎么跟那些个老怪物共情？
所以，与其相信系统是为了解闷所做，还不如相信它们是带着特殊的使命而诞生的。
比如说，让宿主们飞升，在这个过程里，收集所有的相关数据。
等飞升以后，那些数据，将会被反馈到制造者手中。
如此一来，就算不去抓捕那些野鸡神，也能够得到海量的数据了。
足够制造者拿来提升自己了。
说起来，假如去抓捕那些野鸡神明，从他们身上获取更多的法则心得，像是打猎。
那么，往无尽宇宙位面撒系统，通过系统培养新的神明，然后利用这些飞升数据，补强自身，则是像农耕，种植韭菜。
等韭菜长好了，就割一茬。
它甚至可能是两种方式都兼容的。
比如说，数据，收下，人头，也收下。
一个新晋野鸡神明，挂着自己放出去的系统。
这跟肉身内部镶嵌了个随时会爆炸还带定位功能的炸弹有什么区别？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也许，这才是系统存在的意义吧。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