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牡丹抢了谁的金主，碍了谁的道，所以这是来暗算她的？
倒是有可能。
看看李牡丹那张永远斜睨着，冷冷看人的姿态。
估计得罪的人还不少。
秦妩把李牡丹拽过去。
“姐姐！你不用再找了！我已经给你物色了两个，顶顶上成的花女。”
李牡丹凉凉道：“顶顶上成的，买不起。”
“额……就是普通人的中上等了。你来看看。”
。
李牡丹下巴挑了挑，看向对面仍在堵着秦妩的人。
“这些什么人？”
“佛祖啊！说起来可就太伤心了！”
秦妩抓着李牡丹的袖子，立刻进入状态，哭得哽哽咽咽。
“他们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女孩子！我太可怜了，嘤嘤嘤。”
李牡丹：“别哭了，一滴眼泪都没有，丑死了。”
秦妩擦了擦干干的眼眶。
“我哭，只是为了表达我此刻的感情。不是为了眼泪的。”
李牡丹：“怎么回事？”
秦妩眨巴着眼睛。
“我遇到了两个小姑娘，特别有缘分。想要把她们买下来。”
李牡丹冷冷瞟了她一眼，“你有钱么？”
秦妩：“我没钱。”
嘤，这地方对穷人真是太不友好了。
“我虽然没钱，姐姐不是有么？真的很好看，买到就是赚。”
李牡丹闭上眼睛，默默舒了口气。
“你觉得我需要跟别人抢女人么？”
也不知旁人把李牡丹拉走说了什么，总之她回来之后，就臭着张脸，很不高兴。
可能是金主跑了吧。
十分钟后，殷小小被带到了李牡丹面前。
五分钟后，小怜也来了。
懵圈的小怜，一脸呆呆地看着坐在石凳上的秦妩。
眼泪夺眶而出。
“姑姑——”喊得撕心裂肺。
秦妩被她叫得，头皮都麻了麻。
转头对李牡丹诚恳地说：
“姐姐，其实，她是我侄女。我不能跟她骨肉分离！姐姐，你买下她吧。”
李牡丹斜着眼睛看了看秦妩。
浓酽的红唇弯起来。
娇滴滴唤了声。
“——姑姑！”
还带着几道回旋的小钩子，比小怜的声音更娇嗲。
连小怜都听得懵逼了。
李牡丹斜眼，挑衅地看着秦妩。
“现在我也是你侄女了。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秦妩：“……”服了油！
…
李牡丹挑剔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打量了一遍。
小怜觉得，皮都要被她刮掉了一层。
顶着那寒飕飕的目光，不由自主往秦妩身后躲了躲。
就听到那傲慢的女人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花女？一个胸这么平，躺地上就是个搓衣板。”
“还有一个，畏畏缩缩，小鸡崽子似的。你眼光就这样？”
殷小小：“……”
小怜：“……”
秦妩：“你闭嘴啊！胸平不平有什么关系。我给你说，你这钱超值的，花了就是赚到！你知不知道她身上有女主光环？”
“这女人买过去，绝对的花神女。”
啥玩意儿？
小怜一脸懵懵的。
女主光环？谁？小小？
她们一路走来，也没见什么光环。
倒是突然看到姑姑，就得到了救赎。
要是光环，那也该是姑姑有的光环。
李牡丹：“不买。”
秦妩：“我店铺压给你！”
“帮你赚钱！让你做整条街最亮的崽！我说真的！”
说着，秦妩拉着她的衣袖摇了摇。
“牡丹姐姐！”
女孩子眼晶晶的眼睛中，充满真诚和恳求。
李牡丹转开视线。
看了看殷小小和小怜两人，又看了看秦妩。
唇线抿紧。
秦妩：“虽然小小有点贵，但是小怜便宜啊。打包买下来，还是划算的。”
小怜：“？？”
秦妩：“姐姐！我回去之后，就好好给你打工！我是说真的！”
她拉着她的衣袖，嘤嘤哭泣起来。
李牡丹沉着脸，最终吐出一个字。
“好。”
秦妩脸上刚露出一点笑容。
李牡丹冷笑：“你别高兴得太早！赚不到钱，我就把你卖到这里来！”
说着，抬脚往前走。
秦妩赶紧拽着殷小小和小怜。
“快快，跟上。”
小怜都快哭了。
“姑姑，嘤嘤嘤。”
殷小小：“闭嘴！出去再哭。”
小怜安静收了声。
秦妩……
殷小小凉凉目光落在她脸上。
“你看什么？”
秦妩：“没什么……”
就是觉得，这女主角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黑心莲的既视感？
难道这一路上折腾太过，黑化变味了？
。
从如意天出来，几人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回了凤池坊。
马车还没走到秦氏绸缎庄。
就远远闻到一股极其浓郁的香味。
夜色中，店铺灯火通明。
人潮来往，嘈杂热闹。
这，匾额上写的，是秦氏绸缎庄吧？
为什么，像是个酒楼？
马车刚停下来，一道极其嘹亮的大嗓门穿透夜色传过来。
“啤酒饮料矿泉水。”
“花生瓜子八宝粥。”
“来，同志。”
“脚让一让。”
有正在旁边吃饭的客人哈哈大笑。
“伙计，你这念的是啥啊？”
绸缎铺伙计，现在变成了火锅串串店伙计，手里推着个小推车。
车上放着西瓜葡萄瓜子果酒等物。
听到客人问，伙计抓抓脑袋。
“客官，这是东家写好的台词，一个字都不让改，必须得对着念。”
秦妩在夜色中莫名其妙的笑弯了腰。
殷小小和小怜两人侧目。
什么鬼，神经病吧。
…
江氏绸缎庄的二楼。
夜风吹来，窗下挂着的灯笼滴溜溜地转。
三人围着一张小木桌而坐。
气压低沉。
小怜叽叽喳喳，哭诉着这一路有多辛苦，有多么的想念秦姑姑。
这下，她真的跟秦姑姑，比亲的姑姑还亲了。
殷小小一言不发。
秦妩摸着下巴，不应该啊。
问小怜：“这一路上，就没碰到什么，英雄救美，或者，哪位大人物，看上了殷小小之类的？”
小怜：“没有啊。”
她眨眨眼，“可是姑姑，为什么不能是大人物看上我？”
秦妩喝了一口茶，瞟了她一眼。
“因为你是个炮灰，没有女主光环。”
难道因为剧情改了，所以把殷小小的备胎改没了？
她们这一路才会如此奔波辛苦？
秦妩想到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问道：“楚霄越那个废物呢？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